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传国玉玺塞进小皇子的襁褓。我对心腹宫女说：“抱去摄政王府找裴寂，把我的绝笔信给他，这江山他会替孩子守住。”宫女瑟瑟发抖，问我为何要将皇位拱手让人。我理了理凤袍：“当年，我就是假装不知他是假太监，才借种生了皇储。”宫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殿下您早就知道？”“自然。”毕竟上位、夺权都是我步步为营，甚至连这封绝笔信都是为了金蝉脱壳。这皇宫太闷，除了这个儿子，我把裴寂也算计进去了。01先皇那个老头子不行，我进宫三年肚子没动静。眼看老头子要咽气，没个一儿半女，我这就得去守皇陵。那时候裴寂还是个掌印太监，权倾朝野，长得那是真俊。俊得让人腿软。我观察了他三个月。发现他上厕所从来不跟太监一块。而且他看我的眼神，有时候带着钩子。我就赌了一把。那天晚上雷雨交加，我假装害怕，让他守夜。酒里下了点助兴的东西。不多，就一点点。裴寂定力好，忍得脖子上青筋直跳。我衣裳半褪，哭得梨花带雨，往他怀里钻。“厂公，我怕。”他推开我，手烫得吓人。我再钻。“娘娘，自重。”声音哑得不像话。我心想装什么正人君子，手直接伸进了他的衣襟。摸到了结实的胸肌。还有下面那个硬邦邦的证据。我笑了。凑到他耳边吹气：“裴大人，欺君可是死罪，不如我们合作？”那一晚，凤鸾帐暖。他确实是个假太监，还是个很猛的假太监。后来我怀上了，老皇帝驾崩了。我垂帘听政，裴寂做了摄政王。孩子是他的，江山也是他的，他卖命卖得心甘情愿。现在孩子满周岁，皇位稳了。我也累了。这太后谁爱当谁当，我要去江南看帅哥，吃花酒。“快走，火要烧起来了。”我催促宫女。宫女抱着孩子，从密道溜了。我看着她的背影，转身打翻了烛台。火苗窜上纱幔。我脱下凤袍，换上一身不起眼的太监服。从另一条只有我知道的密道，钻了进去。身后火光冲天。永别了，紫禁城。永别了，裴寂。希望你看到那封信，别气得吐血。毕竟信里我写的是：我去地下陪先皇了，勿念。这理由，我自己都不信。02密道出口在城郊的一座破庙。我灰头土脸地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回望皇宫方向，半边天都红了。这火势，够大。我心里美滋滋的。摸了摸怀里的银票，够我挥霍几辈子了。正准备开溜，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地面都在震。我赶紧躲到佛像后面。透过缝隙，我看见一队黑骑冲了过去。为首的人，一身红衣，杀气腾腾。裴寂。他怎么来得这么快？不应该在救火吗？还是说，他已经发现我不见了？心跳漏了一拍。这男人太精，不好骗。我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裴寂勒住马，在破庙前停了一瞬。那张俊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火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狰狞。“搜！”他吐出一个字。我手心全是汗。这破庙就这么大，要是被搜出来，我就完了。不仅走不了，还得被抓回去关小黑屋。裴寂这人，占有欲强得变态。要是知道我骗他，还把孩子丢给他自己跑路。他能把我腿打断。几个侍卫冲进破庙。我缩在佛像肚子里，这是个空心的泥塑。还好我身量纤细，不然真塞不进去。脚步声逼近。“大人，没人。”“大人，这边也没人。”裴寂没说话。他翻身下马，走了进来。靴子踩在干草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踩在我心口。他在佛像前站定。我透过泥塑的眼珠子孔，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布满***。吓人。他伸手，摸了摸佛像的底座。我肚子一缩，生怕碰到他的手。“娘娘，你最好是真的死了。”他低声说了一句。语气轻飘飘的，却让我头皮发麻。“若是让我抓到你……”他冷笑一声，没说下去。转身大步离开。“封锁城门，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马蹄声远去。我瘫软在佛像肚子里，大口喘气。好险。这男人，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城门封锁了，我现在出不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决定，回城。