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我和季晚榆相爱相杀七年,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未婚夫,竟敢跟我打赌?
赌季晚榆在他精心准备的第97次求婚现场,会不会为了我,抛下他那枚八克拉的鸽子蛋。
我笑了。当晚,我黑了海城大学中心广场的大屏幕,
将我和季晚榆的私密照设置成了无限循环。不到半小时,她穿着高定礼服,提着裙摆,
疯了一样冲上天台。“沈星回,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吗?”我晃了晃正在直播的手机,
轻描淡写地开口,“别气,你未婚夫正看着呢。你说,这场赌局,谁会赢?”01“沈星回,
你有病是不是?”季晚榆猩红着眼,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屏幕瞬间四分五裂,直播信号戛然而止。她喘着粗气,精致的妆容花了,
昂贵的礼服裙摆上沾满了污渍,像一只刚刚从泥潭里挣扎出来的白天鹅。狼狈,
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楼下,海城大学的中心广场上,混乱还在继续。巨大的电子屏幕上,
我和季晚榆的亲密照片还在不知疲倦地滚动播放。那是我们纠缠的七年里,留下的无数瞬间。
有她在画室里,颜料蹭了满脸,却笑得像个孩子的;有我把她按在墙上,
撕咬般亲吻的;还有……我们在床上,十指紧扣,汗水浸湿发梢的。每一张,
都足以将她“纯洁玉女艺术家”的人设,砸得粉碎。而今天,是她未婚夫陆泽川,
为她准备的第97次,也是最盛大的一次求婚典礼。整个海城大学的师生,
乃至半个城市的媒体,都被邀请来见证这童话般的一幕。现在,童话变成了午夜惊悚片。
“我只想和陆泽川好好在一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季晚榆的声音发着抖,带着哭腔。我拖着那条七年前为她废掉的左腿,一步步朝她走近。
皮鞋踩在天台粗糙的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放过你?”我轻笑一声,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一抹灰尘,指尖却故意擦过她的嘴唇,
“晚榆,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这两个字了?”“七年前,你抱着我的腿,
求我别走的时候,怎么不说放过?”“五年前,你半夜喝醉了跑到我家,
哭着说陆泽川根本不懂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放过?”“一年前,你为了拿到那个美术金奖,
主动爬上我的床,说我是你唯一灵感的时候,怎么不说放过?”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季晚榆的脸,一寸寸变得惨白。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
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栏杆上。“沈星回……”她喃喃着我的名字,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只是和你那个完美的未婚夫,玩个游戏而已。”我掏出另一部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陆泽川温润斯文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沈教授,我知道你和晚榆的过去。我不在乎。
我只知道,她现在选择的人是我。我敢用我全部身家跟你赌,今晚,她绝不会离开我半步。
”录音播放完毕。我看着季晚榆瞬间煞白的脸,笑得更开心了。“晚榆,你看,
我只是想帮你未婚夫验证一下,他对你的爱,和你对他的忠诚,到底值多少钱。”“现在,
你抛下他,跑到我这里来了。”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这场赌局,算谁赢了?”02季晚榆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疯狂的恨意。“沈星回,
你就是个疯子!”她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将我推开。我没防备,或者说,我根本没想防备。
左腿的旧伤让我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踉跄,重重地撞在天台的另一侧护栏上。
栏杆冰冷坚硬,撞得我背脊生疼。“对,我就是疯子。”我扶着栏杆,慢慢站直身体,
嘴角的笑意却丝毫未减,“可我这个疯子,是谁逼出来的?”“季晚榆,七年了,
你一边享受着陆泽川为你打造的完美世界,一边又贪恋我带给你的失控和**。
”“你把他当成你的阳光白昼,却把我当成你见不得光的阴暗午夜。”“你以为,
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她伪装多年的画皮,
露出底下血淋淋的真相。她最怕的,就是被人看穿她的贪婪和自私。“你胡说!
”季晚榆尖叫着反驳,声音却虚弱无力,“我爱的人是阿川!一直都是!
