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嫁了状元郎那日,我被迫上了李将军的花轿。十年后,状元因党争获罪,妹妹在诏狱焚火自毁。而我随将军夫君踏遍九州,绘制的《风物志》名扬天下。再睁眼,竟回到花轿临门的前夜。这次我主动扣响李府侧门,却见前世目不识丁的莽夫正挥毫泼墨。他笔下的塞外粮仓,竟与前世分毫不差。“夫人终于来了,”他搁笔一笑,“这治水方略,还需你补全。”我抚过纸上熟悉的笔迹——那是十年后我的字。原来重生的,不止我一个。一、指尖抚过宣纸上的字迹时,腕骨都在发颤。这笔迹太熟悉了。十年后我染了风寒,右手腕落下病根,写竖钩时总会不自觉地偏斜半分,后来索性将错就错,反倒练出了旁人学不来的风骨。可眼前这纸治水方略上的字,分明就是那般模样。李烬舟搁在砚台上的狼毫还在滴墨,浓黑的墨珠砸在描金砚台里,晕开一圈圈涟漪。他就坐在对面的梨花木椅上,玄色常服的袖口沾着些微墨痕,那双前世总带着沙场风霜的眼睛,此刻正含笑望着我。"吓到了?"他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像是久未与人说过这般温和的话。我猛地抽回手,指尖在冰凉的空气里蜷缩起来。十年夫妻,我竟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记忆里的李烬舟,永远是铠甲加身,说话声如洪钟,见了文墨便皱眉,甚至会直白地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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