去哪？当然是摄政王府。他肯定想不到，我就藏在他眼皮子底下。03我乔装成一个来王府应聘的烧火丫头。脸上抹了锅底灰，点了一脸麻子。嗓子眼里卡着一颗核桃，说话公鸭嗓。“叫什么名字？”管家捏着鼻子看我。“回大爷，俺叫翠花。”我低眉顺眼，缩着肩膀。“看着挺结实，去厨房劈柴吧。”就这样，我混进了摄政王府。王府里气氛压抑得很。下人们走路都垫着脚尖，生怕弄出动静。听说摄政王心情不好。非常不好。太后薨逝，举国哀悼。裴寂发了疯一样在废墟里挖了两天两夜。挖出了一具烧焦的女尸。那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死囚尸体，身形跟我差不多。手上还戴着我的玉镯子。裴寂抱着那具尸体，不吃不喝坐了一天。然后吐了一口血，晕过去了。醒来后，他就变了。变得更加阴鸷，更加狠戾。朝堂上杀了好像有十几个人。都是之前跟我作对的大臣。我在厨房劈柴，听着这些八卦，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戏演得是不是有点过了？不过转念一想，他杀那些人，也是为了给儿子铺路。挺好，挺好。“翠花，把这碗参汤端去书房。”厨娘把托盘塞给我。我一愣：“我？”“王爷这几天火气大，已经发卖了三个丫鬟了，你长得丑，安全。”厨娘说得理直气壮。我：……行吧，我丑我安全。我端着参汤，战战兢兢地走到书房门口。里面传来婴儿的哭声。撕心裂肺的。那是我的崽！我心头一紧。这裴寂怎么带孩子的？“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娘不要你了，你哭有什么用！”裴寂暴躁的声音传出来。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王爷，喝汤。”我把头埋得很低。书房里一片狼藉。奏折扔了一地。裴寂披头散发，胡茬也没刮，眼窝深陷。怀里抱着哇哇大哭的小皇子。姿势别扭得像是在抱个炸弹。孩子哭得小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裴寂一脸烦躁，想扔又不敢扔。看到我进来，他眼皮都没抬。“滚出去。”“王爷，孩子可能是饿了。”我没忍住，多了一句嘴。裴寂猛地抬头，目光如刀。“你会带孩子？”我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俺……俺家有弟弟妹妹，带过。”裴寂把孩子往我怀里一塞。“哄好他，赏你十两银子。哄不好，砍了喂狗。”我：……这狗脾气。我接过孩子，熟练地拍了拍他的背。小家伙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立马不哭了。小手抓着我的衣领，打了个奶嗝。裴寂愣住了。他盯着我，眼神有点古怪。04裴寂绕着我转了两圈。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可疑的物件。“你身上用了什么香？”他凑近闻了闻。我心跳加速，后背全是冷汗。我身上只有厨房的油烟味，哪来的香？除非……奶香味？但我已经断奶两天了，应该没了吧？“回王爷，俺没用香，就是刚才劈柴出了一身汗。”我故意把嗓子压得更难听。裴寂皱眉，嫌弃地退后一步。“这孩子认生，除了那个女人，谁抱都哭。”他看着在他怀里安睡的儿子，若有所思。“那个女人”指的自然是我。看来我在他心里地位还挺高。“可能俺长得像他娘？”我试探着说。裴寂冷笑一声，上下打量我那张麻子脸。“你也配？”我：……不配就不配，人身攻击算怎么回事。“以后你就留在书房伺候小主子。”裴寂坐回书桌后，拿起一本奏折。“是。”我心中暗喜。留在书房，就能掌握第一手情报。等风头过了，我就带着儿子一起跑。没错，我改变主意了。把儿子留给这个疯批，我不放心。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王府里的红人。因为只有我能搞定那个爱哭的小祖宗。裴寂对我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偶尔还会跟我说两句话。虽然都是些“去倒茶”、“去换尿布”之类的废话。但这天晚上，出事了。我在外间守夜，听见里间传来裴寂的梦话。“阿鸢……别走……”阿鸢是我的小名。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叫。