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驰的脸瞬间褪色。只是没等他开口,赵莉莉便朝着我叫嚣。“你威胁谁呢,不结拉倒,你这个***,抢我男朋友还欲擒故纵。”此话一出,周围人看我的眼色立马变了。这不是赵莉莉第一次朝我泼脏水了。明明陆嘉驰从未和她交往过,可赵莉莉始终把我当成假想敌。频繁骚扰我亲戚,去我工作单位肆意***我。甚至在网上把我编造成一个人尽可夫的***。以至于常常有莫名其妙的男人发信息来骚扰我。过去一年里,我总是在噩梦中惊醒,头发更是掉了一大片,一度诊断重度抑郁。可陆嘉驰的话总是那几句。“会好的,她就是小孩脾气,你最善良了,别和她一般见识。”我忍了又忍,可忍到最后,是赵莉莉更加肆无忌惮的挑衅。我受够了。于是我平静地扯下沾血的头纱,在众人的惊呼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婚纱店。背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不过还没触碰到我。赵莉莉便捂着心口尖叫一声:“嘉驰哥!”没有犹豫,陆嘉驰瞬间折返。抱起她匆匆往外走,路过我时,陆嘉驰一眼都没看我。反倒赵莉莉平静睁开了眼,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淡漠地看着,赵莉莉装病的戏码上演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每一次,都能骗到天资聪慧的陆嘉驰。我不甘心,有次扯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去。陆嘉驰没有发火,却盯着我道:“都说抑郁症是善良的人才会得,我看未必。”那一刻,我浑身血液宛若抽空,想死的心都有了。最后他还是走了,而我抑郁症发作,在家疯狂自残。血流了一地时,赵莉莉却发了和陆嘉驰抓娃娃的朋友圈。那条蜿蜒丑陋的疤痕,至今爬在我的手腕上。我低头看了一眼,突然笑了。回到家后,我将那条顶置的结婚信息删除。然后走进浴室冲洗着满身血渍的身体。热水浇到身上时,我才发觉身上满是细碎的伤口。那桶鸡血里,竟然加了碎玻璃。我忍着刺痛清理,身后却不知何时贴上来一具火热身躯。陆嘉驰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望舒,今天是我不对,原谅我好吗?”说着,一只作怪的手在我身上不断徘徊。我将他一把抓住,然后扯过浴巾走了出去。陆嘉驰的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跟着我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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