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卫生巾，就为了让他看见。警察查监控、验指纹、翻转账记录，却不知道我用一分钟到底干了什么！1我偷了一包卫生巾，事后跑到警察局自首。其实，我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毕竟只是一包卫生巾而已。但是……「为什么要偷卫生巾？」桌对面是一位女警，她递过来一杯温水，「是街角那家好邻便利店吗？」我点了点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大概什么时候？」「上周二早上七点多钟。」她抬起头，笔尖停在纸上：「记得这么清楚？」「那天早上，肚子疼得厉害。」我低头扯着校服下摆，「刚好大姨妈来了。」笔尖沙沙划过纸页。「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她的声音并不严厉，甚至带着几分耐心，「都过去六天了。」我低着头不敢看她，不敢看她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我不想让学校知道……怕他们笑我。」其实，学校那边迟早也会知道。与其被传得沸沸扬扬，不如主动承认错误，至少还能保留一点尊严。审讯室的白炽灯把她的影子投在我脚边。空调温度很低，我的指尖结了层薄汗，贴在裤腿上冰凉。「那天没带钱吗？」她忽然问。我愣了一下，心里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家里很穷，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到账，我已经跟同学借过太多次，实在不好意思再开口求人了。「带了……五块。但不够买我常用的那个牌子。而且……我不想让收银员看到我拿这个。」我扭着衣角，喃喃道，「那些男的，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女警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换了话题：「那天在便利店，你有没有看见张涛老师？」听到这个名字，我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难道监控拍到了什么？「……谁？」我结巴了一下。「张涛。」她平静地看着我，「你们学校的语文老师。他那天早上七点四十一分，被人发现死在便利店后巷。」我摇了摇头，心里却莫名升起一丝不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是偷了包卫生巾，怎么突然牵扯到了命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住翻涌的情绪，「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去拿了一包卫生巾……」她挑了挑眉，显然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我们在监控看到——」她顿了顿，「你是从侧门进的便利店，那里没有摄像头，为什么不走正门？」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查得这么细。心跳突然加快，耳根开始发热。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那边人少。」她抬头看我，「那你出来的时候呢？看见什么了吗？」我感觉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衣角，慌乱地抬起头。「没有……我只顾着跑……我只想快点回学校……」2女警没再问张老师的事。她翻开一页，继续说：「我们调取了便利店的监控。从你进店到离开，一共八分四十二秒。」我心跳漏了一拍。「这么久？」我装作惊讶，「我以为……就一两分钟。」「你在店里绕什么？」她把监控截图推过来，「饮料区四十七秒，零食架一分十二秒，最后才蹲到日用品货架前。」我用力扯着一根线头：「店员一直盯着……我得等他转过去。」她敲了敲桌面，「继续说。」我叹了口气，小声把那天发生的事重新讲了一遍。那天早上六点五十分，我在去学校的路上。感觉肚子坠着疼，这是大姨妈来的前奏。我摸了摸书包——才想起卫生巾上个月用完，忘了买新的。兜里只有五块钱，不够买我常用的超薄八度空间。便利店的正门人来人往，收银台站着个男店员，总爱看女生。于是，我绕到了侧门，偷摸进去。猫着腰贴着货架往前挪，先去了饮料区，假装翻了翻水。最后挪到了日用品区，货架上最便宜的那个牌子，包装太大了，塞不进校服口袋。八度空间摆放的位置靠里，我趁着没人看见，抓了一包，塞进兜里。想着等生活费到账就来还。站起来的时候，撞到一个人。我慌忙低下头，从他身边跑开，心跳得很快。他是不是看到我偷东西了？竖着耳朵听身后的声音。他平静地跟店员打招呼：「老样子，来包华子。」我睁开眼，望着对面的女警。「现在想想，那个声音确实很像张老师。」「然后呢？」我点点头，声音发虚：「我……我只想快点离开。我怕被人抓到偷东西。」她轻轻「嗯」了一声，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可监控显示，你从侧门出来后，绕去了后巷，停留一分零七秒。」她把笔横在本子上，「干什么去了？」我突然咳嗽起来：「肚子疼……就想蹲一下……」她的目光扫过我的手，慢悠悠开口：「是吗？」3见我低着头不说话，女警再次出声：「你知道，张老师跟在你后面吗？」「我……没留意。」「别紧张，你仔细想想，当时在后巷还有没有其他人？」说着，女警又将那杯水朝前推了推。「谢谢。」此时我却手脚冰凉，端起来喝了一小口，视线落在水里。「当时，后巷有人。」女警的眉峰挑了一下。我摸了摸书包带，声音顿了下：「是陈雨……我们班的。」她翻开本子，记下名字。「那天，她在那里干什么？」我咬了咬唇，组织语言，「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她的外套被扔在地上，身上很……狼狈！」「然后呢？」「见有人在，我很慌，转身就走了。」说完，我停了一下，「她的成绩好像不是很好，总被张老师叫去办公室。」女警往前倾了倾身：「你是说，张老师的死跟她有关？」我捏着水杯，微微用力，「这个我也不清楚，我跟她不熟。」女警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像在判断我是否在撒谎。随后，她侧头朝门口招了招手，低声交代了什么。一个简单的偷窃案，其实也问不出来什么。「好了，你的事我已经做了笔录。不管偷了什么，都是犯法的！」