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坐在香岛道45号豪宅的落地窗前,久久不能回神。
微风拂过,月亮倒映在泛着涟漪的海面上。
我还是忍不住给老公宋景深拨打了电话:“哥哥,今晚能回来陪我一起看欢乐今宵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传来宋景深毫无温度的声音。
“我在养和医院,没空。”
我一怔。
我知道宋景深是在养和医院陪祝冬青。
祝冬青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也是宋景深经年不忘的白月光。
“可是哥哥,今天是除夕,你可不可以破一次例,回来陪我一会儿?”
我的声音很小,几乎是低声下气。
“祝邢悦,你姐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怎么好意思让我来陪你?”
宋景深声音讽刺。
我脸色一白。
五年前,我和祝冬青在去给尖沙咀画廊剪彩的路上出了车祸。
我好几次病危,最后留下了阴雨天就骨头发痛的后遗症。
而祝冬青变成了只能靠仪器维持生命的植物人。
“今天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说完这句话,宋景深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嘟嘟声,苦涩地笑了。
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