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掐着腰把我工资卡甩在我脸上：“我女儿嫁给你是赏你脸，赚这么点够干什么用的？

”结婚两年，我每天通勤四小时**三份工，工资全交却连快餐都吃不起。

她女儿翘着脚做美容买奢侈品，还怨我：“没本事的男人才让老婆上班。

”直到我在咖啡厅晕倒，医生诊断严重营养不良，她们却骂我装病躲懒。

出院那天我直接递离婚协议，女人疯了：“你离了我谁要你个二婚破鞋！

”三个月后前妻哭花了妆找我复婚，而我身后站着市值百亿集团的女总裁。

她颤抖指着我新女友：“你...你们什么时候...？”女友轻笑揽住我：“还得谢谢你，

把捡到的宝贝亲手扔了。”---工资卡砸在我脸上，硬质的塑料边角刮过颧骨，

留下一点细微的辣痛。“一个月就这么点？塞牙缝都不够！陈默，

我女儿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是赏你脸你知道吗？你别给脸不要脸！”王翠兰，

我岳母，叉着水桶腰站在出租屋狭窄的客厅中央，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眼睛里。

地上散落着刚拆开的快递盒，里面是她女儿林薇薇新买的连衣裙和化妆品，

标签上的数字刺得我眼睛发涩。我那可怜的工资卡，就孤零零躺在这些奢侈品中间，

像个误入豪华宴会的乞丐。客厅里充斥着新拆包裹的油墨味、香水味，

还有昨天剩菜没放进冰箱隐隐馊掉的酸味。混合在一起，闷得人喘不过气。我没吭声，

弯腰把卡捡起来，指尖有些发木。这动作两年里重复了太多次，几乎成了本能。

解释是没用的，只会招来更汹涌的谩骂。难道要说这座城市挤地铁像沙丁鱼罐头，

要说**能接的活越来越少，要说公司今年效益不好全部门都没加薪？

里屋传来敷面膜的林薇薇轻飘飘的声音：“妈，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嘛呀，

没本事的男人都这样。赶紧的，我下午还约了姐妹做SPA，让他再去取点钱。

”王翠兰像是得了圣旨，声音又拔高一度：“听见没？薇薇等着用钱！愣着跟个木头似的，

还不快滚去银行？真是个废物点心！”废物。没本事。这两个词像两枚锈钉子，

早就楔进我耳朵里，磨得耳膜生了厚茧。从两年前结婚，不，从谈婚论嫁开始，

这一切就注定了。十万彩礼，岳家一分没回，连床新被子都没给林薇薇准备。

婚礼酒席钱我家全包，她们家收的礼金却捂得严严实实，王翠兰当时叉着腰，

理直气壮：“我们这可不是嫁女儿！是你们老陈家娶媳妇儿，凭什么让我们出钱？”结了婚，

我爸车祸去世，公司赔偿款刚下来，王翠兰就拉着林薇薇天天在我妈跟前哭穷，

硬是“借”走了大半，说是给老两口养老防身，至今没还。我妈气得心口疼，却怕我难做，

忍着什么都没说。半年前，老丈人突发脑溢血没了。王翠兰哭天抢地，说一个人住着害怕，

房子太大空荡荡的渗人。林薇薇心软，或者说，她根本懒得自己拿主意，王翠兰一哭二闹，

她就眼巴巴看着我。于是我们退了租，搬进了丈母娘家。我以为只是暂时，

却没想到是踏进了一个更泥泞的深坑。从此，生活成了一滩搅不动、甩不掉的烂泥。

这房子的一切开销，水电煤气物业，米面油盐酱醋茶，甚至王翠兰跳广场舞买的新扇子，

林薇薇做指甲种睫毛的所有费用，全都理所当然地成了我的事。我每天六点起床，

倒三次地铁去公司，晚上七点下班，再挤一个多小时去给一个小公司做账，

周末还得跑去商场穿玩偶服发传单，或者帮人代驾。我像个被抽得疯狂旋转的陀螺，不敢停，

因为停下来，就是劈头盖脸的“没出息”、“窝囊废”。赚来的每一分钱，

都流进了这个家的无底洞。林薇薇和王翠兰却活得越来越滋润。新衣服，新包包，

美容院的铂金卡…我自己呢？中午啃冷馒头，晚上回来吃她们剩下的残羹冷炙。

上次吃一顿热乎乎的肉菜是什么时候？好像已经记不清了。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像有只冰凉的手在里面攥着、拧着。我攥紧手里的工资卡，塑料边缘硌着掌心。“还杵这儿？