见我听到这话脸色煞白，女警叹了口气，合上了笔记本。「不过你能主动认错，我会跟学校商量，不通报批评，但会给你记一次大过。」我浑身一抖，忙点头。「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她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原地发呆。我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记大过、写检讨、班主任在班会上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人非圣贤，知错能改就好。」我低着头，真心悔过。本以为事情结束了。两天后，我又被叫到了警察局。这次，她把椅子拉近了些，手里没拿笔录本，桌上有一个牛皮纸袋。「陈雨休学了。」她开门见山，「我们没有查到她的出境记录。」我愣住。「她在福利院长大，」她顿了顿，「你在学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异常吗？」闻言，我手指发凉。想了很久，才开口：「我跟她真的不熟，好像有个周五的晚自习课开始前，我撞到她了，她什么都没说，背着书包就走了。」「你是说，她没上自习课？还记得是哪天吗？」我摇了摇头。她把牛皮纸袋里面的文件拿出来翻了翻，点了点头，「福利院那边也说，她最近一个月周六都没回去，说是在外面找了份**。」说完，她盯着资料，指尖轻轻点了两下桌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朝门口招了招手，低头跟人说了几句。很快，一名穿制服的男警进来，她接过一台加密平板，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输入密码后，调出一段小区门口的监控。画面右下角标着「内网专用，禁止外传」。我侧头盯着屏幕，眼神闪了闪。女警突然按住暂停键。屏幕上出现了陈雨的身影，她在101停下。视频继续播放，开门的居然是……张涛。4「咦？怎么是张老师？」她点了点视频上的监控日期，六月十三号晚上六点四十三分。那天刚好是周五。接着她点了快进，监控显示，她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十七分才独自离开，期间无人进出。女警合上电脑，叹了口气。她从桌上的资料中抽出两张六月十七日早上的视频截图。第一张：六点五十五分，陈雨经过好邻便利店门口。第二张：七点零三分，张涛进入便利店。第三张：七点十八分，张涛再次进入便利店。「哎，后巷是监控死角。」女警揉了揉头，「这是案发当天，拍到了两人的视频。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前后脚进后巷，之后……只有你进去过。」我瞥了一眼截图，喉咙发紧。「张涛是七点四十一分被发现死在巷子里的。」她突然俯身，手肘撑在桌面，「最后接触过张涛的人，只有你和陈雨……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杀了张老师。」我吓得直哆嗦，「我当时太害怕了，见后巷有人，很快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拿着笔敲了敲监控截图，眼睛死死盯着我。「你再仔细想想，当时陈雨有没有说什么？」我支吾着，声音越来越小，「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们在陈雨的衣柜里面，发现了一盒没拆封的避孕药。」说完，她合上纸袋，「我们调了张涛手机的转账记录。」顿了顿，她接着说，「他给陈雨转过两笔钱，每笔五百。现在陈雨失联，如果没有新的线索，那她会作为重要嫌疑人选。」我怔住。陈雨成了重要嫌疑人。接下来的日子，我按时上课，按时交作业，独来独往。偶尔帮老师到机房修电脑，就能得到一瓶牛奶。可是周六那天，我又被传讯了。这一次，我刚坐下，女警把一张A4纸递给我，「看看这个！」我低头，是指纹比对报告。检材位置：死者张涛胸口左侧衣襟（靠近心脏区域）提取指纹：一枚完整食指印。数据库比对结果：匹配对象为——林卉。「我们在张涛身上提取到你的指纹。」她盯着我，「你说你只是在店里撞了一下他？」我喉咙一紧：「……是啊。」「那这个指纹又是怎么回事？」她用笔尖点着报告上的示意图。「老实交代！」她用力拍了下桌子。5门外传来其他房间的呵斥声，隐约能听到「老实点」，我浑身一颤，呼吸变得急促。「我……当时推了他一下。」女警用笔使劲点了点桌面，厉声喝道：「为什么推人？上次怎么不说？」思绪飘远，我无意识地***校服袖口——那里有一块洗不掉的墨水渍，是之前语文课上留下的。我记得那天他走到我座位旁边，敲了敲我的桌子，让我起来背诗。当时，他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胸前。我努力压下心底的恶心，抬头瞥了女警一眼。她没催我，只是静静等着。于是，我继续说下去。那天早上，我从侧门出来后，绕到后巷，想穿过垃圾堆放区，再拐进小路回学校。可我刚进去，就看到巷子里面蹲着个人。我吓了一跳，准备转身就走，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张涛跟了进来。他手里还夹着烟，「小林，我都看到了。」听到这话，我僵在原地。他慢悠悠地靠近，混着烟草的味道飘进鼻腔：「你刚才在店里……」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偷东西了？」他的语气上扬，「拿了什么？让我猜猜，是不是卫生巾？」我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你胡说……我要去上学了。」我想走，可他一把拉住我：「等等。」他掏出手机，「刚才我录视频了！」闻言，我猛地回头，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抢手机。「给我……」「怎么？」他笑，「既然敢做，还怕被人看见？」说完，他举起手机，镜头对准我胸口，「如果不想我告诉别人，拉开让我看看！」「你**！」我捂住胸口，仓皇后退。他逼过来，烟草味裹着热气喷在我脸上：「让我碰一下，这事就当没发生。」当时，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全身都在出汗。下意识推了他一下，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我没敢回头，转身就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