沈亦寒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也好。”车子很快驶到了江朗朗的外婆家。沈亦寒将江朗朗交给外婆后，便带着江楚瑶回到了她的住处。进门后，江楚瑶靠在沙发上，目光温柔地看着沈亦寒，轻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次来我家吧？”沈亦寒没有回应，只是从药箱里拿出药膏，蹲下身，轻轻帮她涂抹在脚踝上。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她。江楚瑶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心里一阵悸动，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肩膀、“亦寒，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画展，一起去听音乐会，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特别开心。后来，我们还经常一起去海边散步，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在海边看日出，那景色美极了，你还说，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那一刻。”沈亦寒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涂抹药膏，语气淡淡，“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江楚瑶咬了咬唇，眼里闪过一丝不甘。涂完药后，沈亦寒站起身，说道：“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江楚瑶一听，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亦寒，你能不能别走啊？我想洗个澡，可我怕脚受伤了，洗澡的时候会摔倒。你能不能在外面帮我看着点儿，要是我摔倒了，你能及时进来扶我一把。”沈亦寒犹豫了一下，想到她脚受伤了，确实行动不便，便点了点头。江楚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谢谢你，亦寒。”说完，便起身一瘸一拐地朝着浴室走去。没过多久，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 “扑通” 的声音，紧接着是江楚瑶的叫声：“亦寒，快来帮帮我！”沈亦寒心里一惊，想都没想，就冲进了浴室。可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瞬间愣住了。只见江楚瑶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沈亦寒神色微变，连忙转过头，“我去找别人来。”江楚瑶却从地上爬起来，从身后抱住沈亦寒，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不要，我只要你，亦寒，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忘记我。我也一直忘不了你。我们不要再互相暧昧了，好不好？”沈亦寒皱了皱眉，掰开她的手，随手扯下浴巾盖住她的身子，“暧昧？楚瑶，我们何来的暧昧？”江楚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说什么？没有暧昧，那难道那些年，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你难道没有喜欢过我吗？”沈亦寒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我承认，我对你确实有过好感。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在你出国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别人。”江楚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喜欢别人？是谁？难道是……程语汐？”沈亦寒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是，我喜欢她，早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她了，只是碍于年龄和身份，一直没说出口，后来打算说的时候，却发生了……”江楚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尖锐，“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喜欢她？你不是一直恨她和她爸爸给你下药吗？你不是一直觉得她毁了你的清白吗？”沈亦寒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声音低沉，“我是恨她，但不是恨她毁了我的清白，而是恨她用这种方法毁了她自己。她还那么小，却为了得到我，不惜用这种手段，外面的流言蜚语传得有多难听，她不会懂。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生她的气，对我们的孩子，对她冷淡，也……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让她知道用这种方法强求感情是不可取的。但我心里是喜欢她的，否则，谁也无法逼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