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最后一眼，是她狰狞得意的笑脸。

黑暗像潮水一样退去，嘈杂声钻进耳朵。

救护车的警笛声，刺耳得让人心慌。

还有那熟悉的声音，带着惊恐。

“小雅！你怎么了？”

是林辉。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还有些重影。

这里还是停车场，医护人员正在把我抬上担架。

不远处，林辉正紧紧抱着苏小雅，满脸焦急。

苏小雅缩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哪还有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辉哥，吓死我了。”

她举起手，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像是刚才砸车时不小心划到的。

“这个疯女人，她开着车要撞我！”

“她说只要撞死我，你就是她的了。”

“要不是我朋友正好在附近，我今天就被她撞死在这儿了。”

林辉听得脸色铁青，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这边。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全是血沫，发不出声音。

我想喊他，想告诉他真相。

林辉，你看清楚，我是姐姐啊。

这车是给你买的，打我的人是你的好女友。

担架经过他们身边，我拼尽全力伸出那只被踩断的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

手指肿胀变形，像个丑陋的鸡爪。

“林……林辉……”

声音嘶哑难听，像破风箱。

林辉听到了。

他低下头，目光落在我脸上。

我满脸是血，肿得变了形，但他应该能认出这件衣服，这是我们视频时我穿的那件。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却猛地别过头去。

“我不认识她！”

这五个字，像五根冰锥，狠狠扎进我心脏。

我愣住了，眼泪混着血水滑落。

他说什么？不认识？

医生在一旁皱眉：“家属呢？伤者情况很危急，需要立刻手术。”

苏小雅抢着开口，声音凄惨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