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闭上眼睛,编造求他带我去医院的合理理由:因为之前看诊一直是哥哥带着我的;因为挂号信息都在哥哥的手机里;因为如果医生再问起小时候心脏手术的事,哥哥知道的会比较清楚。嗯,就是这样。反正不是因为我太想你了。不是的。可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的身体坐在嘈杂拥挤的候车厅角落。我歪着头,靠在墙上,睫毛乖乖垂着,一动不动。像是还在安静地睡。手机忽然震动,从手里滑落到地上。我不假思索地去捡,却捞到一把虚空。看着半透明的指尖。我迟滞的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死了。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拥挤嘈杂的火车站候车厅。死在了等待闫恪来接我的时间里。手机屏幕亮了,显示着闫恪一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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