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莺是我们学校的女神，人美心善，成绩好家世棒，是所有人眼里的白月光。

我也是她“慈善事业”的一部分。她喜欢在所有人面前，大声提醒我去领贫困补助，

或者把她穿过一次的名牌鞋“送”给我。我不领情，她就蹙着眉，

一副为我好的样子：“岑宁，自尊不能当饭吃。”后来，

我的贫困生资格被人恶意举报取消了。乔莺拿着一沓钱甩在我桌上，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教室都听得见。“别难过了，这三十万你先拿去花，就当是我给你的零花钱。

”全班同学都用羡慕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夸她人美心善。他们不知道，举报信是乔莺写的。

更不知道，我银行卡里的余额，是她身后那个上市公司市值的十几倍。

我本来只想安安静静读个书。但现在，我觉得有必要教教她，钱，不是这么玩的。1.她说，

穷不是你的错乔莺又一次在全班面前拦住了我。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她长得很好看，

说话声音也柔。“岑宁，今年的贫困生补助申请表，我替你从辅导员那里拿来了。

”“你填一下，我帮你交上去。”她把文件袋递过来，姿态放得很低。

好像生怕伤害到我脆弱的自尊心。周围的同学都投来善意的目光。“哇，乔莺人也太好了吧。

”“是啊，还亲自帮岑宁拿申请表。”我没接。我说：“谢谢，我不需要。

”乔莺的笑容僵在脸上。一秒。然后又恢复了那种悲天悯人的表情。她叹了口气，

声音更柔了。“岑宁，我知道你自尊心强。”“但穷不是你的错，没必要这么要强。

”“这个补助名额很难得的，对你很重要。”她话说得很大声。整个教室的人都听见了。

大家的眼神从善意变成了同情。还有一丝丝的怜悯。

好像我是一个不知好歹、为了点可笑自尊就跟钱过不去的傻子。我看着她。

她穿着当季新款的连衣裙，手腕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钻石手链。阳光下闪着光。很刺眼。

她化着精致的妆，连头发丝都散发着高级香水的味道。她就这么站着，

以一种优雅又善良的姿态，审视着我的贫穷。并且，把这份贫穷，展览给所有人看。

这不是第一次了。开学第一天，她看见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恤，

就说要把她几千块一件的旧衣服送给我。军训的时候，她当着所有人的面，

给我递来一瓶进口矿泉水，说天气热，别中暑了。而其他同学，都喝着一块钱一瓶的纯净水。

她总能精准地在人群中，找到彰显她善良和富有的机会。而我，就是那个最好的道具。

我还是没接那个文件袋。“我说过了，我不需要。”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如果你真的想帮助同学，可以把它给更需要的人。”乔莺的脸色终于有点挂不住了。

她把文件袋塞进我怀里，力道有点重。“岑宁，你别这样。”“我只是想帮你，

你为什么总把人想得那么坏？”她眼眶红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岑宁怎么回事啊，人家乔莺一片好心。”“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下头。”一个跟乔莺关系很好的女生站了出来。她叫李薇，是班里的文艺委员。

李薇指着我说：“岑宁，你太过分了！乔莺为了帮你跑前跑后，你这是什么态度？

”“不就是家里穷吗？穷还不能让人说了？装什么清高！”我抬头，看着李薇。她画着眼线，

情绪激动，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我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拒绝了一份我不需要的“善意”。就成了众矢之的。我把文件袋放在桌上，推了回去。

然后从书包里拿出我的电脑。开机。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我没再看她们。

我只是淡淡地说：“李薇，你上个月在酒吧消费三千六，

给你男朋友买最新款游戏机花了两千八。”“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应该已经花完了吧。

”“所以你昨天，是不是管乔莺借了两千块钱？”李薇的脸瞬间白了。

她声音发颤：“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没理她。我继续看着电脑屏幕，像是自言自语。

