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岳母生日，我没能到场，只能远程电话祝福。公司一个紧急项目到了最后关头，我连续三天都睡在办公室，连轴转了近七十个小时。墙上的时钟，分针正沉重地、一格一格地迈向晚上八点。**在冰冷的皮质椅背上，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灌下一大口冷掉的咖啡，苦涩的液体**着疲惫的神经。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每一扇窗里或许都透着温暖，而我所在的这间办公室，只有显示器屏幕发出的惨白光芒。我拨通了电话，准备接受妻子林晓月的例行抱怨，再向岳母献上我的歉意和祝福。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的却不是林晓月的声音，而是岳母张桂芬那尖锐又带着炫耀的嗓门。“喂？是陈默啊？”背景音嘈杂得厉害，充满了劝酒声、划拳声、大笑声，像一口沸腾的油锅。“妈，生日快乐，项目实在走不开，没能到场，对不起。”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礼物我让晓月带过去了，您看喜欢吗？”那是我托朋友从海外带回来的一对玉镯，花了我将近六万块，是我小半年的积蓄。“哎呀，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的，工作重要嘛！”岳母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显得异常热情。“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女婿陈默来电话祝寿了！”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片刻，我能想象到一屋子人齐刷刷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