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萧煜庄语娇】在现代言情小说《重生归来手撕绿茶继母,顺便抱紧王爷大腿》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我和世界”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6619字,章节篇幅给力,更新日期为2025-10-15 20:28:12。在本网【kjguyu.cn】上目前连载中。小说详情介绍:1.指尖触及镇国公府那冰凉的朱漆大门时,我的心跳平稳得如同深山古井里的水。十年了,我终于又站在了这里。门楣上“镇国公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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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指尖触及镇国公府那冰凉的朱漆大门时,我的心跳平稳得如同深山古井里的水。十年了,
我终于又站在了这里。门楣上“镇国公府”四个鎏金大字在春日稀薄的阳光下,
刺得人眼睛发酸。引我进门的婆子穿着体面的青缎比甲,脸上却挂着毫不掩饰的怠慢,
她刻意放缓的脚步,一下下敲在青石板上,也像是在敲打着我这个“不合时宜”的归来者。
“大**,您慢着点,府里的路,您怕是早忘了吧?”她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眼角余光扫过我身上半旧不新的藕荷色衣裙。我微微垂眸,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声音轻软:“妈妈说的是,十年光阴,物是人非,是该仔细看看,免得……走错了路。
”那婆子噎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接话,悻悻地闭了嘴。穿过一道道回廊,
经过一座座飞檐斗拱的亭台楼阁,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却又被我强行压下。
不再是那个被粗使婆子拖着、哭喊着不愿离开的六岁女童了。我是庄寒雁,
镇国公庄敬的元配嫡女,今日,我回来了。厅堂里,檀香袅袅。
端坐在上首紫檀木嵌螺钿扶手椅上的,是我的祖母,庄老夫人。
她穿着赭石色万寿纹缂丝对襟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套成色极佳的翡翠头面,
面容威严,眼神锐利,正慢条斯理地拨动着手中的蜜蜡佛珠。下首右边,
坐着一位身着宝蓝色遍地织金通袖袄、下系殷红马面裙的妇人,珠环翠绕,雍容华贵,
正是我的继母,如今的镇国公夫人周氏。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
只是那笑意,并未真正抵达眼底。她的身旁,依偎着一个身穿樱草色挑线裙子的少女,
约莫十四五岁,眉眼精致,楚楚动人,此刻正用一双小鹿般湿润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
这便是我的继妹,庄语娇。“孙女寒雁,给祖母请安。祖母万福金安。”我敛衽,屈膝,
行礼,动作标准得挑不出一丝错处,声音却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符合“孤女”身份的微颤。
庄老夫人打量着我,目光在我洗得发白的衣襟袖口处停留了一瞬,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起来吧。一路辛苦,看着……气色倒比想象中好些。
”她的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淡漠。“劳祖母挂心,乡间清净,倒是养人。”我起身,
垂手恭立。周氏这时才笑着开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就是寒雁吧?
一晃眼都这么大了,出落得……真是清秀。可怜见的,在庄子上吃了不少苦吧?快,
到母亲这儿来,让母亲好好看看。”她伸出手,作势要拉我。母亲?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丝惶恐和疏离,微微后退了半步,避开了她的手,
声音更轻了:“夫人慈爱,寒雁感激不尽。”周氏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愠怒,
但很快被更深的“怜惜”覆盖:“唉,这孩子,终究是生分了。也怪我,这些年身子不争气,
没能早些接你回来,让你在外头受了委屈。”她拿起帕子,轻轻按了按并不湿润的眼角。
庄语娇立刻接口,声音娇滴滴的:“姐姐莫要怪母亲,母亲这些年日日念叨姐姐,
