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不少百姓传言,那就是从前的太子殿下。
但我的夫君萧司煜明明死了啊。
他死在我和他成亲的第二年,就死在我的眼前。
他临终时,双目含泪,同我许诺:「阿弦,若有来生,必不负卿。」
其实没什么负不负的。
太子和太子妃本是一体,夺嫡凶险,我不怪他。
那夜我原本也是要随他而去的,但我查出身孕,被关在东宫孤零零地养胎。
孩子快三个月时,被买通的宫女下了毒,躺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身子顿觉轻盈。
那一瞬间,我悲痛欲绝,已无生志。
先皇要废我为庶民,自行改嫁。而我心如死灰,自请终身守陵。
正在胡思乱想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阿弦。」
那道声音轻轻颤抖,带着难言的悲恸。
我攥紧了笤帚,将信将疑地转身。
不敢相信活生生的人又站在了我眼前。
萧司煜身着玄甲,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双眼通红。
「阿弦,是我!我是萧司煜。」
是他,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的枕边人,我的早亡夫。
「阿弦,这么多年,是我对不住你,你受委屈了。」
萧司煜将我紧紧拥进怀里,滚烫的泪水落进我的颈间。
「可你……不是死了吗?」
我怔愣地望着对面的众人,一一辨认过去,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冷了。
那是萧司煜的亲兵长随,里面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
所以当年他连心腹都能来得及带走,却将发妻抛在冰冷的宫殿。
荒诞巨大的悲伤感涌上来,让我眼底也有了泪意。
萧司煜用指腹为我拭泪。
「别哭,我们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