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大学同学，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我没做声，只是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柠檬水。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沈言似乎对我过于平静的反应有些不满，他微微蹙眉，那张被无数财经杂志盛赞为“金融圈颜值天花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林未，你听到了吗？”他加重了语气，“我们离婚吧。”我听到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扎进耳朵里。但我没有想象中的心痛，反而有一种靴子终于落地的荒谬解脱感。三年的婚姻，像一场漫长的凌迟。我一直在等这一刀，或早或晚。“哦。”我放下杯子，发出比冰块碰撞更冷漠的一个音节。沈言愣住了。他大概预演过无数种场景。我可能会哭，会歇斯底里地质问他这三年算什么，会像个泼妇一样咒骂苏晚，或者卑微地乞求他不要离开我。总之，我应该是有反应的，激烈的，符合一个被抛弃的妻子的反应。可我没有。我甚至笑了笑，看着他那张错愕的脸，觉得有些好笑。“好啊，”我说，“离婚协议呢？准备好了吗？”沈言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震惊，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他似乎觉得，我的平静，是对他和他那段所谓“伟大爱情”的亵渎。“林未，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