“乔莺的爸爸，是乔氏集团的董事长，上个月刚因为税务问题被约谈过。

”“公司股价跌了五个点，蒸发了差不多九位数。”“乔莺，你这个月的生活费，比起以前，

是不是也少了很多？”“所以你那条钻石手链，好像是高仿的。”“叮”的一声。

是乔莺手腕上的手链，掉在了地上。断了。几颗碎钻，滚得到处都是。一点都不闪了。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仿佛在看一个怪物。我合上电脑。站起身，看着脸色惨白的乔莺。我走过去，弯腰，

捡起地上那根断掉的链子。递到她面前。我笑了笑，学着她平时的语气。“乔莺，

我知道你爱面子。”“但打肿脸充胖子，不是什么好事。”“需要帮助，就直说。

”“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过得很好。”2.她所谓的“好心”那件事之后，

乔莺和李薇消停了好几天。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班里其他人也不敢再随便议论我。

大概是觉得我这个人有点邪门。挺好。我乐得清静。我确实是贫困生。字面意义上的。

我爸妈是偏远山区的教师，工资微薄。我上大学的学费，是靠国家助学***。生活费，

是我自己写的几个小程序卖掉赚的。卡里确实有钱。很多钱。但那不是我的。

是我替一个大佬保管的。大佬出事了，把所有资产都转到了我这个不起眼的账户上。他说，

等他出来，我把钱还给他，他给我一笔足够我躺平一辈子的报酬。在这之前，

我得继续当我的“贫困生”。越不起眼，越安全。我本来以为，乔莺能吃一堑长一智。

我错了。她那种人，优越感是刻在骨子里的。被我当众下了面子，她不会反思，只会记恨。

一个星期后，布告栏上贴出了这个学期的贫困生补助名单。没有我的名字。

辅导员把我叫到了办公室。他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老师，姓周。周老师看起来有点为难。

他推了推眼镜，对我说：“岑宁同学，你的情况我了解。”“但是学校这边，

接到了关于你的匿名举报信。”周老师把一封打印出来的信递给我。信上说，

我虽然是农村来的，但平时消费水平很高。用的是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还说我经常出入高档场所，根本不是真正的贫ddot困生。是在骗取国家补助。

我看着那封信。上面列举的“证据”，荒谬又可笑。我的电脑，

是我用自己攒的奖学金买的二手货，只是清了灰，看起来新而已。

至于高档场所……我唯一去过类似的地方，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是去做**，

给一个企业年会做临时系统维护。拿了三千块钱的报酬。我平静地跟周老师解释了。

周老师点点头。“我相信你，岑宁同学。”“但是举报信里提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学校查了你的银行卡流水。”“你名下的一张卡，在开学前，

有过一笔非常巨大的资金入账。”“这个……你能解释一下吗？”我沉默了。

这个我没法解释。我总不能说，我是在替一个跑路的大佬洗钱吧。周老师看我不说话，

叹了口气。“所以，学校经过研究，暂时取消了你的补助资格。”“岑宁，如果有什么困难，

一定要跟老师说。”“但规定就是规定，我们也没办法。”我从办公室出来，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一年几千块的补助，对我来说，有当然好，没有也无所谓。我只是觉得，

乔莺的手段，有点太低级了。用这种方式，除了能让她获得一点病态的**，毫无意义。

我回到教室。乔莺正和几个女生说说笑笑。看到我，她的笑意更深了。她站起来，

走到我面前。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拍在我桌上。“岑宁，我听说你的补助被取消了。

”“别难过，钱的事，我来帮你解决。”她打开信封，一沓红色的***露了出来。

“这里是一万块，你先用着。”“不够再跟我说。”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周围同学的耳朵里。所有人都看向我。眼神复杂。有同情，

有嘲讽，有幸灾乐祸。你看，那个岑宁，之前还装清高，现在还不是要靠乔莺接济？

原来真的是个骗子。骗国家的钱。李薇在一旁煽风点火。“乔莺，你就是太善良了。

”“人家骗补助，你还上赶着给她送钱。”“要我说，这种人就不值得同情！”乔莺摆摆手，

一脸的圣母光辉。“李薇，别这么说。”“岑宁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大家都是同学，

能帮一点是一点。”她说完，又看着我。“岑宁，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她把钱往我面前又推了推。好像我不收，就是不识抬举，就是罪大恶极。

