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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宁怔住,“我没有结婚?怎么可能......”

当年,她没想到一向不爱搭理她的江执安,会主动提出娶她。

她没有多想,满心欢喜的就答应嫁给了他。

虽然当时结婚证出来的比正常人要慢一些,但......

弄错了吧?一定是弄错了。

“女士。”

工作人员见她挺可怜的,就多说了两句,“您的先生倒是已经结婚了,但配偶不是你。”

陈思宁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谁?”

工作人员转过来给她看,“是一个叫温笙的。”

陈思宁脸色惨白,大脑嗡嗡作响。

她双眼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名字,快要盯出个洞来。

上面显示的领证日期,是陈思宁和江执安结婚的第二年。

也就是说,江执安在和她假结婚的第二年,就和温笙去领了真的结婚证。

所以,温笙搬进她家那天,是早有预谋。

胸口的气血猛地翻涌,拼命的往上蔓延,陈思宁喉咙突然一股腥甜。

巨大的打击让她失去力气,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

随即,陈思宁自嘲的笑出了声来。

这么说,她身为江执安明媒正娶的妻子,反倒成了小三?

本应该是小三的温笙,成原配了?

这太荒唐了!

江执安怎么能骗她整整三年!

他怎么能跟温笙在她眼皮子底下,演戏演那么久!

陈思宁彻底崩溃了,眼泪打湿整张脸。

她浑浑噩噩的游荡在街边,从白天到黑夜,像条丧家犬。

不知道该去哪,也不知道属于哪。

陈思宁并不知道,她的身后一直跟着一辆车。

她去买了酒,坐在路边不停的往嘴里灌。

越到醉熏之时,那些个痛苦的记忆就往出涌。

她爱江执安,所以爱屋及乌,即便委屈也会忍让温笙。

可江执安却把她当成遮羞布。

遮掩他和温笙奸情的遮羞布!

或许,从江执安给她假结婚证那天,她就只是个工具人!

陈思宁又往喉咙里灌了一口辛辣的酒。

“哟,美女,一个人啊?”

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走了过来,色眯眯的把陈思宁从头打量到尾。

“别一个人喝啊,走,陪哥哥去家里喝。”

小混混强行搂着陈思宁就走。

陈思宁浑身瘫软无力,根本挣扎不开。

“你、放......开我......”

双色迈***急停在两人面前,刹车声音划破寂静的夜。

司机快步下来,将后门打开。

男人下了车,慢条斯理的走到两人面前。

一双墨色的眸子落在小混混搂着陈思宁的腰上面,陡然变得阴寒。

男人唇齿轻启,“滚。”

小混混缩了缩脖子,壮胆喊道,“***谁啊?”

男人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怒而威让人胆寒。

小混混被他身上的骇人气势吓到,赶紧松开陈思宁溜了。

陈思宁脚步虚浮,左右晃悠着,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这男人是谁。

可她现在一头两个大,男人的轮廓看的模糊,但又有股熟悉感。

男人看见她脸上的红肿,阴寒着脸,语气不冷不热的,“半夜在这喝酒,你是酒仙?”

“用不用我给你纸笔即兴作诗一首?”

陈思宁被逗的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眼泪拼命往下掉。

她晃悠着走到他面前,绵软无力的巴掌挨到他脸上。

“江......执安,你、你个混蛋......!”

男人被这跟挠痒痒一般的巴掌,打的无动于衷。

他不生气,反倒笑着,“你认错人了。”

他一把将陈思宁打横抱起来,低头看她,唇角勾着阴险而得逞的弧度,“但我的确是个混蛋。”

他将陈思宁抱上车,命令道,“去酒店。”

司机愣了下,“江总,不把二少奶奶送到二少爷那里去吗?”

男人冷笑,“送到那畜生那儿,把她打死么?”

司机,“......”

他垂眸,看着怀中满脸泪痕的女人。

手掌覆盖在她红肿的脸上,他低沉的声音里充满掠夺,“陈思宁,你也该是我的了。”

*

陈思宁觉得自己像被关进烤炉里,烧的她浑身难受。

这时,浑身忽然一凉,好像什么被拆开了。

但是很舒服,陈思宁本能的去攀附那块冰块。

男人任由她的手到处胡作非为,甚至主动把她手放到腹肌上。

陈思宁正摸的起劲,一股刺痛,让她尖叫了起来。

她开始又哭又闹的挣扎。

男人轻咬着她唇,温柔却又暴烈,“宁宁乖,马上就不疼了。”

一夜漫长,无眠又缠绵。

翌日。

天光破晓,太阳冲上天空。

陈思宁缓缓睁眼,宿醉后的头痛到要裂开。

身体像被拆散了的酸痛,尤其是双腿,止不住的抖。

浴室里传来洗澡声,陈思宁一下子就醒透了。

她猛地坐起来,疼的她龇牙咧嘴。

床上那一抹鲜红,让陈思宁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了。

她为江执安守了三年的贞洁,竟被别人夺走了。

可这人是谁?

陈思宁喝断片了,怎么想都没想起来。

床边放着的一块手表,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块极美的表,表盘被无数红宝石堆砌而成,每个时间上都镶嵌着玫金色的十二骑士,指针正在缓缓的画着圈。

陈思宁浑身猛地一僵。

圆桌骑士这块表......她见过。

整个清桉市,只有那个人戴。

江执安的大哥,江泛舟。

......不会这么巧吧?

陈思宁完全不敢想,赶紧套上衣服,一瘸一拐的逃跑了。

她回到了浅水湾,和江执安的家。

一路上楼,陈思宁回到次卧收拾行李。

她就算再贱,那一巴掌也足够她心灰意冷了。

路过主卧时,温笙正在给孩子喂奶,江执安就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

他握着婴儿的手,眼神温柔似水。

妻子离家一天一夜,他根本不在乎。

婚后第二天,江执安曾红着眼向她道歉。

他说他讨厌孩子,是丁克族,所以没经她同意去做了结扎,希望她能原谅。

陈思宁心软,就原谅了他。

可自从温笙的孩子出生,江执安喜欢的恨不得啃手啃脚。

丁克族,就是他这样的吗?

“你去哪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江执安走进来,语气很冲,“知不知道你走后孩子因为你闹了一夜,我跟笙笙都忙不过来,你怎么只顾你自己!”

陈思宁没说话,自顾自的收拾衣物。

江执安对她不理自己很生气,一把将她叠放整齐的衣服给弄散。

“陈思宁,我在跟你说话!”

陈思宁所幸也不叠了,转过身来无声的看着他。

对上她幽深的目光,江执安看到她脸颊红肿,突然有点愧疚,声音便软了下来。

“好了思宁,别再闹了。”

江执安抱住她,哄道,“是我不好打了你,可当时你太不懂事我很生气,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陈思宁把他手拽开,保持距离,“我当然会理解你。”

江执安勾唇,他就知道。

“毕竟温笙才是你的妻子,为了她你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

江执安脸上的温柔一瞬间变得僵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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