我和你……早就结束了!”“结束了?”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你现在,
是来干什么的?来我坟头蹦迪吗?
”我指了指楼下那块依旧在播放着我们“精彩过往”的巨大屏幕。“还是说,
你想让全海城的人都知道,你季大艺术家,一边准备嫁入豪门,一边还对前男友念念不忘,
甚至不惜在求婚现场,也要跑来和我幽会?”“你!”季晚榆气得浑身发抖,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在玩弄人心这件事上,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是海城大学最年轻的心理学教授,虽然因为腿伤和一些“作风问题”正在停职。而她,
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我最失败的作品。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超越了简单的爱与恨。
那是一种病态的共生,是毒药,也是解药。天台的风越来越大,
吹得她单薄的礼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我看着她,眼神暗了暗。“晚榆,
别挣扎了。”我朝她伸出手,“游戏该结束了。跟陆泽川说清楚,然后,回到我身边。
”“你做梦!”季晚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她突然冲过来,不是扑向我的怀抱,
而是越过我,冲向了天台的边缘。她跨上护栏,站在三十几层楼高的夜风里,裙摆飞扬,
像一只决绝的蝴蝶。“沈星回,你喜欢赌是吧?”她回过头,脸上带着一种凄厉而决绝的笑。
“那我们今天就赌大一点!”“让全海城的人都看看,今天,是你死,还是我死!
”楼下的人群,终于发现了天台上的异样,爆发出一阵阵惊呼。无数手机镜头,
齐刷刷地对准了我们。闪光灯,像黑夜里骤然亮起的无数星辰。而她,就是那颗最亮,
也最危险的星。我知道,季晚榆的另一场表演,开始了。而我,永远是她唯一的,
也是最忠实的观众。03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在几十米的高空,
用生命做赌注,上演一出悲情女主角的戏码。季晚榆很聪明。她知道,只要她站在这里,
用一种被我逼上绝路的姿态,之前大屏幕上那些照片带来的负面影响,就会瞬间被扭转。
人们会同情弱者。一个被偏执前男友逼到跳楼的柔弱女艺术家,多么富有戏剧性的故事。
明天,海城的头条就会是:#著名青年艺术家不堪前男友骚扰,订婚夜欲跳楼证清白#。
而我,沈星回,会成为那个遗臭万年的疯子、变态、**。至于她和陆泽川的婚事,
不仅不会受到影响,反而会因为这场“共患难”,变得更加牢不可破。
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沈星回,你怕了吗?
”季晚榆站在栏杆外,风吹得她声音都有些变调,但那份挑衅却丝毫未减。“怕?”我笑了,
拖着伤腿,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与她只隔着一道冰冷的栏杆,“我只是在想,
你跳下去的姿势,会不会好看一点。”我甚至还有闲心,帮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别怕,摔下去也顶多就是一滩肉泥,分不清鼻子眼睛的。你放心,我会让最好的入殓师,
把你拼回最美的样子。”我的语气温柔得像在说什么情话,内容却恶毒得让她脸色发白。
“你……你这个魔鬼!”“我们彼此彼此。”我收回手,**裤兜里,“现在,
全城的人都在看我们。你跳,或者不跳,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顿了顿,凑近她,
压低了声音。“那就是,你季晚榆,今晚当着你未婚夫和全城人的面,为了我,
站上了这天台。”“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我的话,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眼里的疯狂和决绝,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慌。是的,她怕了。
她不是真的想死,她只是想赢。可她忘了,在我们的这场游戏里,我从来不给她赢的机会。
就在这时,通往天台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陆泽川带着几个保安,气喘吁吁地冲了上来。
当他看到站在栏杆外的季晚榆时,整个人都懵了。“晚榆!你干什么!快下来!”他嘶吼着,
就要冲过去。“别过来!”季晚榆尖叫着制止了他,“你再过来,我就真的跳下去了!
