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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灯熄灭的那一刻,我从天才外科医生,变成了众矢之的杀人犯。我最爱的丈夫,

亲手将伪造的证据递上法庭;我最信任的闺蜜,用着我研发的技术,

取代我站上医学界的巅峰。1“苏念,有人探视。”我抬起头。来的人是林薇。

她穿着一身高定的香奈儿套装,画着精致的妆容,与这间肮脏发臭的探视室格格不入。

“念念,好久不见。”她坐到我对面,隔着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款手表,

那曾是陆泽川送给我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瘦了好多,在这里……过得不好吧?

”她故作心疼地叹了口气,将一缕碎发挽到耳后,露出了闪亮的钻石耳钉。“也是,

毕竟以前是众星捧月的天才医生,现在却成了人人喊打的阶下囚。”我扯了扯嘴角,

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托你的福。”林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加深了。

“说什么呢,我们可是最好的闺蜜。”“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顿了顿,

似乎很享受我此刻的沉默和狼狈。“我凭借‘再生之心’项目,拿到了今年的‘菲奖’,

医学界的最高荣誉。”“泽川陪我一起去的颁奖典礼,他说,我穿着礼服的样子,很美。

”‘再生之心’,那是我耗费了五年心血的研究成果。每一个数据,每一个公式,

都刻在我的脑子里。如今,却成了她平步青云的阶梯。我放在膝上的双手收紧。那双手,

布满了狰狞的疤痕,神经受损,别说拿手术刀,就连握紧一支笔都费力。“哦,对了。

”林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无声地对我说着什么。

我读懂了她的唇语。她说:“你的孩子,是我让泽川动手的。”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的某根弦,彻底断了。腹部那道疤痕,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那场车祸,

那个未成形的孩子,我生命里最后的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林薇笑出了声,眼底满是疯狂和嫉妒。“苏念,你什么都有!天才的头脑,优越的家世,

完美的丈夫……你就像太阳一样,耀眼得让人喘不过气。”“凭什么?我哪点比你差?

我也要站在光里,接受所有人的仰望!”“所以,我就只能把你从云端拽下来,

让你烂在泥里,永世不得翻身。”她脸上的温柔面具被彻底撕碎,只剩下快意。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泽川现在爱的是我,他为了我,可以亲手把你送进地狱。

”“你的父母,年纪也大了,你说……如果他们不小心出点什么意外,你会有多伤心?

”**裸的威胁。我死死地盯着她,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伤疤里,鲜血渗出,

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探视时间结束的**响起。林薇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只蝼蚁。“苏念,好好待着吧。”“我会替你,享受这世上的一切。”她转身,

踩着高跟鞋,优雅地离去。我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地,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林薇,

陆泽川。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这只是开始。2监狱里的日子,是凝固的。

每一天都像是前一天的复制品,充满了消毒水和绝望的气味。我所在的监区,

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这里的老大,叫阿鬼。没人知道她的真名,

只知道她因为巨额金融诈骗入狱,刑期无期。阿鬼不好惹,所有人都怕她。我刚进来时,

因为那张脸,没少被找麻烦。是阿鬼一句话,让我清静了下来。“别动她,看着烦。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帮我,但我知道,这是个机会。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阿鬼吃饭的时候,右手总会不自觉地轻微颤抖。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

左脚总比右脚慢半拍。她的眼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浑浊。这些细微的症状,

在别人眼里或许毫无意义。但在我脑中,却迅速构建出了一个完整的病理模型。这天放风,

我端着饭盆,坐到了阿鬼的对面。她抬了抬眼皮,眼神冷得像冰。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我这个不知死活的新人要干什么。“你的手,抖了三个月零七天。

”我平静地开口。阿鬼的瞳孔猛地一缩。“左眼的间歇性视物模糊,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

”“最近晚上,是不是开始出现幻觉和盗汗?”我每说一句,阿鬼脸上的血色就少一分。

她身边的几个跟班已经站了起来,面露凶光。“*****什么!”阿鬼抬手,

制止了她们。她死死地盯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沙哑。“你到底是谁?

