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的指尖还残留着机械九头蛇的金属碎屑，他望着海岸线上逐渐凝固的青铜巨鲸雕像，雷翼龙的羽翼在他头顶投下流动的阴影。"净化剂浓度达到临界值。"白璃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她雪豹形态的耳朵上还挂着半融化的冰晶。雷烬用机械臂敲了敲正在结晶化的鲸鱼尾鳍，锈红色的金属碎屑簌簌落下。"这玩意儿真变成雕塑了？"他转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老子拳头里的能量电池可还没用完。""苏九儿的意识波动稳定了。"林昊突然单膝跪地，掌心按在潮湿的沙滩上。他能感觉到无数细小的根系正穿透混凝土，缠绕着那些还在抽搐的机械残骸。"她在重组沿海生态链......"白璃变回人形落在他们身旁，白大褂下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突然抓住林昊的手腕："辐射读数在下降？"监测仪屏幕上的曲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落，像退潮时的浪线。远处传来幼兽的呜咽。三只变异牧羊犬叼着破损的净化剂容器跑来，其中一只的机械义眼还在滋滋冒火花。林昊伸手抚摸它们潮湿的鼻头时，突然僵住了。"怎么了？"雷烬的粒子炮立刻进入充能状态。"它们在笑。"林昊的声音轻得几乎被浪声淹没。犬齿间垂落的舌头上，原本紫黑的辐射斑正在褪色，露出健康的粉红。白璃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迅速蹲下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