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生日，我将与我的龙凤胎弟弟顾安，签订一份古老的换命契约。他体弱多病，

我健康活泼。爸爸说，这是我身为姐姐的责任。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说的，

然后榨干我最后一丝生命力，将我弃之如敝屣。「念念，你最懂事了。」

爸爸顾宏博欣慰地看着我在契约上按下指印。我当然懂事。我重生了，并在契约上动了手脚，

将单向的「给予」改成了双向的「共生」。我看向一旁因契约生效而脸色红润的弟弟，

笑着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故意在指尖划开一道细小的血痕。正文：1.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书房庄严肃穆的氛围。不是我。是我的双胞胎弟弟，

顾安。他抱着自己的左手，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脸色瞬间由方才的红润转为煞白，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怎么了，小安？」爸爸顾宏博立刻冲过去，

紧张地捧起他的手查看。顾安的手光洁完好，没有半点伤痕。可他疼得浑身发抖，指着我，

话都说不连贯：「爸……是她！她划了手，我的手……好痛！像被刀割开一样！」

顾宏博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我。我举起流血的指尖，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惊慌与无辜：「我……我想削个苹果，不小心……」「胡闹！」

他厉声呵斥，眼神里满是责备，「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的身体现在和小安连在一起，

怎么还这么粗心大意！」我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去眸中的冷意。是啊，连在一起了。

只不过，和你们想的，不太一样。上一世，也是在二十岁生日这天，我签下了这份换命契约。

那是一份单向的掠夺契约。以我蓬勃的生命力与健康，去填补顾安那具破败的身体。

契约生效后，***渐虚弱，而他，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健康，我的未来，

甚至是我画设计稿的天赋。他用我给的健康身体，成了意气风发的天才设计师，

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人生。而我，在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油尽灯枯，

死在了医院最阴暗潮湿的角落。死前，我看到新闻里，爸爸顾宏博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布，

顾安是他最杰出的儿子。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没人记得，

地下还埋着一个叫顾念的女儿，尸骨未寒。重来一世，回到契约签订的这天。

我看着摆在面前的古老羊皮卷，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在需要我签名的地方，

用血画下了一个微小却至关重要的符文。「给予」变成了「共生」。从此，我的痛苦，

他十倍奉还。我的命，才是他的命。「念念，你发什么呆？」

顾宏博不耐烦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快去给小安道歉！」我抬起头，看向缩在沙发里，

依旧满眼惊恐的顾安。我走过去，蹲下身，

用爸爸最喜欢的那种温柔懂事的语气说：「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顾安惊恐地往后缩，像是见了鬼。「你别过来！」我从善如流地停住，眼眶一红，

委屈地看向顾宏博：「爸爸……」顾宏博心疼地皱起眉，对顾安的反应很不满：「小安，

别这么对妹妹。她把命都给你了，你以后要好好待她。」顾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在对上我视线时，打了个寒颤。我对他弯了弯唇角，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说。

「哥哥，从今天起，我的命就是你的了，要好好珍惜啊。」顾安的脸色，白得像纸。

家庭医生很快被叫了过来，给顾安做了个全方位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顾先生，

少爷的身体指标非常健康，甚至比同龄人还要好上一些。」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肯定。

顾宏博松了口气，脸上的阴霾散去不少。他看向顾安，

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听到了吗？是你的心理作用。念念把健康给了你，

你要尽快适应。」「不是！爸，真的不是！」顾安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

「她刚才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我的胳膊就跟要断了一样疼！」刚才在等医生的时候，

我确实又「不小心」掐了自己一下。力道不大，皮肤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但顾安的反应，像是被人用钳子狠狠夹了一下。顾宏博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够了！