”“仁心医院,前心胸外科主任,苏念。”我报出自己的名字。“医生?”阿鬼嗤笑一声,

眼里的戒备却丝毫未减。“一个杀人犯,也配叫医生?”“我能不能配得上,

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将饭盆里的几片菜叶挑出来,推到她面前。“以后,

戒掉所有豆制品和动物内脏。”“每天晚饭后,用拇指按压你右手手腕内侧三寸的位置,

直到有酸胀感为止。”“三天,你的手抖会明显缓解。”说完,我不再看她,端起饭盆,

起身离开。背后,是阿鬼那道几乎要将我洞穿的目光。我知道,鱼饵已经放下。接下来,

就看鱼什么时候上钩了。第一天,相安无事。第二天,阿鬼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

第三天晚上,熄灯后。我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周围传来的或轻或重的呼吸声。一个黑影,

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的床头。是阿鬼。“跟我来。”她压低了声音。我跟着她,

来到了没有监控的洗漱间。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亮了她半边脸。“我的手,

真的不怎么抖了。”她伸出右手,在月光下,那只手虽然依旧算不上平稳,

但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无法控制的颤抖。“这只是开始。”我淡淡地说。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阿鬼很直接,她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我要一个人,

帮我往外面带句话。”“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阿鬼沉默了。她混迹江湖多年,

自然知道,最简单的要求背后,往往藏着最深的漩涡。“你得的是‘肝豆状核变性’,

一种罕见的遗传性铜代谢障碍疾病。”我没有催促她,而是抛出了我的诊断。

“如果不进行系统治疗,铜离子会在你的大脑和肝脏里不断沉积。”“先是手抖,

然后是构音障碍,精神失常,最后,肝硬化,死亡。”“监狱里的医生,查不出来。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敲在阿鬼的心上。她的脸色,在月光下白得像纸。

“我凭什么信你?”“就凭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我迎上她的目光,平静而坚定。

“你没有别的选择。”“要么信我,要么等死。”空气死一般的寂静。许久,

阿鬼缓缓吐出一口气。“好。”“我帮你。”“但你也要记住,

如果你敢耍我……”“我不会。”我打断她。“因为,我的命,比你的更金贵。

”3阿鬼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她的专属律师就以处理账目为由,出现在了探视室。

隔着玻璃,我将一张写满代码和化学式的纸条,通过阿鬼的手,交给了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不是普通的纸条。那是我用米汤写在卫生纸背面的密信,只有用碘酒熏蒸,字迹才会显现。

上面记录的,是‘再生之心’项目里,一个被我刻意隐藏的致命缺陷。这个缺陷,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埋在了林薇的荣耀之路下。我要做的,

就是找到那个能帮我点燃引线的人。“把这个,交给华瑞集团的对家,

盛科医疗的研发部主管。”我对律师说。“告诉他,这是苏念送他的大礼。

”律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他听过我的名字。他什么都没问,收好纸条,点了点头。

“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我补充了一句。接下来的三天,我过得异常平静。看书,

吃饭,睡觉。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但我知道,一场风暴正在酝酿。第四天,

监狱的公共电视上,破天荒地开始播放财经新闻。我知道,这是阿鬼的手笔。新闻里,

主持人的声音慷慨激昂。“华瑞集团旗下‘再生之心’项目,今日股价突发断崖式下跌!

”“据悉,其竞争对手盛科医疗,于昨日发布了一项打败性报告,

直指‘再生之心’技术存在重大安全隐患,可能导致使用者出现不可逆的神经性损伤!

”“受此影响,华瑞集团市值瞬间蒸发近百亿,多项合作已被紧急叫停!”电视画面上,

出现了林薇那张写满惊慌的脸。她被无数记者围堵在公司门口,将她的狼狈照得一清二楚。

“林总,请问盛科医疗的指控是否属实?”“‘再生之心’真的存在技术缺陷吗?

”“您是否涉嫌学术造假?”林薇被问得节节败退,脸色惨白。在她身后,我看到了陆泽川。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没什么表情,护着怀里摇摇欲坠的林薇,艰难地挤出人群。

那一刻,我的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快意。“干得漂亮。”阿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她递给我一瓶可乐,在监狱里,这是硬通货。我接过,却没有喝。

只是看着电视里那对“璧人”。林薇,这只是开胃菜。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一切,我会让你,

加倍吐出来。陆泽川……我的丈夫。你护着她的样子,可真让人恶心啊。风暴,

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当天下午,我又被带到了探视室。这一次,来的人是陆泽川。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底布满了***。我们隔着玻璃,

静静地对视着。曾经最亲密的爱人,如今,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是你做的,对不对?

