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在一旁劝阻:“顾少,老爷子知道会发火的……”“纹。”他只说了一个字。电针嗡嗡作响,每一针都像是在夏思淼心上扎出血洞。两小时后,祁司野捂着渗血的胸口走出来,脸色苍白却执意上车。“去望月崖。”他对司机说。“不行!那地方太危险了,您刚纹完身——”“现在就去。”夏思淼坐在车里,忽然想起谭见微说的择偶标准。“要在心口纹我名字的那种。”“望月崖上有朵花……他必须摘给我。”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走吧。”她对司机说,“不跟了。”当晚,她刷到谭见微的朋友圈。一张照片,悬崖上盛开的荆棘玫瑰,配文:“有人翻山越岭,只为摘一朵花给我。”凌晨三点,祁司野回来了。满身是血,右手骨折,可唇角却微微上扬,带着丝丝笑意。第二天,夏思淼刚要出门,祁司野正好从房间出来。他脸色苍白,右手臂缠着绷带,衬衫领口微敞。“大小姐。”他声音有些哑,“我昨晚出了点车祸,需要再休息几天,暂时不能保护你。”车祸?分明是爬悬崖摔的吧。但她没拆穿他的谎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径直出门。今天是她和闺蜜们道别的日子。高级会所,VIP包厢。“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闺蜜林染一把搂住夏思淼的肩,“咱们谭大小姐马上要嫁人了,以后就是谢太太了,得好好庆祝!”包厢里坐满了人,都是她这些年最亲近的朋友。香槟塔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音乐声震耳欲聋,可夏思淼却觉得格外安静。“要我说,植物人老公多好啊!”林染醉醺醺地晃着酒杯,“有钱有颜还不用伺候,简直是理想婚姻!”“就是!”另一个朋友附和,“而且谢家那么大的产业,以后都是你的!”夏思淼轻笑,指尖摩挲着杯沿:“嫁了人就得安分点了,总得给谢家留点面子。”众人一愣,随即七嘴八舌地改口:“谢少爷肯定会醒的!”“你这么漂亮,他舍得一直睡?”“就是!我们知韵可是圈里第一美人,怎么可能守活寡?”夏思淼笑着听他们胡扯,一杯接一杯地喝。最后告别时,林染突然抱住她,声音哽咽:“你爸真不是东西……还有那个谭见微,要不要我们帮你教训她?”“不用了。”夏思淼拍拍她的背,“等我走了,这些就都跟我没关系了。”她一一拥抱每个人,直到所有人都红了眼眶。结完账出来,夏思淼经过隔壁包厢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花真那么难摘?”“可不是嘛!望月崖那地方,专业的登山队都不敢轻易去。”夏思淼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谭见微正把玩着那朵荆棘玫瑰,而她闺蜜一脸八卦:“那他还不要命的去摘了,昨天送花过来的时候,我好像还看见他心口纹了你的名字!他这是真打算追你啊?”“一个保镖而已,也配?”“我现在可是被顾家太子爷看上的人。”她抚摸着玫瑰残破的花瓣,“不过奕白哥哥长得确实不错,偶尔当个情人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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