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黎颜月的尖叫划破空气，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恐惧。

她的弟弟黎知夏从顶楼重重摔落在院子，鲜血溅湿了黎边的草坪。

一记惊雷在天际炸开，暴雨倏然砸下。

黎颜月双眼泛红，像是根本感觉不到一般，发了疯般冲下楼。

抱着黎知夏试图给他止血，可血却越来越多。

忽然，头顶的雨停了，顾归晏的声音传来：“他已经死了，去往另一个世界了。”

抬头看着面前的顾归晏，黎颜月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咳出一口鲜血，和眼泪一起落下。

即使被送进精神病院，即使得知自己活不久，黎颜月都没有这样崩溃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顾归晏能这么平淡说出这句话，宣判最后的***？！

顾归晏向来纤尘不染的衬衫被血迹染红，他呼吸一窒，看向黎颜月绝望的面容，瞳孔骤然紧缩。

“黎颜月”

话还没说完，黎颜月又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不是在杂间，而是在医院。

顾归晏沉默半瞬，清冷的声线里难得有几分愧疚。

“我会给夏夏祈福，把他葬在最好的墓地。”

黎颜月没有哭喊，没有答话，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像一具早已死去的躯壳。

她唯一的亲人，尖心她的夏夏走了。

带走了她的心，她的魂，她活下去的全部理由。

没得到回答，顾归晏转头去看她。

黎颜月眼神空洞，仿佛有什么正在她身上悄然死去。

那双曾经满心满眼是他的眸子中，不再有他，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原和无边的黑暗。

顾归晏心脏莫名一抽·沉声开口：“这事是雪凝不对，我会替她补偿你。”

黎颜月的目光终于移到他脸上，看着他一字一句。

“补偿？我要黎雪凝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