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金丝檀木榻上,奚行止正姿态闲散地斜倚着,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白玉扳指。
他未着金甲,一身玄色锦衣冲淡了满身肃杀之气。
可说出的话,却似冰锥般刺骨。
“这是你欠玉儿的,她因你而死,这区区痛苦,比起她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区区痛苦?
苏宁晚心中悲戚,又觉得这话实在可笑。
“奚行止……”她字字泣血,“你让我有孕数十次,又用棍棒、毒药把孩子一次次堕掉;苏宁玉每年的忌日都逼我在炭火上跳舞祭奠;如今还任由我被蛮族的俘虏侮辱,画下惨状……”
“到今日,整整一千日的折磨,你说只是区区痛苦?”
他做这些,都是为了苏宁玉!
她的嫡姐。
三年前,苏宁晚与奚行止成婚当日,苏宁玉吊死在他们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