只是祖母和父亲担心姐姐的病气未清,需要静养,才拖延至今。姐姐如今回来了就好,
以后我们姐妹一处作伴,定不让姐姐孤单。”她说着,便要上前来挽我的手臂,
亲热得仿佛我们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姐妹。我再次微微侧身避开,
目光落在她腕间一对水头极足的翡翠镯子上,那本是我生母的嫁妆。“妹妹言重了。
”我淡淡一句,不再看她瞬间有些僵硬的脸色,转而从袖中取出一个素净的锦囊,双手奉上,
“祖母,孙女在乡下无所长物,只偶得一些山野药材,亲手炮制了些安神助眠的药香,
味道清淡,不知能否入祖母的眼。听闻祖母夜间偶有惊悸,或可一用。”这香并非普通药香,
里面几味药材的搭配,是我翻阅母亲留下的医书孤本所得,对症的,
正是祖母无人知晓的隐秘症状。庄老夫人闻言,拨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
眼中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她身边的贴身嬷嬷上前接过,打开锦囊轻嗅,
然后对老夫人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你有心了。”老夫人的语气缓和了些许,
虽未表现得多热络,但那份审视的锐利,悄然退去了两分。周氏的脸色微微沉了下去,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准备礼物,更没料到这礼物似乎送到了老夫人的心坎上。
她立刻笑道:“寒雁真是懂事。不过这些药材来历不明,还是让府医查验过后,
再给母亲使用更为稳妥。”她一句话,既质疑了我的心意,
也彰显了她作为当家主母的“周到”。“夫人考虑的是。”我顺从地应道,并无半分不满,
“一切但凭祖母和夫人做主。”就在这时,门外丫鬟通传:“国公爷来了。”话音未落,
一个身着藏青色常服的中年男子迈步进来,身形挺拔,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
只是眉宇间带着些许疲惫和惯常的严肃。这便是我的父亲,庄敬。他的目光在厅内扫过,
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明显的陌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回来了?”他语气平淡,
听不出喜怒。“是,父亲。”我再次行礼。“既然回来了,就安心住下。府里的规矩,
多跟***和妹妹学学,莫要再像小时候那般……”他话未说尽,
但那份源于道听途说的“野性难驯”的评判,已然清晰。他转向老夫人和周氏,
“住处可安排好了?”周氏忙笑道:“早已安排妥了,是……是流霜院,那里虽然偏僻些,
但最为清静,想来正适合寒雁静养。”流霜院,那是府邸最西北角的一个小院,
常年无人居住,靠近后厨和杂役房,嘈杂且潮湿。庄老夫人看了周氏一眼,没说话。
父亲显然对这些内宅琐事并不上心,只“嗯”了一声,便对老夫人道:“母亲,
儿子前头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晚些再来陪您用膳。”他来得突然,走得也干脆,自始至终,
未曾认真看过我这个十年未归的女儿一眼。我低眉顺眼,心中却无半分波澜。早该料到的,
不是吗?从正堂出来,依旧是那个青缎婆子引路,走向那座名为“流霜”的偏僻院落。
路越走越窄,景致越走越荒凉。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子里杂草丛生,墙角布满青苔,
屋宇显然久未修缮,透着一股子霉味。“大**,就是这儿了,您先将就着,夫人说了,
待寻了空暇,再命人来好生收拾。”婆子敷衍地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转身走了。跟着我来的,
只有一个从庄子上带来的、名叫小禾的小丫鬟,此刻她看着这荒芜的院落,
眼圈都红了:“姑娘,他们……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走进布满灰尘的屋内,
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支摘窗,望着窗外那株歪脖子老槐树,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笑意,
那笑冰凉,却带着一丝万事尽在掌握的从容。“傻丫头,哭什么?”我抬手,
轻轻拂去窗棂上的积灰,“你瞧,这里视野多好,能看清这府里的来来往往,
却不易被人察觉。”小禾止住哭泣,茫然地看着我。我转身,目光掠过这满室萧条,
声音轻而坚定:“欺负人?不,这只是开始。他们给了我这么一个‘好’地方,