等着我八抬大轿送你啊？”王翠兰的尖嗓门又刺过来。我吸了口气，

那口浑浊带着馊味的空气压进肺里，沉甸甸的。没说话，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王翠兰拔高的抱怨：“瞧瞧那死样子，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薇薇你当初真是瞎了眼…”楼道的穿堂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寒颤，

才发现身上这件衬衫的袖口已经磨得起了毛边。---下午的天阴沉得厉害，

乌云压着高楼顶，空气又湿又闷，粘在皮肤上，甩不脱。我站在银行柜台前，

看着工作人员把我刚存进去还没捂热的工资，又一沓沓取出来。那点可怜的***，

很快又薄了下去。经理隔着玻璃窗看我，眼神里有点探究，

大概没见过我这样频繁全额取现的。我避开他的目光，脸上有点烧。

胃里的那只手攥得更紧了，还带了点灼烧感。早上没吃东西，中午也没吃，省一顿是一顿。

额头上冒出细密的虚汗，手脚一阵阵发凉。揣着那点钱，我又挤上闷罐子一样的地铁。

人贴着人，各种气味混杂，闷得人头晕想吐。好不容易撑到站，腿脚发软地挪出来，

拐进常去的那家快餐店。玻璃柜里油汪汪的鸡腿泛着诱人的光泽。我咽了口唾沫，

喉咙干得发疼。“一份…一份米饭，土豆丝就行。”声音哑得厉害。老板娘麻利地打饭，

瞟了我一眼：“小伙子，脸色不好看啊，光吃素不行，加个鸡腿呗？今天刚炸的。

”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我捏了捏口袋里皱巴巴的零钱，

王翠兰尖利的声音和林薇薇嫌弃的眼神又在脑子里晃。“……不用了。谢谢。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拎着那袋毫无油水的午饭，我走到附近的街心公园，

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下。塑料盒里的土豆丝颜色黯淡，米饭也硬邦邦的。我扒拉了两口，

胃里猛地一阵抽搐，恶心得差点吐出来。强忍着咽下去，却像吞了块石头，硌在胸腔里，

又沉又痛。下午还得去那家小公司做账。**在冰凉的木质椅背上，闭上眼。累，

浑身上下每一个骨头缝都叫着酸乏，脑袋里像塞了一团湿棉花，又沉又晕。不能睡，

睡了下午的**就完了。那点钱，对王翠兰来说不够买支口红，对我而言，

却能让我少挨几句骂。手机震了一下，是林薇薇的微信。【取个钱取到国外去了？这么慢！

我妈等着去买菜，赶紧转两千过来。还有，晚上回来带杯咖啡，老规矩，冰美式，别加错了。

】我看着那行字，指尖冰凉。老规矩，三十一杯的冰美式。

我中午连五块钱的鸡腿都舍不得加。胃里的绞痛突然变得尖锐，

像是被那把一直拧着它的冰锥子狠狠刺穿了。眼前猛地一黑，手里的塑料盒掉在地上，

土豆丝撒了一地。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的声音急速褪去，最后只剩下一片尖锐的鸣叫。

黑暗吞没了一切。---消毒水的味道冲进鼻腔。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花了半天才聚焦。