”他先开了口,声音沙哑。我笑了笑,不置可否。“苏念,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语气里,

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你已经毁了你自己,现在还想毁了所有人吗?”“我毁了我自己?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陆泽川,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到底是谁,毁了我?

”“是谁,亲手把我送进了这个鬼地方?”“是谁,在我失去孩子最痛苦的时候,

和我的闺蜜,在法庭上给我致命一击?”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陆泽川的脸色,

一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嘴唇动了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收手吧,念念。”许久,

他才艰难地开口。“林薇她……她已经知道错了。”“不要再斗下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到了现在,

他还在维护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陆泽川。”我一字一顿地叫着他的名字。

“你回去告诉林薇。”“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会让她,还有你,为你们做过的一切,

付出血的代价。”说完,我直接起身,转身就走。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张虚伪的脸,

多一秒都觉得恶心。身后,传来陆泽川带着一丝绝望的嘶吼。“苏念!你站住!

”我没有回头。4回到监室,我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

陆泽川那张写满“痛苦”和“挣扎”的脸,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为什么?

他明明已经和林薇站在一起,享受着我被毁灭后的一切,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

摆出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是觉得对我的折磨还不够吗?还是说,

他享受这种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阿鬼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那个男人,就是你前夫?

”她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我恨这种失控的感觉。

“一个渣男而已,不值得。”阿鬼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擦干眼泪,点了点头。是啊,不值得。

我不能再被他影响情绪,我的复仇之路,才走了第一步。接下来的几天,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策划下一步的行动。华瑞集团的股价虽然暴跌,但根基未损。

陆家在商界盘根错节,很快就能动用资本的力量,将这次危机压下去。而林薇,

最多只是名誉受损。我需要一个更致命的武器。一个能让他们万劫不复的武器。我的目光,

落在了阿鬼身上。她的人脉和手段,是我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力量。“我想知道,

当年给我定罪的那场‘医疗事故’,所有的卷宗。”我对阿鬼说。“尤其是,

那个‘死者’的全部资料。”阿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怀疑,那场事故有问题?

”“不是怀疑。”我的眼神冰冷。“是肯定。”陆泽川和林薇能伪造证据,

就能伪造一场死亡。那个死在我手术台上的病人,一定有蹊D。只要找到破绽,我就能翻案。

阿鬼没有多问,只说了一句“等消息”。我以为,至少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没想到,

仅仅五天后,阿鬼的律师,就再次出现在了探视室。这一次,他带来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律师的表情很严肃。“但是,阿鬼让我转告你,这里面的水,

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牵扯到的人,也不是你……或者说,我们能轻易撼动的。

”“让你,好自为之。”我没有理会他的警告,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档案袋。

里面是复印的卷宗,从尸检报告,到每一个证人的口供,一应俱全。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大脑飞速运转。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数据,都在我脑中重组,分析,推演。终于,我的目光,

定格在了死者的身份信息上。张伟,男,42岁,无业游民,孤儿。一个完美的“受害者”。

社会关系简单,死了,也不会有人追查。太干净了。干净得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切痕迹。

我的心,越跳越快。直觉告诉我,问题就出在这个叫张伟的男人身上。我继续往下翻,

翻到了律师夹在卷宗里的一张便签。上面是阿鬼龙飞凤舞的字迹。“张伟,三年前偷渡入境,

真实身份不明。其银行账户在‘死后’第二天,有一笔五百万的巨款汇入,

来源:一个海外加密账户。”“另,陆泽川在你入狱后,曾秘密调查过这个账户,

但中途放弃。”“最奇怪的一点,你丈夫递交的那份‘伪证’,

就是你手术中途疲劳打盹的监控录像,上面有明显的技术剪辑痕迹,非常拙劣,

任何一个专业人士都能看出来。但法庭,采纳了。”看到最后一句,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拙劣的剪辑痕迹?陆泽川是电脑高手,他如果要伪造证据,绝不可能留下这么低级的破绽。

法庭……为什么会采纳?除非……除非他根本就不是想让我被定罪!一个疯狂的念头,

像闪电一样劈进我的脑海。那份证据,不是为了把我送进监狱,而是为了……保护我?车祸,

废了我的手,让我无法再上手术台。审判,将我关进监狱,让我从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

这一切,就像一场精心策划的“金蝉脱壳”。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

需要他用这种惨烈的方式,来将我藏起来?

