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栎愣了。 他不知道凌轩发现了什么端倪，却下意识矢口否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轩直接挑明：“还跟我装，那个游戏主播凌明月光难道不是你吗？” 凌栎顿了顿：“游戏是你们有钱人才有的消遣，我每天为了活着就已经很累了。” 他的语气平静，话语中透露出的窘迫又让凌轩心中暗爽。 所以又打量了凌栎几秒，他眼底的警惕就散去了，成了得意。 “你知道就好，有些人这辈子注定就是癞***，不要妄想吃天鹅肉。” 说完，凌轩就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只剩下凌栎沉默站在原地。 此后的几天，凌栎的生活如旧。 他还是每天直播，白持盈也每天都来，丢下几个礼物不说一句话又离开。 凌栎不知道她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想法，也不敢去问。 他直播间的观众一点也没发现异样，反而还很理解。 【白女神对阿栎还是好啊，CPL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训练那么忙，居然还每天来刷礼物。】 看着弹幕上的话，凌栎却丝毫不觉得开心，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白持盈吊着，难受却无处发泄。 所以每一次，他都是小心翼翼地感谢白持盈送的礼物。 直到这天，白持盈如常空降到直播间。 一连串礼物砸过来，她却没离开。 【上号，打把娱乐。】 凌栎愣了愣，刚要答应，白持盈粉丝却不满起来。 【能不能不要打扰白女神啊，她还要训练，难得休息一下还要跟你打游戏吗？】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轻重缓急。】 凌栎抿了抿唇，却看见白持盈的回应：【和他打游戏就是休息。】 看着这像撑腰的话，凌栎没说什么，嘴角却不自觉勾了勾。 他连忙进了白持盈的组队，却在进去的瞬间发现凌轩也在。 原本雀跃的心瞬间息鼓，不等凌栎反应，游戏就进入了对局。 凌轩还是选的小鹿，而白持盈这次选的英雄则是青鸾。 而青鸾，是凌轩用的角色‘小鹿’的官方CP。 而凌栎还记得，他之前问过白持盈，为什么从不用青鸾。 白持盈的回答是：“青鸾这个版本削弱太多，用起来憋屈。” 但此刻，凌栎才明白，原来她所谓的喜恶，只是因为没遇到让她破例的人。 凌栎随便选了个射手就进了游戏。 他直播间的弹幕却疑惑起来。 【这‘小鹿’是谁？平常不都是阿栎跟着白女神吗，这次怎么换人了？】 【白女神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连阿栎都没有这种待遇吧？】 一句句弹幕落在凌栎眼前，他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看，把注意力放在游戏上。 但因为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对面的射手忽然开始说些不干不净的话来。 【对面的射手弟弟怎么被孤立了，队友一个都不来帮忙？要不你叫声好哥哥，下把哥带你？】 凌栎不理他，他又开始恼羞成怒起来。 【臭***丝装什么啊？让你叫哥是看得起你，你等着老子抓死你！】 就这样，对面的打野开始针对凌栎，带着几个人一直杀了他十次。 凌栎向白持盈发过求救信号，可白持盈带着凌轩在外乱杀，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对面的射手更嚣张起来。 【看到没有，老子让你死，就没人能救你。】 许是在凌栎身上找到了自信，他又开始对凌轩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对面的小鹿，看见哥哥多帅了吗，下把哥带你玩啊？】 却不料这句话发出的瞬间，原本还在打大龙的白持盈直接往下路赶过来。 接着，一套连招，那射手的血条瞬间消失。 此后，局面像是被反转般，白持盈几乎是把那射手堵在出生点杀。 直到，那打野被杀了第十次，白持盈才终于停下来。 弹幕立即沸腾了。 【不愧是白女神，杀的对面毫无还手之力啊！】 【就我注意到了吗，白女神杀猴子10次，正好是阿栎被针对的10次，她是在为阿栎报仇吧？】 看见这条弹幕，凌栎怔了怔。 真的吗？ 白持盈是在为他撑腰吗？ 凌栎才冒出了这个想法，就见白持盈直接朝对面发了句语音。 【我的小鹿不是谁都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