白花花的天花板，滴壶里的液体正一点一点往下落。“醒了？”一个护士正在调整输液管，

“感觉怎么样？”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冒烟，发不出声音。“急性胃痉挛，

加上严重低血糖，营养不良。”护士语气没什么波澜，像是在念一段无关紧要的文字，

“你家属呢？通知他们来办下手续，再交下费。”家属？林薇薇？王翠兰？

我下意识去摸手机。手机不在身边。护士大概见多了，指了指床头柜：“你东西在那儿。

晕倒在路边，好心人叫的救护车。”我艰难地侧过头，看到我的旧手机安静地躺在柜子上。

屏幕是黑的。护士出去了。我挣扎着拿过手机，按亮。屏幕亮起，

上面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堆微信消息。心脏莫名紧了一下。她们…还是担心我的？

指尖发颤地点开微信。最上面是林薇薇的语音消息，我点开。却不是想象中焦急的询问，

而是劈头盖脸的咆哮：“陈默你死哪儿去了？！让你带杯咖啡到现在不见人影！

我妈都快渴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等多久了？电话也不接，你故意的是不是？！

”声音尖利刺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狰狞。下面一条是王翠兰的，

语气更毒：“玩失踪？长本事了啊！是不是躲哪儿偷懒去了？赶紧给我死回来！碗还没洗，

地也没拖，指望谁呢？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再往下，

是林薇薇几分钟前发的：“行啊陈默，学会装死了是吧？有本事你别回来！废物！窝囊废！

”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猛地窜上来，比刚才晕倒时的黑暗更让人窒息。

我看着那些恶毒的字眼，听着那些刻薄的语音，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却不是疼痛，

而是一种彻底的、沉入冰窖的冰冷。她们甚至没问一句我在哪，怎么了。

她们只关心她们的咖啡，她们的碗，她们的地。护士又进来了：“联系上家属了吗？

费用……”我抬起头，看着她，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风箱：“……多少钱？我自己交。

”护士愣了一下，报了个数。我点开手机银行，

看着里面仅剩的、还没来得及上缴的兼支零头，刚好够支付这笔医药费。真是讽刺。缴完费，

针头拔掉，我撑着虚软的身体下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头晕目眩。

护士犹豫了一下：“你…最好再观察一下。”我摇摇头，声音没什么力气：“不了，谢谢。

”走出医院大门，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过来，我裹紧了身上那件破旧的衬衫，

还是冷得打了个哆嗦。天边残留着一丝昏黄的晚霞，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繁华又冷漠。我站在街边，看着车来车往，

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喘口气。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我用钥匙拧开门，迎面砸来的就是王翠兰的怒吼：“你还知道回来？

怎么不死在外面！看看几点了？你想饿死我们娘俩啊？！

”林薇薇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眼皮都没抬一下：“咖啡呢？跟你说了多少次冰美式，

又忘了？真是猪脑子。”餐桌上杯盘狼藉，显然她们已经点了外卖吃饱了，

残羹冷炙堆在那里，等着我收拾。屋里充斥着麻辣烫和香水的混合气味，令人作呕。

我看着她们，这两个我法律上和血缘上最亲近的女人。王翠兰叉着腰，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林薇薇慵懒惬意，仿佛我只是一个扫了她兴致的低等仆人。

胃已经不疼了，只剩下麻木的空洞。这两年来的画面一帧帧在眼前闪过：彩礼，酒席，

被借走的赔偿款，无数个兼程的夜晚，撒了一地的土豆丝，医院里冰冷的缴费单，

还有那些刺耳的语音……够了。真的够了。

我异常平静地走进那个我睡了一年多的狭窄书房兼储物间，

从抽屉最深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那份文件。打印出来有些日子了，纸张边缘都有些卷了。

我走到客厅，把它放在茶几上，推到了林薇薇面前。林薇薇不耐烦地掀开面膜：“这什么啊？

”她拿起一看，下一秒，眼睛猛地瞪大，声音拔高，几乎戳破天花板：“离婚协议？！

陈默你疯了？！”王翠兰扑过来，抓过协议看了一眼，瞬间炸了，一把将协议撕得粉碎，

纸屑劈头盖脸砸向我：“离婚？你想得美！吃我们的住我们的，现在想拍拍**走人？没门！

跪下给薇薇道歉！”“协议我电脑里有备份，明天打印了直接送去民政局。

”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欠你们的，这两年，

小说《离婚后，丈母娘跪求我复婚》 离婚后，丈母娘跪求我复婚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