我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是辜负了周夫人一番‘美意’?”风吹过,
老槐树的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我微微昂首,这盘棋,终于落下了第一子。
2.流霜院的第一夜,是在潮湿的霉味和窗外窸窸窣窣的虫鸣中度过的。
小禾几乎是彻夜未眠,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尽力将带来的简单行李归置好,
嘴里不住地小声咒骂着那些捧高踩低的小人。我倒是睡得出乎意料的沉,
仿佛这破败院落里的清冷空气,比庄子上那些看似宁静的夜晚,更让我觉得安心。
第二天一早,周氏派来的“帮手”就到了。一个姓钱的老嬷嬷,吊梢眼,薄嘴唇,
一看就是个刻薄角色,带着两个粗手大脚、眼神飘忽的小丫鬟。
钱嬷嬷皮笑肉不笑地传达了周氏的“关怀”,说是夫人体恤我人手不足,特意拨了人来伺候,
又指着桌上送来的早膳——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两个干硬的冷馒头,
一碟黑乎乎的咸菜——说是“按府中份例,姑娘初回,尚未定例,暂且如此”。
小禾气得脸都红了,刚要开口,被我一个眼神制止。“有劳钱嬷嬷。
”我平静地拿起一个冷馒头,慢条斯理地撕着吃,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珍馐,
“份例内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钱嬷嬷没想到我这么“逆来顺受”,
准备好的敲打话语噎在喉咙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无趣和轻蔑,敷衍地行了个礼,
便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那两个丫鬟,一个***杏,一个叫夏桃,
明目张胆地凑在一起咬耳朵,眼睛不时瞟向我这边,毫无规矩可言。“姑娘,
您就任由她们这么欺负?”小禾几乎要哭出来。我咽下最后一口干硬的馒头,喝了口凉水,
淡淡道:“急什么?狗对你吠,你难道要吠回去?”我看向那两个丫鬟,“春杏,夏桃,
这院子荒废久了,劳你们去打水来,里外擦洗一遍。”春杏撇撇嘴:“姑娘,这井口远着呢,
打水累死个人,再说这院子这么大,哪擦得过来?”夏桃也附和:“就是,
而且我们原是夫人院里做针线的细活人,这些粗重活计……”“哦?”我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落在她们脸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她们莫名心悸的冷意,
“既然是我流霜院的人,就要守我的规矩。我不管你们从前是做什么的,既然来了,
就要听我吩咐。若是不愿,现在就可以回去禀明夫人,
说我庄寒雁用不起你们这样‘做细活’的人,请夫人另行安排。”两人被我看得有些发毛,
互相对视一眼,终究不敢真的闹回去让周氏觉得她们没用,只得悻悻地应了声“是”,
不情不愿地去找水桶。小禾看着她们的背影,担忧道:“姑娘,
这两人一看就是夫人派来盯着咱们的,能听话吗?”“没指望她们听话。”我站起身,
走到院中那口废弃的小水井边,井口被石板半掩着,“只要她们动起来,就够了。
”我需要的是她们作为“眼线”的身份,来传递一些我想让周氏知道的消息。接下来的几天,
我安分守己地待在流霜院,每日晨昏定省,去老夫人处请安,话不多,礼数却周全。
对周氏和庄语娇,更是恭敬有加,绝不忤逆。周氏几次言语试探,
都被我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她摸不清我的底细,暂时倒也按兵不动,
只是那克扣的用度和两个阳奉阴违的丫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所处的境地。
我暗中留意着老夫人。她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尤其午后容易困倦,但夜间又睡不踏实,
偶尔会用手轻轻按压额角。这些细微的动作,旁人或许不会在意,但落在我眼里,
却印证了我之前的判断——她有心悸血虚之症,伴有轻微的头痛,太医开的方子多是温补,
治标不治本。我炮制的药香,府医查验后果然只说“是些宁神的普通药材”,
老夫人便让我每日送一些过去。我每次只送少量,确保香气清淡悠远,
不会立刻见效引人怀疑,但又能在漫长的夜晚,一点点舒缓她的神经。
机会出现在回府后的第五天。这日午后,我去给老夫人请安时,她正歪在暖榻上,
脸色比平日更差些,手指用力按着太阳穴。周氏和庄语娇也在,
正说着过几日安国公府要举办一场赏花宴,遍请京中贵女,
庄语娇正撒娇要让周氏请最好的绣娘为她裁制新衣。见我进来,
庄语娇立刻笑着迎上来:“姐姐来得正好,过几日安国公府的宴会,姐姐也一起去吧?