你从小就这样，一点小病小痛就大惊小怪！」他甩开顾安的手，「医生都说你没事了，

你还想怎么样？非要让念念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顾安被吼得愣住了，眼眶通红，

难以置信地看着从小将他捧在手心的父亲。是啊，他怎么会信呢。在他心里，儿子是宝，

女儿是草。如今，草已经献祭给了宝，那就更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我适时地开口，

声音柔弱：「爸爸，您别怪哥哥，他可能只是一时还不适应。都怪我，我不该弄伤自己的。」

说着，我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这副模样，成功勾起了顾宏博对我这个「牺牲品」

的一丝愧疚。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不怪你。以后多注意就行了。你们兄妹俩，

要好好相处。」他走过来，像上一世那样，象征性地拍了拍我的头。「念念，你是个好孩子。

」我抬起泪眼，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好孩子？不，我只想当个能活下去的坏人。当晚，

顾家的餐桌上，气氛有些诡异。满满一桌菜，都是按照顾安的喜好准备的。放纵了二十年，

他终于可以尝尝海鲜的滋味，而不是闻到味道就过敏。

顾宏博高兴地给他夹了一只帝王蟹腿：「小安，尝尝，这可是北海道空运过来的。」

顾安看着那鲜红的蟹腿，却迟迟不敢动筷。他偷偷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忌惮。

我正慢条斯理地喝着一碗温热的鲍鱼粥。察觉到他的视线，我抬起头，对他甜甜一笑。

他立刻像被烫到一样，收回了目光。顾宏博没注意到我们之间暗流涌动，

还在催促：「快吃啊，愣着干什么？」顾安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拿起蟹腿，

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鲜美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他眼前一亮，二十年来，

他只能看着别人吃，自己闻着味儿流口水。他没事。吃了海鲜，他没有起疹子，

没有呼吸困难。契约真的生效了！顾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放下心来，开始大快朵颐。

顾宏博见状，也欣慰地笑了。一时间，父慈子孝，其乐融融。衬得我这个「贡献者」，

像个多余的外人。我不在意。我慢悠悠地喝完碗里的粥，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我拿起手边的一根牙签，对着自己的牙龈，轻轻一刺。不算疼，

只是泛起一阵细微的酸麻。「啊——！」对面的顾安，再一次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他捂着嘴，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疼得在地上打滚。「怎么了！又怎么了！」

顾宏博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去扶他。顾安吐出一口血水，混合着没嚼烂的蟹肉，狼狈不堪。

「牙……我的牙……」他哭喊着，声音含混不清，「好像……好像被钉子钉穿了……」

顾宏博掰开他的嘴一看，里面完好无损。他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回头，

死死地盯着我。我一脸茫然地回望他，嘴角还挂着那抹温柔的笑。「爸爸，哥哥这是怎么了？

海鲜过敏，还会牙疼吗？」顾宏博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在我身上剜出两个洞。

他不是傻子。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意外，三次，就是蓄意。他扶起还在地上哀嚎的顾安，

声音冷得像冰：「顾念，你跟我到书房来。」我顺从地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经过顾安身边时，我停下脚步，弯下腰，用手帕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沫。「哥哥，别怕。」

我的声音很轻，很柔，却让他抖得更厉害了。书房里。顾宏博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

巨大的红木书桌将我们隔开，也隔开了血脉亲情。压抑的沉默中，他终于开口。「是你做的，

对不对？」没有质问，是笃定的陈述句。我没有否认，只是歪了歪头，

露出一个不解的表情：「爸爸，您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你还在装！」

他猛地一拍桌子，上面的文件被震得跳了起来，「小安的每一次疼痛，

都发生在你对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哦？」我拉长了语调，

终于收起了那副无辜的嘴脸，「您看出来了啊。」我坦然地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翘起二郎腿，姿态闲适得仿佛在自己家。「那您想怎么样呢？把我关起来，

还是找个法师来驱邪？」他被我这副有恃无恐的态度噎住了，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安是你的亲哥哥！」「亲哥哥？」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出了声，「一个抢走我健康，抢走我人生，

心安理得地踩着我的尸骨往上爬的亲哥哥吗？」

顾宏博瞳孔骤缩：「你……你在***些什么！」「我胡说？」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上一世，我死在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死因是器官衰竭。

我死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哦，对了，你们在给顾安举办庆功宴，庆祝他拿下国际设计大奖，

