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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张晟，已经快中午了，点的外卖还没有到，我就抽空去练外科结。

「小陈，在练外科节啊，很努力嘛！我来看看你打得怎么样。」

曲主任结束了上午的门诊，脸上漾着笑，检查着我的外科结。

「小陈啊，这里打的不好，你看，我教你，这边要拉直，对，这样，很好……」

他站到我的背后，突然握住我的两只手，推着我的手指示范着，鼻息就呼在我的耳后。

我全身的汗毛都战栗起来，动也不敢动，双手被他捏着打结。

他一直握着我的手示范着，我浑身僵硬，他的气息牢牢裹住我，我紧张得缩缩身子。

他见我很紧张，干脆把他的身体也贴在我的后背上。

「主任……」我害怕极了，颤抖着恳求他。

他松开了握着的手，我放松下来，还没有两秒钟，他又环住我的腰，还深深吸了一口我的头发。

「小晴，你真香……」

我一动也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突然，白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抓着手机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抱」，接通了电话。

「主任，我的外卖到了，我去取外卖了，主任再见。」

我只想赶紧逃离这里，逃离他，关门的时候，他看着我，玩味地笑着。

我一直跑，一直跑，取了外卖也不敢回科里，就在天台上找了个角落吃。

不远处有一男一女，正在约着会，我特意背过身，不想打扰到他们。

心情很差，没想到曲昊天是这样的衣冠禽兽，平时最喜欢的饭也没了滋味。

天台很安静，不似医院里那般争分夺秒地喧闹，我到天台就是图这一丝清净。

「喂，哥……不忙，好，张晟，弓长张，日成晟，肺癌，我记住了。」

背后的女人接了一通电话，张晟？肺癌？这四个字让我心里充满了疑问，张晟的手术不是明天才做吗？肺癌？我思考着这四个字的信息量，虽然还没想通这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回到科里，我紧张地偷偷看曲主任的表情，可是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慈爱的叫我过去吃水果，就像一个亲善的长辈，仿佛吃饭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晚上交班的时候，曲昊天耐心地看了每一个患者的病情，鼓励着他们好好治疗，勇敢地活下去，在晚霞的映照下，他周身发着光，他的话更是鼓舞人心，上一世，他也是这么鼓励我走下去的。

「张晟，我知道你着急，我已经打好招呼了，明天手术完，病理科会加急给出结果的，你就放心吧。」

张晟感动地拉着曲昊天的手，曲昊天笑着轻轻拂开，又去看下一个患者。

张晟的妈妈一直很紧张，跟着曲昊天，一直跟着进了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张晟的妈妈眉头舒展，似乎很放心。

「师哥，主任也收患者的手术红包？」

「手术哪有不收红包的，不收红包靠什么活着？靠那点死工资？还是靠热爱啊？」

「现在不是禁止收红包吗？」

「收的不是红包，是患者的安心，这个钱不送出去，他们心理就不放心，觉得手术肯定会失败，也算是心里慰藉吧。」

我听着这「义正言辞」的理由，瘪瘪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和我向往的医学不同，曲昊天也和我上一世记忆中的曲昊天不同，我甚至感觉，在我看到的表象下面，还潜藏着更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