声音痛苦又压抑。我心里一软。这男人，其实也挺可怜的。被我骗身骗心，最后还被我骗得团团转。我悄悄走进去，想给他盖个被子。刚走到床边，手腕就被一把扣住。裴寂猛地睁开眼。眼里哪有半点睡意，清明得吓人。“谁让你进来的？”他力气大得要捏碎我的骨头。“王……王爷，俺看你踢被子了……”我疼得龇牙咧嘴。裴寂盯着我的手。我的手虽然涂了黑粉，但指甲盖还是**的，手指修长。根本不像个做粗活的丫头。他眯起眼，手指摩挲着我的手腕内侧。那里有一颗极小的红痣。完了。百密一疏。我忘了把这颗痣遮起来。裴寂的眼神瞬间变了。从怀疑，到震惊，再到狂喜，最后变成了滔天的怒火。“翠花？”他咬着牙，叫我的假名字。另一只手却慢慢摸向我的脸。指腹用力一擦。掉了一层黑粉。露出了白皙的皮肤。我心想，完了，这下真要喂狗了。“王爷，其实俺是……”我想编个借口。比如我是前朝公主遗孤，或者江湖侠女。裴寂却根本不给我机会。一把将我扯上床，压在身下。“太后娘娘，微臣找你找得好苦啊。”他贴着我的耳朵，语气森然。“玩死遁？嗯？”“好玩吗？”05被拆穿了。我索性不装了。“起开，沉死了。”我推了他一把。没推动。裴寂纹丝不动，死死压着我。那双眼睛里，像是烧着两团火。“你没死。”他声音在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激动的。“差点就死了，被你压死的。”我翻了个白眼。裴寂突然低头，狠狠咬在我的脖子上。痛感袭来。我倒吸一口凉气：“裴寂！你是狗吗！”他松口，看着那个牙印，似乎满意了。“为什么？”他问。没有歇斯底里，只有一种让人心慌的平静。“皇宫太闷，我想出去透透气。”我说的是实话。“孩子也不要了？”“给你留了啊，那是你亲儿子，你还能亏待他？”裴寂气笑了。“所以我就是个借种的工具，加上免费的保姆？”这一总结，还挺到位。“话不能这么说，江山不也给你了吗？”我试图跟他讲道理。“谁稀罕这破江山！”裴寂吼了出来。吓得外间的儿子哭了一声。他又立刻压低声音，咬牙切齿：“我只要你。”这情话说的，要是换个场景，我肯定感动。但现在，我只觉得危险。“裴寂，我们不合适。”我开始渣女语录。“你是摄政王，我是太后，这是不可以的。”“不可以？”裴寂冷笑，手伸进我的衣襟。“当初在龙床上，你怎么不说不可以？”“那时候先皇还没死呢。”“闭嘴！”他被我气得不轻。直接堵住了我的嘴。吻得凶狠霸道，带着惩罚的意味。我尝到了血腥味。这男人，属狼的。一番折腾后，我衣衫不整，气喘吁吁。裴寂却衣冠楚楚，只是眼神更加幽深。“从今天起，你就是王府的通房丫头。”他宣布。“我不干！”我**。堂堂太后，做通房丫头？传出去我还要不要面子了。“由不得你。”裴寂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要么做通房，要么我现在就把你送回皇宫，告诉天下人，太后诈死私奔。”“你猜，那些言官会怎么写你？”“**？妖后？”够狠。抓住了我的软肋。我不想回那个笼子，更不想遗臭万年。“行，通房就通房。”我咬牙切齿。“不过我有条件。”“说。”“我要月钱，一个月五百两。”裴寂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整个王府都是我的，你人也是我的，你要钱干什么？”“存私房钱，以后跑路用。”我诚实地回答。裴寂脸黑了。“想跑？下辈子吧。”他甩袖而去。门被反锁了。我成了阶下囚。06被关了三天。裴寂没来，儿子也没抱来。只有一日三餐有人送进来。伙食不错，都是我爱吃的。但这日子太无聊了。我正在琢磨怎么撬窗户，门开了。进来的不是裴寂，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一身粉色罗裙，走路扭着腰。手里端着一碗药。“哟，这就是王爷新收的通房？”女人上下打量我，一脸鄙夷。“长得也就那样嘛，一股狐媚子气。”我认得她。左丞相的女儿，柳如烟。一直想嫁给裴寂。之前我在宫里的时候，她没少来巴结我。现在我不当太后了，她倒是抖起来了。“有事？”我懒洋洋地靠在榻上，眼皮都没抬。“我是来给你送避子汤的。”柳如烟把碗往桌上一顿。“王爷说了，你这种身份，不配怀他的种。”避子汤？裴寂会让我喝这个？我心里冷笑。那男人巴不得我再给他生一窝，好把我绑死。这汤，八成是这女人自作主张。“哦？王爷亲口说的？”我端起碗，闻了闻。确实是避子汤，小说《死遁去江南***模，被孩子亲爹堵在床头》 死遁去江南***模，被孩子亲爹堵在床头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