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
“白医生,你的解剖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脑***亡后,体温调节中枢失效,现在的体温只是机体残留的代谢热,很快就会散去。”
我转头看向周围的同事。
“在座的都是专业人士,难道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没人说话。
大家看白晓柔的眼神都变了。
充满了鄙夷和不解。
一个外科博士,竟然在这种基础常识上胡搅蛮缠,简直是丢人现眼。
“来人,把白医生拉开。”
院长黑着脸下了命令。
“她太悲痛了,情绪已经失控,不适合留在这里。”
两个保安上来,一左一右架起白晓柔。
白晓柔拼命挣扎,眼神绝望地看向病床。
“老师!你说话啊!你快醒醒啊!”
她喊得嗓子都破了。
陆景恒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但我感觉到, 他在恐惧。
但他不敢醒。
现在醒了,就是诈骗,就是身败名裂,还要背上几千万的债务去坐牢。
他在赌。
赌我只是吓唬他,赌我舍不得真的拔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