庆祝他成为顾家的骄傲。」我盯着他震惊到失语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爸爸，

你忘了，那个获奖的设计，稿子，是我画的。」顾宏博像是被雷劈中，僵在原地，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重生……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看向我的眼神，

充满了惊骇与不可思议。我没有给他太多消化的时间。「没什么不可能的。

老天爷都觉得你们太残忍，所以给了我一个讨债的机会。」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契约已成。我的命，就是顾安的命。我疼，他会十倍地疼。

我死，他绝不可能活。」我凑到他耳边，用恶魔般的语调轻声说：「所以，爸爸，从今天起，

你最好祈祷我，长命百岁，无病无灾。」说完，我直起身，欣赏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

满意地转身离开。回到房间，我反锁上门，脱力般地滑坐在地。刚才的对峙，

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是在赌。赌他对「重生」这种怪力乱神之事的恐惧，

赌他对顾安这个宝贝儿子的重视。我赌赢了。从今往后，攻守易形。

我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牺牲的女儿，而是悬在他们父子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顾安的惊叫声吵醒的。我慢悠悠地起床，洗漱，换好衣服，才打开门。

客厅里，顾安正抱着头，痛苦地在沙发上打滚。顾宏博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眼底布满了***，显然一夜没睡。看到我，他立刻迎上来，声音是压抑的沙哑：「念念，

快，快让他停下来！」我挑了挑眉：「我什么都没做啊。」我说的是实话。

我只是昨晚没睡好，现在头有些宿醉般的疼痛而已。没想到，这点不适，反映到顾安身上，

就成了偏头痛的十级酷刑。「我求你！」顾宏博的姿态放得极低，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别再折磨小安，什么都好商量！」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爸爸，

瞧您说的。我怎么会折磨哥哥呢？我爱他还来不及。」我走到顾安身边，

故作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哥哥，你怎么了？头很痛吗？」我的指尖冰凉，

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让他狠狠一颤。他抬起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写满了血丝和恐惧。

「顾念……你这个魔鬼……」「哎，」我叹了口气，一脸受伤地看向顾宏博，「爸爸，您看，

哥哥又误会我了。」顾宏博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骨节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我好像有点饿了。」顾宏博立刻会意：「张妈！快！

快给**准备早餐！」我摇了摇手指：「不，我不想吃家里的。」我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情很好。「我想吃城南那家‘知味居’的蟹粉小笼包，现在就要。」

顾宏博的脸僵了一下。城南离这里，开车来回要两个小时。而我的头痛，显然等不了那么久。

他看着还在惨叫的儿子，咬了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马上去！」

顾宏博亲自开车去买早餐了。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顾安。他似乎疼得麻木了，不再翻滚，

只是蜷缩在沙发上，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小声地呜咽着。我拉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

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狼狈。「哥哥，疼吗？」他没理我，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上一世，

我被病痛折磨了整整五年。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每天清晨醒来，

都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里，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五脏六腑都像被泡在**里，

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我求你们，求你们带我去看医生。可爸爸说，这是契约的正常反应，

是我必须承受的代价。」顾安的身体，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我笑了笑，

继续说：「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我求他给我一片止痛药，他都不肯。他说，

怕药物有副作用，通过契约，会影响到你‘金贵’的身体。」我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

「顾安，现在，你只是头痛了十分钟，就受不了了？」「你闭嘴！」他终于有了反应，

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这个疯子！」「是啊，我疯了。」我坦然承认，

「被你们逼疯的。」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脚，轻轻踩在他的手背上。「啊！」

熟悉又悦耳的惨叫声。我加重了力道，用鞋跟，慢慢地碾磨着。「顾安，这只是个开始。」

「从今天起，我会让你，把我承受过的所有痛苦，都千倍百倍地，品尝一遍。」

他的手背很快变得青紫，可他却不敢再叫一声。因为他知道，他叫得越大声，

只会让我越兴奋。直到顾宏博提着早餐盒，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我才慢悠悠地抬起脚。

