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成年女性,不是三岁小孩。她知不知道当着几万人的面,跳上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的背,意味着什么?”我的声音开始发抖,“你呢?你就任由她那么挂在你身上?你还去托她?”
“我那是怕她摔下来!”楚时皱起了眉,语气里透出不耐烦,“岑念,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乐队里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她年纪最小,性格又大大咧咧的,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你这么想,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兄弟姐妹?”我气得发笑,“哪个兄弟姐妹会用那种姿势庆祝胜利?楚时,你敢说你看不出她什么心思吗?”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开了,叶晓晓探出个小脑袋,手里还拿着一罐可乐。她看到我们,眼神闪烁了一下,怯生生地走过来。
“楚时哥,岑念姐,你们在吵架吗?是不是因为我?”她咬着嘴唇,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水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对不起,岑念姐,我当时真的太激动了,脑子一热就……我没别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楚时哥。”
她这番话,听起来是在道歉,每一个字却都在将我推向“无理取闹”的审判席。
果然,楚时看我的眼神更加失望了。
他叹了口气,绕过我,走到叶晓晓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可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没事,不怪你。你岑念姐就是想多了,我跟她解释一下就好。快进去吧,外面冷。”
说完,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就那么拥着叶晓晓的肩膀,将她半推半送地带回了休息室,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而我,是无端掀起风浪的恶人。
走廊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灯光惨白,将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我忽然意识到,那根缠绕了我们十年的红线,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混入了另一根线。它以“大大咧咧”和“兄弟情谊”为伪装,正一点点地,绞断我的那根。
那晚的冲突,像一颗埋进土壤的种子,在楚时的纵容和叶晓晓的步步为营下,迅速生根发芽,长成了盘根错节的怪物。
叶晓晓开始在社交媒体上,进行她精心策划的表演。
起初是一些乐队日常。照片里,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挨着楚时。楚时喝过的水,她拿过来就喝;楚时弹过的吉他,她抱着***,配文是:“沾沾主唱大人的才气——”
我提醒楚时,让他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