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月。

我接通电话，开了免提。

“清秋，查到了！那个林若微，是顾淮安的高中同学，还是他的初恋白月光！”

“顾淮安大学毕业的时候，这个林若微嫌他穷，跟一个富二代跑了。去年，她被富二代甩了，走投无路才回来找的顾淮安。”

“顾淮安这个***，就是个接盘侠！”

姜月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回荡在客厅里。

顾淮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所有的不堪和狼狈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看着他，冷冷地开口。

“顾淮安，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顾淮安彻底慌了。

他扑过来，想要抢我的手机。

“清秋，你听我解释！不是那样的！”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

“解释？你还想怎么解释？解释你对你的白月光旧情难忘，所以心甘情愿当个活王八？”

“我没有！”他大吼道，“安安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亲生儿子！”

他眼眶通红，情绪激动。

“若微当初离开我，是有苦衷的！她现在回来了，还给我生了儿子，我不能不管他们母子！”

我看着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只觉得恶心。

“所以，为了你的白月光，为了你的私生子，你就牺牲我，牺牲我们五年的婚姻，是吗？”

我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顾淮安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他所有的辩解，在事实面前都苍白无力。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摔在他面前。

“签字。房子，车子，存款，你名下的股份，我全都要。你，净身出户。”

顾淮安看着离婚协议上“净身出户”四个大字，身体晃了晃。

“清秋，你不能这么对我。”他的声音里带了哀求，“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一点都不念吗？”

“感情？”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跟我谈感情？在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生下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谈感情？”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如果你不签字，我们就法庭上见。”

“到时候，你婚内出轨，转移财产的证据，我会一并交给法官。”

“顾淮安，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选。”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回了卧室，重重地摔上了门。

我靠在门上，身体顺着门板滑落。

眼泪，终于决堤。

第二天我醒来时，顾淮安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