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致命红颜:复》主要是描写陈曜,陈振邦,吴董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放盐的糖豆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酒杯撞在大理石吧台上,冰块哐啷乱跳。“凛哥,辰星交给你,我放心。”陈曜盯着对面的人,喉咙里像堵着砂纸。周凛扯了扯嘴角,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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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撞在大理石吧台上,冰块哐啷乱跳。“凛哥,辰星交给你,我放心。
”陈曜盯着对面的人,喉咙里像堵着砂纸。周凛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没爬上眼睛,
全沉在杯底那汪琥珀色的酒里。他捏着杯子的手很稳,指甲修得一丝不苟,
可陈曜看见他指关节绷得死白,像是要把玻璃捏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周凛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陈曜没看见,周凛口袋里,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
备注是三个字:磐石吴。一个在金融圈如雷贯耳的名字,
代表着磐石资本那个手腕通天的掌舵人——吴天雄。三天后,
陈曜在自己酒店的总统套房惊醒,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死死裹着他。
门被粗暴撞开的巨响炸裂耳膜,闪光灯瞬间吞噬了整个房间。
强光像针一样刺进他刚睁开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清,只听见快门疯狂咔嚓咔嚓的声响,
像一群饿疯了的秃鹫在啄食腐肉。一个女人裹着被单缩在床角尖叫,声音拔得极高,
刺得人耳膜疼。她叫莉莉。陈曜记得这张脸,昨晚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
她似乎不胜酒力靠过来。可现在,她脸上干干净净,一滴泪也没有。只有那双眼睛里,
闪着点别的光。铺天盖地的新闻标题砸下来,
快得让人窒息:“辰星太子**门”、“豪门**现形记”。陈曜脑子里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他猛地掀开被子冲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毯上,
只想抓住那个在门口一闪而过的熟悉背影。他冲出门,电梯门正缓缓合拢,缝隙里,
他只瞥见一截深灰色风衣的下摆。周凛。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他死死咽了下去。
辰星的股价像被推下悬崖的石头,一路狂跌。那份冰冷的对赌协议数字,
成了勒在陈家脖子上的绞索,越收越紧。陈曜隔着视频电话,
看着父亲陈振邦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屏幕上代表辰星的那条红线,
一路栽向无底深渊。陈振邦捂住胸口,嘴唇迅速变成难看的青紫色,
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样粗重的“嗬嗬”声,像条被丢在岸上的鱼。文件散了一地,
他枯瘦的手徒劳地伸向空气,最终,那只手重重砸在光滑的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再无声息。陈曜站在酒店房间中央,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血,黏腻温热的血,
顺着指缝渗出来,一滴,两滴,砸在脚下廉价的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像他父亲胸口永远散不开的淤血。逃亡的车像颗出膛的子弹,撕裂沉沉的雨幕。
陈曜死死盯着后视镜里那两团紧咬不放、越来越近的警灯红光。父亲捂住胸口倒下的画面,
周凛那张在闪光灯后模糊不清的脸,在他脑子里疯狂闪回,搅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凭什么?
!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一声短促刺耳的鸣叫。
刺眼的白光毫无预兆地吞噬了整个世界。一辆失控的油罐车,巨大的、笨重的黑影,
像一头脱缰的钢铁巨兽,横着撞了过来!轰——!金属被暴力撕扯扭曲的尖啸,
玻璃瞬间爆裂的脆响,
还有他自己骨头碎裂时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咔嚓声——像湿木头被生生掰断!
世界在剧痛中天旋地转,粉碎。浓烈的汽油味混杂着自身血液的铁锈甜腥,
和冰冷的雨水一起灌入口鼻。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额角往下淌,混着冰冷的雨水,
糊住了他的眼睛。意识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里。五年后。“安娜,
试试这个。”林晚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温柔。
她把一小碟精致的抹茶慕斯推到吴安娜面前。碟子边缘描着细细的金线,
衬得那抹茶绿愈发鲜嫩。吴安娜,磐石资本的千金,整个人陷在宽大的丝绒沙发里,
昂贵的衣料几乎要把她吞没。她看着那碟甜点,眼神像受惊的小鹿,渴望又恐惧。
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衣角,把那块真丝布料揉得不成样子。她的呼吸似乎有些不稳,
手指无意识地按了下胸口。“我……我不行,林晚姐,”她声音发颤,
“我爸说……他说……”“说你是头不知节制的猪?”林晚的声音依旧很轻,像一片羽毛,
却精准无比地戳进了吴安娜心口最深的伤疤。她看着安娜瞬间惨白的脸,递过去一杯清水,
透明的玻璃杯壁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吃。”林晚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的身体,轮不到别人做主,哪怕是你父亲。
”吴安娜的肩膀抖了一下。她颤抖着伸出手,拿起那把小巧的银勺,像是举着千斤重担。
她挖了极小的一勺,犹豫着,慢慢送进嘴里。细腻的甜味和抹茶淡淡的微苦在舌尖弥漫开,
奇妙地抚平了某种焦躁。她眼圈毫无预兆地红了,一层水汽迅速漫上来。