我看着桌上那沓钱。红得晃眼。也脏得晃眼。我抬起头，看着乔莺。她正享受着众人的追捧，

享受着这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带来的**。她以为，我这次一定会收下。毕竟，

我的补助被取消了。我“穷途末路”了。我拿起那沓钱。乔莺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拿着那沓钱，走到教室后面的垃圾桶旁。手一松。

一万块钱，就这么被我扔了进去。我拍了拍手，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我走回座位，坐下。

我看着已经完全呆住的乔莺，一字一句地说。“你的‘好心’，太臭了。”“我嫌脏。

”3.一场价值两毛钱的闹剧教室里死一般地寂静。乔莺的脸，从红到白，又从白到青。

精彩极了。她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侮辱。李薇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着冲到垃圾桶旁边。

“岑宁！你疯了！那是一万块钱！”她手忙脚乱地想把钱捡起来。但垃圾桶里，

还有同学刚扔的泡面桶。油腻的汤汁，把钱浸湿了。黏糊糊的，散发着一股馊味。

乔莺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我懒得理她们。我打开电脑，戴上耳机。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

都跟我无关。耳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乔莺，别管她了，这种人就是神经病！”“快，

把钱拿出来，还能用……”“天啊，太恶心了……”最后，是乔莺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们走！我再也不管她了！”一群人簇拥着她，哭哭啼啼地离开了教室。

像一场演砸了的话剧。闹剧的主角走了，但影响还在。我把乔莺的一万块钱扔进垃圾桶的事，

不到半天就传遍了整个学校。版本有很多。有人说我心理变态，仇富。有人说我傍上了大款，

看不上这点小钱。更多的人说我不知好歹，活该一辈子受穷。我成了全校的笑柄。走在路上，

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不在乎。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对我造不成任何实际伤害。但这事，还没完。第二天，辅导员又找我了。这次，

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办公室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中年女人。穿着讲究，妆容精致，

但眉眼间透着一股傲慢。是乔莺的妈妈，乔夫人。乔夫人一见到我，就冷笑一声。

“你就是岑宁？”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件没有明码标价的商品。

充满了挑剔和不屑。“我们家莺莺，就是被你这种人给带坏了。”我没说话。

周老师赶紧打圆场。“乔夫人，您别激动。事情我们还在调查。”“岑宁同学，乔莺同学说，

你不仅当众侮辱她，还毁坏了她的私人财物。”“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能说一下吗？

”我平静地回答。“我没有侮辱她，我只是拒绝了她的‘帮助’。”“至于私人财物，

我扔掉的钱，是她主动放在我桌子上的。”“我没有义务替她保管。

”乔夫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好一个没有义务保管！”“那是一万块！不是一张废纸！

”“你把它扔进垃圾桶，沾满了油污，跟毁掉有什么区别？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湿漉漉、皱巴巴的***，用力拍在桌子上。“这些钱，你必须赔！

”“另外，你必须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们家莺莺道歉！”“否则，这件事我们没完！

”周老师一脸为难。“乔夫人，这个……赔钱是应该的，但当众道歉，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

”“严重？”乔夫人拔高了声音，“我女儿因为这件事，哭了一晚上，现在还病着，

连学都上不了了！”“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我今天把话放这儿，

不道歉，我就让学校把她开除了！”好大的口气。我看着乔夫人。我想起了我查到的资料。

乔氏集团最近资金链出了问题。正在寻求一笔新的投资。而最大的潜在投资方，是星海资本。

星海资本的创始人，非常低调，从不公开露面。但巧了。那个跑路的大佬，

就是星海资本的幕后老板。他留给我的，除了钱，

还有一个可以直接联系到星海资本现任CEO的加密邮箱。我看着乔夫人，忽然笑了。

“道歉，可以。”“赔钱，也可以。”我说。乔夫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胜利的笑容。

