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身为战斗英雄的丈夫赵卫国在床上捂着流血的伤口，咬牙骂我：“陈月亮，

你是不是克我？不然我这枪怎么就哑了火！”我以为他是太疼了，才口不择言。

直到我撞见他为了证明自己“能行”，把那个腰细腿长的女知青姜雯雯拉进了高粱地。他说，

男人得靠“治”，光守着我这个木头疙瘩，只会废得更快。我才明白，他的枪不是哑火，

是早就想换个枪膛。01“赵卫国，你轻点，伤口又裂了！”新婚夜，我死死按住他的肩膀，

满鼻腔都是血腥味和汗味。他刚从南边战场上下来，是九死一生换来的战斗英雄。

腹部那道狰狞的伤疤，就是他荣誉的勋章。可这勋章，也成了他今晚最大的耻辱。“滚开！

”赵卫国一把将我推开，额上青筋暴起，眼睛猩红地瞪着我，“陈月亮，你是不是扫把星？

别人娶媳妇是传宗接代，我娶了你，倒成了个废人！”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汗水顺着刚毅的下颌线滑落，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暴躁。我被他推得后腰撞在床沿上，

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差点掉下来。结婚前，媒人把赵卫国夸上了天，

说他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人品贵重，跟着他，一辈子不受欺负。可我没想到，新婚第一晚，

就受了这辈子最大的委屈。我看着他捂着再次崩裂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染红了那身崭新的白衬衫。心里的委屈瞬间被担忧压了下去。“你别动，我去叫军医！

”我爬起来就要往外冲。“站住！”他低吼一声，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苦和难堪，

“你想让全军区的人都来看我的笑话吗？”我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过来，”他喘着粗气，

朝我招了招手，语气软了一点，“扶我起来，去卫生室。”我赶紧走过去，

小心翼翼地架起他的胳膊。他的身体很重，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那道狰狞的伤疤就在我眼前，像一条蜈蚣趴在他的小腹上，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里的肌肉在微微抽搐。去卫生室的路上，夜风很凉。家属院里静悄悄的，

只有我们俩的脚步声。他的呼吸喷在我耳边，带着灼人的热气：“月亮，今天的事，

不准跟任何人说。”“我晓得。”我小声应着。这种事，哪个男人受得了？我懂。

到了卫生室，值班的是新来的女知青，叫姜雯雯。人长得白净，说话细声细气，

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随时都能滴出水来。她一看见赵卫国的伤势，

立马紧张起来：“哎呀，赵营长，你这伤口怎么又裂了？快躺下，我给你重新处理！

”她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麻利得很。剪开纱布，清洗，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处理伤口的时候，赵卫国疼得闷哼了一声。姜雯雯立马柔声安慰：“赵营长，你忍着点。

男人嘛，这点疼算什么。”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像棉花糖似的。我站在一边，

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赵卫国结实的腹肌上忙碌，心里莫名地有些发堵。她好像没看见我一样，

眼里只有赵卫国。“赵营长，你这伤在战场上留下的吧？你真是我们所有人心中的英雄。

”姜雯雯一边包扎，一边满眼崇拜地看着他。赵卫国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紧绷的嘴角似乎也松动了些。男人，都吃这一套。等包扎好，

姜雯雯又倒了杯糖水递给他：“赵营长，喝点糖水缓缓。”赵卫国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半杯。

我看着他喉结滚动，心里五味杂陈。刚才在家，他对我还喊打喊杀的，现在对着别的女人，

却这么温和。从卫生室出来，赵卫国一直沉默着。快到家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我，

眼里带着探究：“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我愣住了：“什么故意的？”“故意那么死板，

像个木头一样，就是想看我出丑？”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02我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赵卫国，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不然呢？”他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我赵卫国在战场上，枪林弹雨都没怕过。

今天倒在你身上栽了跟头！你不觉得可笑吗？”原来，在他心里，他“不行”，是我的错。

是我这个做妻子的，没有魅力，没有尽到责任。我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

从里到外都凉透了。“我是你媳妇，不是你的敌人。”我红着眼眶，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这事能急吗？”他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话太重，别过脸去，

