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昏暗的烛光下，我看着对面英俊的男人，平静地开口。姜霖愣住了，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就因为我没穿你给我挑的衣服？”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哄小孩似的疲惫：“沈昔，别闹了，我拍戏真的很累。”“我没闹。”我感觉舌尖一疼，不小心咬到了。他看到我皱眉，停下了话头，抽出餐巾纸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气。“半个月前你不是才提过一次吗？”他转回头，语气冷了下来，“我没有出轨，也没有对你冷暴力，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呵，”他冷笑一声，“行，你可别后悔。”“我吃好了。”我懒得再纠缠，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我刚转身，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是沈姗，姜霖的新助理，也是我们的学妹。她看到我，只是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就好像我是个陌生人。但她一转向姜霖，立刻露出了楚楚可怜的为难表情。“姜霖哥，陈姐又给我发了个剧本，我实在拿不定主意，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姜霖的目光却越过她，死死地盯着我。换做以前，我早就开骂了，什么天大的剧本，连一顿饭都等不及？可我真的累了。我抬腿要走，沈姗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啊，昔昔姐，你别走！”她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刚接手工作，好多事都不懂，才总想问姜霖哥。你千万别因为我生他的气，他今天拍戏那么累了……”我还是没忍住，甩开她的手。“你是第一天当助理？这顿饭是我提前三天订的，你不知道？”“你是刚接手工作，所以生病了凌晨一点不打急救电话，反而打给他？”“你是刚接手工作，所以不知道他的私人约会，你没资格参与？”“沈姗，你到底是没朋友，还是工作太闲，还是仗着自己是我俩的学妹，就这么不要脸？”沈姗被我骂得张口结舌，眼圈瞬间就红了，水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明显。她委屈地回头看了一眼姜霖，低下了头。“沈昔，你够了！”姜霖走过来，将沈姗护在身后，皱着眉看我：“你说得太过分了。她下次不就知道了吗？”下次？我再也不想吃这三个人的饭了。沈姗的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压抑的抽泣声却那么清晰。真是个天生的演员。我突然笑了。这么老套的绿茶把戏，身为影帝的姜霖，居然看不穿。或许，不是看不穿，而是心甘情愿吧。我摇摇头，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