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击溃姜星的防线。从来都是你。她细细咀嚼这句话，自虐般一句句回荡在脑海。不知走了多久，她无力靠在走廊扶手上，眼神麻木无神。顾之恒的心里住了柳如音，没有姜星的位子。她占着他妻子的位置又能怎么样？纵然你再努力，他也不会爱你。前世那悲哀的十年，你还没过够吗？姜星自嘲一笑，心中有了主张。不如放手，放过彼此，成全他们。这时，***传来。是顾之恒。姜星手一抖，直接挂断。随即短信发了过来。【去哪里了？】姜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无知无觉的快走到店门口。但她没回短信，只当没看见。因为她现在不想看见这个男人。另一边，顾之恒看着没回的短信，眉头紧锁。深夜。开门声响起。沙发上的姜星转过头，就见顾之恒扯着领带跨进来。两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气氛顿时凝滞。顾之恒面色无常，随意问：“怎么还没睡？”姜星也收回视线，她早已经平复心情，便如往常一般回道：“睡不着，看会电视。”顾之恒却走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顿了顿便道：“今天在饭店偶遇到了如音，没想到她回国了。”这是……解释吗？姜星惊讶抬眸，有点不确定和一丝希冀。接着，却听顾之恒又说：“我和她已经没什么了，你不要去打扰她。”语气中的警告意味明显。姜星愣住了。极度荒唐之后感受到的是难以言说的刺痛。她红着眼，极力压着声音的颤抖问：“如果……她在三个月之前回来，你还会娶我吗？”顾之恒看了她一眼，只是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多么亲密又生疏的词。前世做了十年夫妻，才知道至亲而至疏。直到离婚那一刻，她都没能问出那个问题——顾之恒，你对我姜星，有没有过一丝的喜欢？看着顾之恒离去的背影，姜星莫名有种疲倦。这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是上辈子顾之恒离婚决然的背影。一会儿又是她父母扯着柳如音，喊着狐狸精时，顾之恒失控的眼眸。等她醒来，顾之恒已经走了。姜星打起精神，画好妆准备上班。顾氏集团，秘书部。看着姜星与叶特助交接工作。姜星的同事兼好友赵瑰丽，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怎么回事，你离职了？为什么要交接工作？你做了五年马上要升上去了，怎么就走啦？”姜星一脸无奈，拿出想好的说辞：“没有，我怀孕了，只是调离岗位。”“怀孕！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和谁接的婚？！”这重磅消息砸下来，惊的赵瑰丽眼睛快要瞪出来。“……三个月前。”姜星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前世，他们隐婚十年，甚至到离婚，公司都没几个人知道。公是公，私是私，是顾之恒的一贯准则。赵瑰丽简直要疯了：“太快了，之前都没听你说过，你们互相喜欢吗？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姜星只能说：“我怀孕了。”“怀孕怎么了，怀孕也可以打掉呀？谁规定了一定要生下来，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跟一个不爱的人相处，到最后不是成怨偶就是离婚，结果不是一样？”这句话让姜星一下愣住。心中蓦然涌上一股酸涩。赵瑰丽简直一语成地。前世不正是如此。这时，叶特助打电话过来，“姜秘，麻烦来一下人事部，新秘书前来面试，您来把下关。”“好。”姜星挂断电话，来到面试间坐定。开门声响起，她抬眸，一袭熟悉的白裙引入眼帘。柳如音扬起一抹微笑：“各位面试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