虽说姐姐刚回来,衣裳头面可能一时不凑手……”她语气关切,
眼神却在我素净的衣裙上打了个转,意思不言而喻。周氏也温和道:“娇儿说的是,
寒雁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只是时间仓促,怕是来不及新做,
我那里还有几件没上过身的衣裳,若不嫌弃,回头让丫鬟给寒雁送过去改改?”我心中冷笑,
穿继母的旧衣出席重要宴会,这消息若传出去,我庄寒雁在京城贵女圈里,
就真成了天大的笑话。“多谢母亲和妹妹好意。”我福了一礼,声音轻柔却清晰,“不过,
祖母近日精神不济,孙女想着,还是在跟前伺候汤药更为心安。宴会……就不去了吧。
”庄老夫人闻言,抬了抬眼皮,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庄语娇却不肯放过我,
故作亲热地拉起我的手:“姐姐何必妄自菲薄?虽说姐姐在乡下久了,可能不擅交际,
但总有第一次嘛。哦,对了,安国公夫人最喜品评女红,
届时各家**都会带上自己的绣品互相鉴赏,姐姐若无事,不如也绣个什么小件?
哪怕只是个帕子香囊呢,也是一份心意。”她说着,
从自己袖中抽出一方绣着栩栩如生蝶恋花的绢帕,在我眼前晃了晃,
丝线的光泽和精巧的针法,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周氏假意呵斥:“娇儿,莫要胡闹,
你姐姐刚回来,哪里有时间准备这些。”我看着庄语娇那方帕子,忽然抬起手,
指尖轻轻拂过那精致的绣面,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然后,我缩回手,微微垂下头,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窘迫和一丝怀念:“妹妹的绣工真好。我……我手艺粗陋,
只会一点简单的针线,还是……还是小时候,偷偷看娘亲留下的绣样学的,上不得台面,
就不拿出来献丑了。”我提到“娘亲”,庄老夫人拨动佛珠的手猛地一顿,
周氏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硬。庄语娇没察觉气氛微妙,还想再说,我却转向老夫人,
关切道:“祖母,您是不是又头痛了?孙女见您脸色不好。
我曾在乡下跟一位游医学过一套**头部的法子,或可缓解一二,若祖母不嫌孙女手笨,
可否让孙女一试?”老夫人深深看了我一眼,目光锐利,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片刻后,她阖上眼,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我起身,走到榻边,净了手,指尖带着一丝温热,
不轻不重地按上老夫人头部的几个穴位。我的动作舒缓而精准,力道恰到好处。
这不是普通的**,而是融合了医理的疏导之法。室内一片寂静,只有檀香缭绕。
周氏和庄语娇看着我的动作,眼神惊疑不定。约莫一炷香后,老夫人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紧按着太阳穴的手也放了下来,呼吸变得平稳绵长。我适时地停手,轻声道:“祖母,
您感觉可好些了?”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和舒坦,
她长长舒了口气:“嗯……是好多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能替祖母分忧,
是孙女的福分。”我谦卑地低下头。就在这时,
老夫人目光无意间扫过我刚才因为**而微微卷起的袖口,那里,用极细的丝线,
绣着一簇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缠枝莲纹样。那纹样独特,
针法更是失传已久的“抢针”和“套针”结合,与她记忆中,早逝儿媳的绣工,如出一辙!
老夫人瞳孔微缩,盯着我的袖口,久久没有说话。周氏也注意到了老夫人的异样,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她认得那绣样,那是先夫人最爱的纹样,
庄语娇曾想仿绣,却始终不得其法!庄语娇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气氛陡然变得压抑。
我恍若未觉,轻轻拉平袖口,将那簇缠枝莲掩住,柔声道:“祖母若没有其他吩咐,
孙女就先告退了,您好生歇息。”老夫人挥了挥手,
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复杂的情绪:“去吧。”我行礼,退出正堂。转身的刹那,
我能感受到背后那两道灼人的、混合着震惊、愤怒和一丝恐慌的视线。走出老夫人的院子,
春风拂面,带着花香。我知道,那簇无意间(或者说,
是精心设计下“无意间”)露出的缠枝莲,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已经在这潭看似平静的死水下,激起了涟漪。周氏,庄语娇,你们欠我母亲的,欠我的,
我会一笔一笔,慢慢讨回来。章末,夜色深沉,我换上一身深色衣衫,避开巡夜的婆子,
悄无声息地朝着府邸东南角,那片被列为“禁地”、我母亲生前居住的旧院摸去。
母亲真正的死因,周氏腕上那个刺眼的赤金镯子,一切的答案,或许就藏在那里。
3.靖王萧煜。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迅速闪过,
伴随着关于他的所有传闻——当今圣上最年轻的叔父,母族不显却深得圣心,看似风流闲散,
流连茶坊酒肆与勾栏瓦舍,实则无人敢真正小觑的皇室宗亲。他怎么会在这里?
