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那扇镶金边的门，里面是我妹妹林若若的婚礼。她穿着我该穿的婚纱，嫁着我该嫁的男人。司仪喊“亲吻新娘”，我一步步走上台。她看见我，脸色惨白。“姐，你走吧。”她哭着求我。我笑了，甩开保安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她：“林若若，你偷了我二十年人生！”然后，我抬起手，“啪！”“第一巴掌，替我爸妈打的！”1我推开那扇镶着金边的门。门里头闹哄哄的，都是人。男的穿着黑西装，女的穿着花裙子。空气里混着香水味和酒味，闻着有点上头。这是林若若的婚礼。她穿着一身白的婚纱，站在台上，旁边站着那个男人，沈修。他们俩看着跟画报上剪下来的一样，男的俊，女的俏。司仪在台上喊着话，声音又尖又响：“……请新郎亲吻新娘！”底下的人就鼓掌，吹口哨。我没动。我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我身上的这件外套是旧货市场淘来的，洗得有点发白。脚上这双鞋，鞋跟磨歪了。我站在这群光鲜亮丽的人里头，像个走错地方的。沈修低下头，要去亲林若若。林若若却偏了一下头。她好像看见我了。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拿话筒的手抖了一下。全场的人都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看着她。我心里没什么感觉。就是空空的。像是被人掏走了一块，风从那个窟窿里头呼呼地吹进来，吹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