“算你识相。”周老师也松了口气。我继续说：“但是，赔多少，得算清楚。

”我从那叠钱里，抽出一张。放在桌上。“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币管理条例》，

任何单位和个人都应当爱护人民币。”“禁止故意毁损人民币。”“乔莺同学把钱扔给我，

我有理由怀疑她想引诱我犯法。”“至于我，只是把一件不属于我的物品，

扔进了它该去的地方——垃圾桶。”“整个过程，钱的所有权，还是乔莺同学的。”“所以，

真正毁损人民币的人，是她。”我顿了顿，看着已经傻眼的乔夫人和周老师。“当然，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考虑到这些钱确实因为我的行为受到了污染。

”“我愿意承担清洗费用。”“我查过了，专业机构清洗一张纸币的费用，

大概是……两毛钱。”“这里一共一百张。总计二十块。”“至于乔莺同学的精神损失费，

医药费……”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我可以友情赞助她两毛钱的辣条，

让她开心一下。”“再多，就没有了。”“毕竟，我也是个贫困生。

”4.她的小号掉马了乔夫人气得差点当场犯心脏病。她指着我，手指都在抖。

“你……你这是敲诈！是流氓！”我摊开手，一脸无辜。“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法律依据。

”“不信，您可以现在就报警。”“看看警察来了，是抓我，还是抓你女儿。

”乔夫人当然不敢报警。故意毁损人民币，虽然一般只是警告罚款，但闹大了，

对乔氏集团的声誉是巨大的打击。她一个做生意的，这点利害关系还是懂的。最后，

她只能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气冲冲地走了。周老师看着我，眼神复杂。像是想笑，

又不敢笑。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让我回去了。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我没赔钱，也没道歉。

乔莺病了好几天才来上学。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她不再假惺惺地来“帮助”我了。她开始在暗地里使坏。学校的论坛上，

很快出现了一个帖子。标题是：“扒一扒我们学校那个又穷又横的特困生，

骗补助还把万元现金扔垃圾桶。”帖子里，把我形容成一个心机深沉、谎话连篇的捞女。

说我表面装穷，其实早就被校外的老男人包养了。电脑是老男人送的，

生活费也是老男人给的。之所以还申请贫困补助，是为了立人设，骗取更多同情。

帖子里还附上了几张照片。是我在酒店门口的照片。角度很刁钻。看起来，

就像我刚从一辆豪车上下来，准备走进酒店。发帖人是个匿名ID。但用词风格，

和李薇如出一辙。帖子很快就火了。下面一堆人跟风骂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

原来是只鸡。”“恶心吐了，用身体换钱还来学校装纯。”“学校怎么还不开除她？

别污染了我们的学习环境！”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目。李薇和乔莺在班里，一唱一和。

“天啊，真没想到岑宁是这种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乔莺你以后可离她远点，

别被带坏了。”乔莺还假惺惺地叹气。“我相信岑宁不是故意的，她可能只是……走错了路。

”“希望她能早点回头是岸。”那演技，不去拿奥斯卡都屈才了。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帖子，

面无表情。我没有去辩解，也没有去删帖。没用。群众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

我解释得再多，也只会被当成是心虚。我要做的，不是解释。是把证据，直接砸在他们脸上。

我打开电脑。那个匿名ID，对我来说，就跟透明的没区别。IP地址，注册手机号，

登陆记录。我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就锁定了发帖人。是李薇。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但顺着李薇的社交账号，我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李薇有一个微博小号。

里面记录了她和乔莺的各种日常。其中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在帖子发出来的前一天晚上。李薇发了一张聊天记录截图。是她和乔莺的。

乔莺说：“那个帖子你写得再煽动性一点，照片我找人P好了，保证看不出痕迹。”“这次，

一定要让岑宁在学校里待不下去。”李薇回复：“莺莺你放心，我办事你还不信吗？

”下面还配了个得意的表情包。我把这张截图保存了下来。但我没有立刻放出去。这还不够。

我要让她们，自己打自己的脸。而且，要打得更响亮一点。我继续深挖。我发现，

乔莺不仅在背后搞我。她还搞了很多人。她有一个专门用来记录她“慈善事业”的备忘录。

里面详细记载了她“帮助”过的每一个人。什么时候给谁送了什么东西，

什么时候替谁解了什么围。每一条，都写得清清楚楚。而这些被她“帮助”过的人，

无一例外，都被她当成了炫耀和控制的工具。她会拿着这些“恩情”，去要求别人替她做事。

比如，替她去竞选学生会***的时候拉票。替她在某些评选中，说她的好话。甚至，

替她去排挤她不喜欢的同学。她就像一个女王，用一点点廉价的善意，

圈养了一群为她服务的臣民。而我，是第一个敢反抗她的人。我把这些资料，全都整理好，

打包。然后，我做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我注册了一个新的论坛ID。把乔莺备忘录里提到的，