又为何偏偏拦住了我?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旋即强自镇定下来。不能慌,越是这种时候,
越不能露出破绽。我迅速垂下眼睑,敛去所有情绪,屈膝行礼,
声音刻意带上一丝被冒犯的惊慌与怯懦:“民女不知是王爷在此,冲撞王爷,请王爷恕罪。
王爷……王爷怕是认错人了,民女……民女不懂医术。”萧煜轻笑一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假山石间显得格外清晰,带着点玩味,又似乎能穿透人心。“认错人了?
”他慢悠悠地踱近两步,锦靴停在离我裙摆仅一步之遥的地方,
身上清冽的檀香混合着一丝酒气,强势地笼罩过来,“庄大**,本王眼神尚可。方才席间,
安国公老夫人厥逆之时,众人皆乱,唯有你,指间藏针,于人群缝隙中,
精准刺入她虎口与人中穴侧,手法快稳准,可不是一个‘不懂医术’的深闺女子能做到的。
”他竟然看到了!而且看得如此清楚!我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当时场面混乱,
我自认动作极其隐蔽,却没想到尽落此人眼中。“王爷明鉴,”我头垂得更低,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维持清醒,“民女只是……只是幼时在乡下,
见乡野郎中用此法救过中暑的农人,情急之下模仿,侥幸……侥幸奏效而已,并非懂得医术。
”“哦?模仿?”萧煜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那本王倒是好奇,
是何等神奇的乡野郎中,能教出这般懂得辨识‘厥逆’与‘中暑’,且下针如此精准的弟子?
况且,本王若没看错,你刺穴之后,指尖还顺势拂过了老夫人腕间寸关尺,这,也是模仿?
”我哑口无言。他观察得实在太细致了!我确实在那一刻,习惯性地探了探老夫人的脉象,
确认只是急火攻心、痰壅气闭,并无大碍。这细微的动作,竟也没逃过他的眼睛。见我不语,
萧煜又逼近半步,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带来的微热气息。他压低声音,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慵懒:“庄大**,你不必在本王面前装傻充愣。你回京不过数日,
先在庄老夫人面前露了失传的绣技,又在今日宴会上显了这手不俗的医道。
一个在乡下‘养病’十年的孤女……呵呵,你这身本事,可不像是在庄子上能养出来的。
”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沉一分。他果然查过我!
他为何会对一个初回京城的臣子之女如此关注?我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凤眸。
月光下,他容颜俊美近乎妖异,嘴角噙着的那抹笑,却冷冽如刀。“王爷究竟想说什么?
”既然伪装被看穿,再装怯懦已无意义。见我瞬间转变的气势,萧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化为更浓的兴趣。“不想说什么,只是觉得有趣。”他目光扫过我依旧紧握的拳头,
“镇国公府这潭水,看来比本王想的要深。而你,庄寒雁,不像是个甘愿沉溺其中的。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或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交易?
”我蹙眉,心中警铃大作,“民女身份卑微,不知有何处能帮到王爷。”“你不必急着拒绝。
”萧煜负手而立,目光投向远处依旧喧嚣的宴会方向,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散漫,却字字清晰,
“本王对你如何学得这一身本事没兴趣,对你回京的目的,暂时也无心深究。不过,
你今日救了安国公老夫人,算是间接帮了本王一个小忙。安国公在朝中地位超然,
他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或许有用。”他转回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我:“而本王,
可以为你提供一些……方便。比如,帮你留意这府里府外,某些你不便探查的消息。又或者,
在你需要的时候,提供一个暂时的‘庇护’。”我的心猛地一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我在探查什么?还是仅仅是一种笼络和试探?靖王萧煜,在朝中名声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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