那个海外加密账户……那个身份不明的死者……林薇,华瑞集团,还有那个我从未听说过的,

连阿鬼都感到棘手的势力……所有的线索,瞬间在我脑中串联成一条线。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一直以为的敌人,或许只是棋子。我一直以为的背叛,或许是另一种形式的守护。

我以为我在第一层,林薇和陆泽川在第五层。可现在我才发现,

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一个棋盘里,而那个执棋的人,我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不是复仇。

是求生。我抬起头,看向窗外那片被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陆泽川……你到底,

在和什么东西对抗?5“查。”我回到监室,对阿鬼只说了一个字。

“查那个海外加密账户的最终流向,还有,查一个叫‘伊甸园’的组织。”“伊甸园?

”阿鬼皱起了眉,这个名字她显然很陌生。“我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

一个……很遥远的记忆。”我闭上眼,努力回想。那是我还在医学院读书时,我的导师,

一个慈祥的德国老头,在一次醉酒后,曾含糊地提到过这个名字。他说,

‘伊甸园’是魔鬼的乐园,他们打着创造完美人类的旗号,在世界的阴暗角落里,

进行着最疯狂的基因实验。他说,我的天赋,既是恩赐,也是诅咒,一旦被‘伊甸园’盯上,

将万劫不复。当时我只当是醉话,一笑而过。现在想来,却惊出一身冷汗。

我的‘再生之心’项目,其核心技术,就是通过靶向基因编辑,实现受损心肌的完美再生。

这项技术如果被滥用……后果不堪设想。“水很深,我的律师可能会有危险。”阿鬼看着我,

眼神凝重。“告诉他,查到线索后立刻收手,剩下的,我自己来。

”我不能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有意识地锻炼我那双废掉的手。

我用尽全力,去握紧一个馒头。用指尖,去感受米粒的形状。那种深入骨髓的刺痛和无力感,

几乎让我崩溃。但我没有放弃。因为我知道,我的大脑需要一双可以执行命令的手。哪怕,

不再是那双能创造奇迹的手。半个月后,阿鬼带来了消息。“账户的最终受益人,

在瑞士银行,权限太高,查不到。”她顿了顿,递给我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条。

“但律师在放弃前,查到了一笔资金流出,去向是南美的一个私人医疗研究所。

”“这个研究所的背后,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它的logo,你看一下。”我展开纸条。

上面画着一个简单的图案。一条蛇,缠绕着一棵苹果树。是‘伊甸园’的标志。和我记忆中,

导师画过的那个一模一样。“另外,律师还发现,林薇的母亲,在她上大学之前,

曾是这家研究所的一名清洁工。”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林薇……她和‘伊甸园’,早就有关联!她接近我,讨好我,和我成为闺蜜,从一开始,

就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她不是嫉妒我,她是要,窃取我的研究成果,

献给那个魔鬼的乐园!陆泽川……他是不是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用那种极端的方式,

演了一出背叛的戏码,将我和我的研究成果,一起“销毁”。他不是在保护林薇,

他是在用自己做诱饵,引出背后那条大鱼!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我错怪他了。我一直都错怪他了。在我被仇恨蒙蔽双眼,

一心只想报复的时候,他却一个人,在外面,对抗着一个如此庞大的黑暗组织。我不敢想象,

他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和危险。“你怎么了?”阿鬼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我没事。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阿鬼,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要出去。”“立刻,

马上。”“越狱?”阿鬼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疯了?这里的守卫,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不是越狱。”我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是保外就医。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还记得我的‘再生之心’吗?”“它有一个前置技术,

一种能诱发急性心衰的药物,症状和普通的心脏病一模一样,但任何仪器都检测不出病因。

”“我要用我自己,做一场豪赌。”“赌赢了,我能出去,见到陆泽川,和他并肩作战。

”“赌输了……”我自嘲地笑了笑。“反正,我早就死过一次了。”阿鬼看着我,

久久没有说话。她的眼神里,有震惊,有佩服,还有一丝……担忧。“苏念,你真是个疯子。

”“谢谢夸奖。”6计划开始了。我需要一种特殊的植物碱,它是诱发心衰药物的关键成分。

这种东西,在监狱里几乎不可能搞到。但,凡事总有例外。监狱后厨负责焚烧垃圾的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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