闷声道：“行了，回去睡觉。”这一晚，我们背对背躺着，中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

我一夜无眠，他似乎也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时不时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第二天一早，

赵卫国就去了部队。我一个人在家，看着床上那抹刺眼的暗红，心里说不出的憋闷。下午，

我去公共水房洗衣服。家属院的嫂子们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地聊着。“哎，月亮，

昨晚动静不小吧？卫国可是英雄，那身体，啧啧……”一个嫂子挤眉弄眼地打趣我。

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埋着头搓衣服，不敢接话。“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另一个嫂子拍了我一下，“新媳妇都这样。过两天就好了，保准你下不来床。

”她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水房，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不知道，此刻的我，

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们越是羡慕我嫁了个英雄丈夫，

我就越觉得脸上**辣的。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英雄丈夫，给了我怎样的“新婚之夜”。

正当我尴尬不已时，姜雯雯端着个盆子也走了进来。她一来，

嫂子们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小姜，又来洗衣服啊？”“小姜这皮肤，真白，

跟牛奶似的。”姜雯雯抿着嘴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嫂子们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哪比得上月亮嫂子，人家可是赵营长的媳妇。”她嘴上说着羡慕，可那眼神里的得意，

却怎么也藏不住。她洗衣服的时候，手腕上那块崭新的上海牌手表露了出来，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有眼尖的嫂子立马“哟”了一声：“小姜，买新手表了？真漂亮。

”姜雯雯羞涩地笑了笑，把袖子往下拉了拉：“不是买的，是朋友送的。

”她嘴里的那个“朋友”，是谁？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昨晚在卫生室，

赵卫国手腕上那块表，似乎不见了。他的那块表，是部队发的军功表，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睡觉都戴着。一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不会的，不会的。我拼命摇头，

想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去。赵卫国是战斗英雄，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接下来的几天，赵卫国每天都很晚才回来，

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和……若有若无的香皂味。不是我用的那种，

是一种更清甜的味道。我问他去了哪里，他总是不耐烦地说：“部队有事，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不敢再问，怕又惹他生气。直到那天，我提前下工，

想给他一个惊喜，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肉。可我等到天都黑了，他还没回来。我心里不踏实，

就想着去他营里看看。刚走到营区后面的那片高粱地，

我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奇怪的声音。有男人的粗喘，还有女人的轻吟。我的脚，

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步也动不了。那个男人的声音，我太熟悉了。是我的丈夫，赵卫国。

03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炸开了一样。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去，

手脚冰凉。我想冲进去，把那对狗男女抓个正着。可我的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怕，

我怕看到那个让我彻底绝望的画面。我扶着旁边的一棵白杨树，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带着哭腔，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娇媚。

“卫国哥……你……你真厉害……”是姜雯雯！我死死地咬着嘴唇，

直到尝到了一股咸腥的铁锈味。原来，他不是“不行”。他只是，对着我的时候不行。

他说要“治病”，这就是他的“治病”方式？找别的女人来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

天大的讽刺！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浑身发冷，连牙齿都在打颤。

那盘我精心准备的红烧肉，已经凉透了，凝固的猪油泛着白色的光，看起来那么恶心。

我冲进厨房，抱着垃圾桶吐了个天昏地暗。那天晚上，赵卫国又是半夜才回来。他推开门，

看到我坐在黑暗里，吓了一跳。“大半夜不睡觉，坐这儿装神弄鬼呢？”他语气不善。

我没有开灯，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黑暗中，他的轮廓显得有些模糊，

却依然能看出他身上的那股子军人特有的挺拔。可在我眼里，这个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了。

“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他身体一僵，

随即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老子在部队累死累活，回来还要受你审问？”“我胡说？

”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赵卫国，你敢不敢让我闻闻，你这身英雄气概里，

到底藏了多少龌龊事？”他被我的话激怒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陈月亮，你别给脸不要脸！”他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我告诉你，