她和现任学生会***的聊天记录，匿名发了出去。记录里，

乔莺用自己曾经帮***家里解决过一个小麻烦为要挟，让***在换届选举的时候，

把位置“让”给她。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把截图，安安静静地，贴了上去。

5.我只是不小心手滑那张聊天记录截图，就像一颗深水炸弹。瞬间在学校论坛里炸开了锅。

学生会***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品学兼优，形象正面。谁也没想到，

他竟然和乔莺有这种私下交易。一开始，还有人质疑截图是P的。但很快，

就有人扒出了更多细节。比如，乔莺确实帮***家里办过事。再比如，

***最近在很多公开场合，都在暗示自己无意连任，并且极力推荐乔莺。一切都对上了。

舆论风向，第一次开始偏转。大家开始怀疑，那个“人美心善”的乔莺，

是不是真的像表面上那么完美。学生会***很快就出来发声明。说聊天记录是伪造的，

是有人恶意中伤。乔莺也转发了声明，配文：“清者自清。”她们的粉丝和拥护者，

也开始疯狂洗地。说这是嫉妒乔莺的人，在背后搞鬼。矛头，再一次隐隐指向了我。毕竟，

全校都知道，我和乔莺不对付。她们以为，只要死不承认，这件事就能压下去。

她们太天真了。我放出的，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第二天，

是学校的公开课。一间能容纳三百人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

上课的是一位很受尊敬的老教授。按照惯例，课前会用多媒体设备，

播放一些和课程相关的资料。今天，也不例外。投影幕布亮了起来。所有人都抬起头，

准备听课。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幕布上出现的，不是课程资料。而是一段手机录屏。

视频里，是一个微博小号的界面。那个小号的名字，叫“莺莺的小秘密”。视频开始播放。

一条条微博，清晰地展示在所有人面前。“今天又‘帮’了那个讨厌的贫困生，

看她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真爽。”“学生会***那个傻子，

我爸随便找人帮他家摆平了点小事，他就感恩戴德，真好控制。”“下周的奖学金评选，

我已经跟导员打好招呼了，肯定是我的。”……一条又一条。充满了算计、炫耀和恶毒。

把一个虚伪、自私、两面三刀的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视频的最后，

画面切换到了那个小号的私信界面。是李薇的账号发来的消息。“莺莺，

论坛上骂岑宁那个帖子，我已经发出去了，效果特别好！”乔莺回复。“干得不错。

那几张照片P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来。”“等我当上学生会***，少不了你的好处。

”视频播放完毕。整个阶梯教室，鸦雀无声。三百多人，仿佛集体失声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同一个地方。教室的第三排。乔莺和李薇，就坐在那里。她们的脸，

比投影幕布还要白。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老教授也愣住了。他扶了扶眼镜，

看向负责操作设备的学生。“同学，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学生一脸慌张，满头大汗。

“我……我也不知道啊教授！”“我明明拷贝的是您的课件，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个了！

”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想关掉投影。但他越急，越是出错。鼠标在屏幕上乱点。

不小心，又点开了一个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叫“乔莺的备忘录”。里面，是几十个文档。

文档名，都是一个个的人名。下面，详细记录了乔莺对这些人的“恩情”，

以及她如何利用这些“恩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一切，都被清清楚楚地，

展示在了三百多人的面前。“啊——！”李薇发出一声尖叫，捂着脸跑了出去。乔莺也想跑。

但她的腿软了，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瘫坐在椅子上，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

鄙夷、愤怒、和厌恶的目光。那些目光，像一把把刀子。把她精心伪装的画皮，一层一层地，

割得粉碎。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角落里。没有人注意到我。我慢悠悠地把电脑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