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飘在半空，不理解地看着我生命的最后时刻。那块沾满奶油的蛋糕，被我妈的手指捏的变了形，正粗暴的往我嘴边送。“不……妈妈，不要……”我害怕地摇头，小小的身子拼命往后缩。三岁的我从出生就不能碰牛奶，一点点都不行。奶奶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给我吃东西前，她会看配料表看上十几遍，生怕我迟到不能吃的东西。可我妈不信这个。“过敏个屁，就是***把你惯的，明明贱命一条还整的自己金贵得很！”她一把箍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地按在怀里。“人家新店开业，免费试吃，不吃白不吃！你个讨债鬼，吃点东西都不安分！”“妈妈……我喘不过气来了……”我含糊不清地苦苦哀求，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可她根本不听，反而加大了力道，用油腻的手指撬开我的牙关，把蛋糕硬塞了进来。我喉咙又痒又痛，脸上也开始起了一片一片可怕的红疹子。可我妈李娟，却一脸厌烦，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使劲儿地捏住我的脸颊。“吃个免费的蛋糕都要老娘费劲儿，真是赔钱货！”她嘴里骂骂咧咧，声音尖利又刻薄。“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打掉，省得留下你这个贱骨头占了我儿子的路！”世界开始旋转。恍惚间，我想起我爸***。他盯着短视频里一个小男孩，满眼都是羡慕，转头就踹了我一脚。“要是有个儿子就好了，女孩子家家的屁用都没有！”我疼得蜷缩起身子，他看着嗷嗷大哭的我不屑地咂咂嘴，满脸嫌弃。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软趴趴地瘫在我妈的怀里。我死了。我妈李娟愣了一下。她戳了戳我，见我毫无反应，那双总是嫌弃我的眼睛里，竟然爆发出我不曾见过的惊喜和兴奋！对，是兴奋，我看的清清楚楚。她没有打120，甚至没有一丝丝的慌乱。她做的第一件事，是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爸的电话。声音压的低低的，话语间却藏不住那股子就要溢出来的狂喜。“***，你快回来！那个讨债鬼……没了！咱们发财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