「包子买回来了？」我接过盒子，打开闻了闻，「嗯，真香。」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随着食物的下肚，胃里暖和起来，我的头痛也渐渐缓解了。沙发上，顾安的喘息声，

也随之平复。顾宏博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他疲惫地跌坐在沙发上，

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知道，这个家，从今天起，彻底变天了。接下来的几天，

顾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顾宏博不再试图反抗，而是选择了一种近乎谄媚的顺从。

我的衣食住行，全按最高标准来。家里请了二十四小时待命的营养师和家庭医生，

我的每一餐，都要经过精密计算。我走的每一条路，都要提前清场，

确保不会有任何磕碰的风险。我就像个被供起来的瓷娃娃，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而顾安，

成了我的贴身保镖。或者说，是人质。我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我口渴了，

他要第一时间递上温度刚好的水。我累了，他要立刻搬来最舒服的椅子。稍有不慎，

我只要皱一下眉，他就会吓得魂不附体，以为自己哪里没做好，惹得我不高兴，

要开始「自残」了。这天下午，我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看书。顾安就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

像个雕塑。我翻了一页书，忽然觉得有些冷。我还没开口，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

就轻轻披在了我的肩上。是顾安。他低着头，不敢看我，声音干涩：「起风了，别着凉。」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几天不见，他瘦了一大圈，眼下的乌青更重了，

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病态的脆弱。与上一世那个神采飞扬的顾安，判若两人。

我忽然觉得有些无趣。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旦老鼠放弃了挣扎，就变得索然无味。

「我不想看书了。」我把书一合，站起身，「我要去逛街。」顾安的身体明显一僵。

商场人多眼杂，是最容易发生意外的地方。他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念念，商场的东西，

爸都可以叫人送……」「我不想。」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我就要去逛街，而且，

要你陪我。」我看着他为难又恐惧的样子，恶趣味地补充了一句。「哥哥，

你该不会是不愿意吧？」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垂下头，妥协了。「……好，我去准备车。

」半小时后，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市中心最豪华的商场门口。

顾安亲自为我拉开车门，像个尽职的仆人。我穿着一身高定的香奈儿套装，

踩着JimmyChoo的水晶鞋，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走进了商场。

顾安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手里提着我的包。他今天穿得很低调，黑衣黑裤，

还戴着口罩和帽子，生怕被人认出来。也是，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沦为妹妹的跟班，

确实挺丢人的。我走进一家奢侈品店，销售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顾**，您来了。」

显然，顾宏博已经提前打点好了一切。我没理会她，径直走到一排鞋子前，

随手拿起一双十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这双，我要试一下。」销售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偷偷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顾安，面露难色。顾安立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劝我：「念念，

这鞋跟太高了，容易崴脚。我们换一双平底的，好不好？」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崴脚。只是崴一下脚，我的脚踝或许只是红肿，但他的，

可能就是粉碎性骨折。我看着他惨白的脸，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不好。」

我拒绝得干脆利落，「我就要这双。」我把鞋子扔给他：「给我换上。」顾安的身体僵住了。

周围的销售都屏住了呼吸，好奇地看着我们这对奇怪的兄妹。在众目睽睽之下，

顾家的二少爷，缓缓地，蹲下了身。他屈辱地低下高傲的头颅，像个最卑微的奴仆，

托起我的脚，为我换上了那双鲜红如血的高跟鞋。他的手指，冰冷而颤抖。我能感觉到，

他内心的挣扎与崩溃。但我没有丝毫怜悯。这一切，都是他们欠我的。换上新鞋，我站起身，

在镜子前转了一圈。不得不说，很漂亮。「就这双了。」我满意地对销售说。销售如蒙大赦，

连忙点头哈腰地去开票。我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得很稳。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顾安的心尖上。他跟在我身后，额头上全是冷汗，精神高度紧张，

仿佛在执行什么S级的安保任务。我走进一家珠宝店。璀璨的灯光下，玻璃柜台里的钻石，

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我的目光，落在了一条蓝宝石项链上。项链的吊坠，

小说《换命当天，我将契约改成同生共死》 换命当天，我将契约改成同生共死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