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那点小事你自己处理,别耽误我谈正事。”他打断我,语气里满是鄙夷,“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应该懂得如何管理自己的身体和情绪。”
“还有,记得***,不然我不报销我那一半。”
电话被挂断。
听着话筒里“嘟——嘟——”的忙音,我突然觉得,我这三年的婚姻,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胸口重重起伏了一下,再睁开眼时,那点犹豫已经荡然无存。
我在手术同意书上,一笔一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个小时后,我被护士推出手术室,浑身虚脱。
护士递给我一张医疗废弃物处理单,上面写着胚胎组织的处理方式。
我拿起那张还沾着我血印的单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拍下来,发给沈京墨。
“你的那一半,医院按医疗垃圾处理了。”
“处理费50,转我25。”
他秒回。
“你真打了?”
“苏晚吟,你单方面毁坏家庭共有资产,价值无法估量,这笔账我们回去好好算!”我拖着病体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迎接我的是一室清冷和黑暗。
沈京墨没有回来。
我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
冰箱里属于我的那一半空空如也,而属于他的那一半,竟然被他用一把小小的密码锁给锁了起来。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这就是我的丈夫,在我流产当天,生怕我多吃他一个鸡蛋。
我点了外卖,一碗热粥。
刚下单,沈京墨的消息就来了。
“你点外卖了?外卖产生的垃圾处理费,你要多出80%,因为我不吃外卖,不会产生这部分垃圾。”
我没力气回复他。
粥送到时已经有些凉了,我喝了两口,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喝的粥混着酸水,全都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我瘫在沙发上,无意识地刷着朋友圈。
一条动态刺痛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