”陆泽川的脚步,硬生生停在了原地。他转过头,那双总是温文尔雅的眼睛里,
此刻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我。“沈星回!你对她做了什么?!”我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陆先生,这你可问错人了。你应该问你的未婚妻,她为什么不在楼下戴你的戒指,
反而要跑到这上面来吹风。”“你……”陆泽川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
他大概从没见过我这样油盐不进的无赖。季晚榆看着陆泽川,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阿川,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是我没有处理好过去,
才让他一直缠着我……阿川,你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
我真的只想和你在一起……”好一出情真意切的告白。连我都快要信了。陆泽川看着她,
眼神里充满了心疼。他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朝她挪过去,声音放得极柔。“晚榆,我相信你,
我什么都相信你。你先下来,好不好?风大,别着凉了。”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是一个承诺和包容的姿态。季晚榆看着他的手,又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
充满了挑衅和得意。仿佛在说:沈星回,你看,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原谅我。你,
永远都赢不了他。我笑了。就在季晚榆准备握住陆泽川的手,从栏杆上下来,
为这场闹剧画上一个完美句号的时候。我慢悠悠地开了口。“陆先生,
先别急着上演深情戏码。”“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晚榆,七年前是怎么抱着我的腿,
求我别分手的吗?”“哦,对了,还有她是怎么在我身下,哭着喊我的名字的?
”“那些照片,可都是高清**的。你想看吗?我可以发给你。”04空气,死一般寂静。
陆泽川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他脸上的温柔和心疼,寸寸碎裂,变成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季晚榆。而季晚榆,整个人都傻了。她大概没想到,
我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把她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毫不留情地扯了下来。
“不……不是的……阿川,你别听他胡说!”她慌了,彻底地慌了。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早就分手了!是他……是他一直纠缠我!”“哦?”我挑了挑眉,
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录音笔,在指尖把玩着。这个小动作,是我多年来的习惯。
每次我要攻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时,都会下意识地转动这支笔。季晚榆看到这支笔,
脸色“唰”地一下,血色全无。她比谁都清楚,这支笔里,录下了我们多少私密的对话,
多少她不愿让陆泽川知道的秘密。“沈星回,你够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你到底想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我不想逼你。”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可怕,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所谓的爱情,到底有多不堪一击。”我看向陆泽川,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眼神空洞地看着季晚榆。“陆先生,
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她的过去吗?”“现在,我把她的过去,血淋淋地摆在你面前,
你还敢说你不在乎吗?”“你敢娶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甚至随时可能为了别的男人去死的女人吗?”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陆泽川的自尊上。他是一个天之骄子,家世优越,事业有成,
从小到大都活在别人的艳羡里。他可以容忍季晚榆有一段不完美的过去,但他绝不能容忍,
自己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尤其,是在全城人的面前。“晚榆……”陆泽川的声音,
沙哑得厉害,“他说的,是真的吗?”季晚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也不是。
她要怎么解释?解释她和我的关系,从来都不是简单的“过去式”?解释她对我的感情,
是恨,是怨,也是无法割舍的迷恋?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陆泽川眼里的最后一丝光,
熄灭了。他缓缓地,收回了那只伸向她的手。然后,他笑了。那笑声,比哭还难听。“好,
好得很。”他看着季晚榆,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和……解脱?“沈星回,你赢了。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甚至没有再多看季晚下,
他精心准备的求婚现场,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而他,就是那个最可笑的主角。
季晚榆呆呆地看着陆泽川决绝的背影,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她苦心经营的一切,
她梦寐以求的完美生活,在这一刻,轰然倒塌。“不……阿川!你别走!”她终于反应过来,
尖叫着,想从栏杆上下来去追。可因为动作太急,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地朝着天台外面,
摔了下去。“啊——!”尖叫声,划破了夜空。我瞳孔骤缩。在那一瞬间,身体的反应,
快过了大脑的思考。我几乎是扑过去的,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05季晚榆的身体悬在半空中,几十米的高度让她吓得魂飞魄散。“沈星回!救我!救我!
”她哭喊着,另一只手也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进我的肉里。
我的左腿本就有伤,此刻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右腿上,还要承受着一个成年女性的重量,
整个人被她拽得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栏杆。小腿的肌肉瞬间绷紧,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