是男人就有需求！你满足不了我，还不许我想别的办法？”“别的办法？”我迎着他的目光，

毫不畏惧，“你的办法，就是去钻高粱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掐着我下巴的手，

也松开了。“你……你跟踪我？”他眼神里闪过慌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站起身，一步步向他逼近，“赵卫狗，哦不，赵英雄。你和姜雯雯，

在高粱地里‘治病’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比在战场上杀敌，还要**？”我的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戳在他的心窝上。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他想解释什么，却又无从开口。“怎么？没话说了？

”我冷笑，“是不是在想，怎么才能把我这张嘴封上，好让你继续当你的战斗英雄，

继续和你的女知青，花前月下？”“陈月亮！”他终于爆发了，指着我的鼻子大吼，

“你闹够了没有！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你能不能也体谅一下我的苦衷？

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体谅你？”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体谅你，谁来体谅我？

新婚夜，你说我不行，像个木头。现在，你和别的女人滚在一起，反倒要我来体谅你？

赵卫国，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我的质问，让他哑口无言。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双手抱着头，痛苦地**着。这个曾经在战场上无所畏惧的男人，此刻，

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可我，一点也同情不起来。04“离婚吧。

”我平静地吐出这三个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赵卫国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抬起头，满眼血丝地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我说，离婚。

”我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你去找你的姜雯雯，她能‘治’你的病，我不能。

我这个‘木头’，就不耽误你当真正的男人了。”“我不离！”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陈月亮，我承认我做错了！我**！可我从没想过要跟你离婚！”“你没想过？

”我嗤笑一声，“你和她躺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想，你是我陈月亮的丈夫？赵卫国，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你不过是既想要家里的红旗不倒，又想要外面的彩旗飘飘。

”这个年代虽然保守，但有些道理，是亘古不变的。我的话，显然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脸色涨红，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跟她，

只是……只是想试试……”“试得怎么样？”我打断他，眼神冰冷，“成功了吗？

你的英雄气概，是不是又回来了？”他被我问得面红耳赤，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和一个心里没你的男人纠缠，

就像是在嚼一块没有味道的甘蔗渣，除了满嘴的渣滓，什么也得不到。“明天，

我就去打离婚报告。”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回了房间，把门反锁。门外，

传来他用力的捶门声和压抑的怒吼。我充耳不闻，用被子蒙住头，眼泪终于决堤。第二天，

我真的写好了离婚报告。拿着报告去找部队领导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抖。在这个年代，

军婚是被保护的。离婚，尤其是一个军嫂主动提出离婚，简直是天方夜谭。

接待我的是负责家属工作的王干事，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看了我的报告，

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月亮同志，你这是干什么？你和赵营长不是刚结婚吗？

小两口吵架是常有的事，怎么能动不动就提离婚呢？”“王干事，我不是冲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我和他，过不下去了。”“为什么？

”王干事追问，“赵营长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我能怎么说？

说你们眼中的战斗英雄，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跑去和别的女人厮混吗？这话要是传出去，

赵卫国这辈子就毁了。我虽然恨他，却也不想把他逼上绝路。“王干事，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感情不和，没法过了。”我只能含糊其辞。王干事显然不信，

她苦口婆心地劝了我一个多小时，从国家大义说到家庭和睦，口水都说干了，

我却始终不松口。最后，她没办法，只好说：“这样吧，我先找赵营长谈谈。

你们都先冷静一下。”我拿着离婚报告，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办公室。刚走到楼下，

就迎面撞上了姜雯雯。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走到我面前，

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月亮嫂子，想开点。

卫国哥他……也是身不由己。”她的语气里，带着炫耀和挑衅。

我看着她那张看似纯真无害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是吗？”我冷冷地看着她，

“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病，叫‘贱’？我看你病得不轻，得治。”姜雯雯的脸色一变，

眼圈瞬间就红了，泫然欲泣。“月亮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和卫国哥是清白的……”她这副柔弱的样子，要是被男人看到，肯定会心生怜惜。可惜，

我不是男人。“清白？”我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学着她的样子，压低了声音，

“高粱地里的玉米杆子，都比你们俩清白。”姜雯雯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