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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梨被找回阮家后,大师批她是灾星命。
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唯有陆砚洲不在意,将她带回家捧在手心里宠。
阮清梨以为他们会一辈子不分开。
直到陆家听说锦鲤命格能够冲散阮清梨命里的晦气,锦鲤越开心,效果就越好。
陆母放话说:“只有阮清梨身上的晦气被冲散,你才能跟她结婚!”
可沈思瑶只有捉弄人时才开心。
为了嫁给陆砚洲,阮清梨忍着痛苦被沈思瑶捉弄99次。
第一次,是她为陆砚洲求的平安符掉进水里,她忍着对水的恐惧,泡在水里三个小时,沈思瑶才得意洋洋地朝她晃了晃手里的平安符。
她罕见动怒,陆砚洲却将她抱在怀里,求她忍忍。
第二次,沈思瑶偷偷将阮清梨裙子点燃,让她当众在地上翻滚灭火,出尽了丑。
阮清梨愤怒,陆砚洲却将自己的手按进炭盆里,说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早点娶到她。
每一次,她都险些丧命。
可是一想到陆砚洲,她就可以坚持。
直到,那道被陆砚洲视若珍宝的平安符再次掉进水里。
阮清梨累了。
......
收到陆砚洲的消息时,阮清梨心头一颤。
她顾不上思索一直被陆砚洲贴身佩戴着的平安符为什么又莫名其妙掉进水里,急忙打个车赶往陆砚洲发来的地址。
就在她准备用借来的工具去捞时,身后一股大力袭来!
“噗通”一声,阮清梨掉进水里。
她有严重的恐水症,她下意识往上爬,岸边却有人将她死死按住她!
阮清梨满心绝望,她如果死了,那陆砚洲就同时失去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和物,他会有多难过?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里闪了一瞬,阮清梨就觉得心痛如绞。
她要离开这里,要活着回去见到陆砚洲。
就在她拼命挣扎的时候,岸上传来一声娇笑:“砚洲哥哥,你看她,像不像一只落水狗?”
是沈思瑶!
陆砚洲小心地将她护在身后,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多大了还这么爱搞恶作剧,行了,看够了就让她上来,她怕水。”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清梨动作一顿。
他说......这是个恶作剧?
原来平安符丢了,只是捉弄她的借口。
她的恐惧,她的生命,在他们眼里,都是供人取乐的笑话!
陆砚洲明知道她怕水,却还是将她骗过来,帮着沈思瑶把她推进水里。
她的心像是被一把最锋利的刀刺穿,痛得她没有了任何力气挣扎。
见阮清梨没了动静,沈思瑶终于满意,奖励似的在陆砚洲脸上落下一个吻。
陆砚洲嘴角上扬,一把将阮清梨打横抱起,回了酒店。
意识丧失之前,阮清梨拼尽全力从水里爬出来。
她站在岸边,衣服湿淋淋地黏在身上,夜风一吹,便冷得打了个寒颤。
阮清梨垂眸,看向掌心里的平安符。
原来她拼了命去捞的平安符,已经模糊了。
曾经的爱情,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她被找回阮家后,算命的批她不祥,是个灾星命,前一天还为失而复得喜悦的亲生父母立即变了脸,将她丢到乡下自生自灭。
跟她只相处短短几天的陆砚洲听说后,追到乡下捡回了高烧快要烧傻的她,将她养在身边如珠似宝地宠着,不许别人说她一句晦气,谁说都要翻脸.
时间一长,就再也没人敢提。
直到后来,陆砚洲攀岩时绳子意外断裂,在医院抢救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勉强保住一条命。
陆母觉得都是因为阮清梨命格晦气才会害得儿子出事,不许她待在陆砚洲身边,连看都不许看。
阮清梨的亲生父母得知后,更是立即跟她撇清关系,生怕被陆家迁怒影响到家里的生意。
她听说去寺庙里一步一叩首,叩满9999级台阶求得平安符就可以让被保佑的人平安顺遂。
于是她磕得双腿和额头血肉模糊,偷偷将平安符放在昏迷的陆砚洲身边。
陆砚洲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对她好的人,她不想影响他。
阮清梨以为自己跟陆砚洲从此就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平安符求来后,陆砚洲竟真的奇迹般苏醒过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见阮清梨。
知道阮清梨被母亲赶走,怒不可遏,拖着伤重的身体也要亲自将阮清梨找回来。
陆母怕他再出什么事,只好松口让阮清梨回到了陆砚洲身边。
那天,陆砚洲看到连路都走不利索的阮清梨,当场心疼得红了眼。
他说他会把平安符看得比命还重要。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曾经圈里有人想跟陆砚洲开玩笑,于是偷偷拿走平安符。
谁知发现平安符不见后,陆砚洲急得直接吐出一口血。
最后是清冷矜贵的陆家大少爷疯了一样地徒手翻垃圾桶,在一堆垃圾中找出平安符的时候,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将它紧紧贴在胸口。
并直接将人按在地上打了个半死。
从那之后,所有人都知道,陆砚洲有两个禁区,一是阮清梨,二是阮清梨求来的平安符。
为了这两样,他可以连命都不要。
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陆砚洲嘴里被他视若生命的平安符和阮清梨,已经变成了用来哄沈思瑶开心的道具。
阮清梨扯了扯唇,将木块丢掉,回家拨出一个电话:“嫁给南城那位植物人太子爷的事情,我答应了。”
阮父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他呵呵一笑:“乖女儿,想通了就好,陆砚洲要真想娶你早就娶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
阮清梨平静地挂断电话。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精神,给陆砚洲发了条信息:“分手吧。”
消息发送成功的那一刻,阮清梨一头栽倒在床上,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