林晚适时地递过一张纸巾,素白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安娜的手背,留下一点冰凉的触感。
吴安娜接过纸巾,紧紧攥在手心,没有去擦眼睛。她只是低下头,又挖了一勺慕斯。堡垒,
裂开了一条缝。磐石资本周年酒会。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头顶,
把无数切割面折射的光芒瀑布般倾泻下来,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香槟混合的气息。林晚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
像一尾灵活的鱼,在衣香鬓影中无声穿行。她身上那件剪裁极简的黑色晚礼服,
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线条,又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刻意的张扬。周凛就在不远处,正微微倾身,
和磐石资本的掌舵人吴天雄低声交谈。他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恭敬又谦逊。
林晚的唇角,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她脚步轻盈地走向角落里那架三角钢琴。
指尖落下。一串流畅、带着月光般清冷质感的音符,瞬间流淌出来,盖过了周遭的喧嚣。
是肖邦的《夜曲》。带着挥之不去的忧伤和怀念。陈曜最喜欢的曲子。
当年在孤儿院那间永远漏雨的破旧阁楼里,陈曜曾无数次用那架走音的破风琴,
磕磕绊绊地弹奏它。周凛就在旁边听着,有时会跟着不成调地哼。琴声响起的一刹那,
周凛的背脊像是突然被冻住了,猛地僵直。他几乎是立刻转过头,
锐利的目光穿透晃动的人影,死死钉在钢琴前那个专注弹奏的黑色身影上。那背影纤细,
优雅,充满陌生的女性气息。几位宾客驻足聆听,眼中流露出欣赏。林晚没有看他。
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沉静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指尖下的黑白琴键。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里,余韵将尽未尽之时,她才缓缓抬眼。隔着攒动的人头,
她的目光平静无波,直直迎上周凛那双惊疑不定、翻涌着混乱情绪的眼睛。
她端起手边那杯香槟,隔着人群,朝他微微举了举,
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招呼。然后,她垂下眼睫,
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拨弄了几个音符。周凛手中的酒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深金色的酒液差点泼洒出来。他匆匆别开脸,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次,
像是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那首该死的夜曲!陈曜!这女人……怎么可能?
吴天雄的办公室宽大得近乎空旷,弥漫着一股沉甸甸的、甜腻的沉香烟雾。
他肥胖的身体陷在巨大的黄花梨椅子里,像一尊被供奉的佛,眉头却紧紧锁着,
破坏了那份本就不存在的祥和。“大师,您看这西南角的布局……”他伸出粗短的手指,
指向办公室一角那个巨大的鱼缸。几条昂贵的血红龙鱼在里面懒洋洋地摆动着尾巴,
鳞片在灯光下闪着金属般的光泽。林晚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旗袍,长发松松挽在脑后,
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在颊边,衬得脸更小。她指尖捻着一串油润的乌木念珠,
珠子碰撞发出细微的、令人心神安宁的轻响。她的声音空灵得不沾一丝烟火气:“吴董,
水主财,本是吉兆。聚水生财,本是极好的。”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鱼缸对面那面墙上悬挂的一幅画——一只斑斓猛虎正从陡峭山崖上作势欲扑,
虎目圆睁,凶光毕露。“可惜……这猛虎煞气太重,正冲财源。虎啸山林,威震一方,
可这水波如何能平?龙鱼困于此等煞局,自身难安,又怎能兴风作浪,助您财源广进?
”吴天雄脸上的肥肉抖了抖,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那……大师的意思是?”“西南属坤土,
宜稳,宜厚,不宜冲。”林晚莲步轻移,无声地走到鱼缸侧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堆着几盆半死不活的绿植。她伸出纤细的食指,虚虚点向那个角落,“此处,
摆上一尊上好的黄玉貔貅,口朝正门,方能纳四方之财。同时,”她话锋一转,
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窗外——那是周凛办公室的方向,“化解此煞,需一‘金’镇之。
金能生水,亦能克木。吴董身边属木之人,其气过盛,反压了您的金运。此人名中带水,
性却如藤蔓缠树,反噬根基。稍稍疏离,此煞自解,财路方能畅通无阻。
”她的话语带着玄机,引导吴天雄自己联想。吴天雄盯着那个角落,
又看看墙上那只威风凛凛的老虎,眼神闪烁不定,像在权衡着什么。
沉香燃烧的烟雾在他眼前缭绕,模糊了他眼底的精光。
他脑中下意识闪过周凛的名字——“凛”,带水。
还有周凛办公室里那些精心养护、几乎占据半面墙的茂盛绿植。
藤蔓缠树……反噬根基……吴天雄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爸他根本不懂我!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废物!一个丢他脸的累赘!他只想把我当个花瓶摆着,
摆在他该死的磐石资本办公室里!”吴安娜把怀里昂贵的丝绒抱枕狠狠砸在地上,
脸颊因为愤怒和刚喝下去的酒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略显急促,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放在旁边手包里的东西。林晚敏锐地瞥了一眼她的手包,
递给她一杯温水,声音像浸了蜜糖的软刀,温柔地切割着:“安娜,看看你自己。你瘦了,
变美了,眼神都不一样了。你比他们想的都要有能力,都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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