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星遥被铁链锁在刑椅上,十根手指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每一处关节都被敲得粉碎。
鲜血顺着铁椅滴落,地上汇成一滩暗红的血洼。
肋骨处的凹陷触目惊心,碎骨刺破皮肤露出森白的尖角。
一想到他刚刚清醒地承受着每一寸骨头碎裂的痛。
我双腿一软跪倒在血泊中,指甲抠进地面裂缝:“星遥……”
过了几秒,他艰难地转动脖颈。
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可染血的牙齿不住打颤:
“爸……没事,我不疼……”
胸腔里的心脏仿佛被生生撕裂,我爬到他脚边。
想抱他却又不敢,悬空的手剧烈颤抖着。
近百次敲打,十三处骨折,从手指肋骨到全身上下。
少年单薄的身躯像件破碎的瓷器,皮肤下凸起的骨茬将身体顶出一个个恐怖的弧度。
我死死咬住手背,血腥味充斥口腔才勉强压下嘶吼。
用袖子胡乱擦着眼泪,我想抱他却不敢上前,只凑近他耳边轻声说:
“星遥乖,再等等爸爸这就找人救你。
”
我刚摸出手机,头顶突然传来卷闸门降落的轰鸣。
我发疯似的冲向门口,拳头砸在铁门上砰砰作响。
“别关!求你们开门!”
“要杀要剐冲我来!放过我儿子!”
门外保镖的嗤笑透过门缝传来:
“沈总说了,今天是不会放你们出去的,你们等着明天再求吧。
”
“爸……”
儿子气若游丝的呼唤让我浑身发抖。
我疯狂拍门求饶,跪下重重磕头,额头撞在水泥地上鲜血直流。
“你告诉她,我认错!我这就把红绳捡回来!求你叫医生……”
哀求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爸……”
儿子的声音更虚弱了。
我回头努力憋住眼泪,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拨号时三次按错数字:、
“救护车……对,我自己叫救护车……”
他涣散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嘴角努力上扬:
“生日……礼物……”
“在……我书包……”
“你……拿给妈……”
话音未落,他的头突然歪向一边。
“星遥!”
电话接通,我对着那头疯狂嘶吼:“瑰园别墅区3栋地下室!快!我儿子要不行了!求你们快点。
”
怀中的身体渐渐冰冷,我的眼泪混着血水滴在他支离破碎的小脸上。
对面答应派车来接,最快十五分钟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