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妻子的堕落和救赎》主要是描写林晚陈锐苏晴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天空的云霞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天光,是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像一把迟钝的刀子,硬生生割开我眼皮的。头痛得像是被重锤反复敲打过,太阳穴突突地跳。但比头痛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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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是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像一把迟钝的刀子,硬生生割开我眼皮的。头痛得像是被重锤反复敲打过,太阳穴突突地跳。但比头痛更尖锐的,是昨夜那冰冷刺骨的记忆,像淬了毒的冰锥,一下下凿着我的神经。
我坐起身,动作有些迟缓。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床头柜上,手机安静地躺着,黑色的屏幕像一只沉默的眼睛。
我拿起它,指尖冰凉。解锁,屏幕亮起。那个录音文件,就静静地躺在列表最顶端。文件名是冰冷的系统默认时间戳。我没有点开。不需要。那些声音,每一个音节,每一次喘息,每一句恶毒的嘲弄,都早已刻进了我的骨头里,烧灼着我的灵魂。
“砚哥?醒了吗?”门外传来林晚的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像往常一样。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所有的惊涛骇浪都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冻彻骨髓的平静。
“嗯。”我应了一声,声音是宿醉后的沙哑,听不出任何异常。
门被轻轻推开。林晚走了进来。她穿着丝质的睡裙,外面随意披了件开衫,头发有些凌乱地挽着,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混合着关切和一点点疲惫的神情。她手里端着一杯水。
“头疼得厉害吧?喝点温水。”她走到床边,把水杯递给我,眼神在我脸上飞快地扫过,似乎在确认什么。
我接过水杯,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她的手指温热。而我,从指尖到心脏,都是冰的。
“谢谢。”我喝了一口水,温水滑过火烧火燎的喉咙,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缓解。我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平静地看向她,“昨晚…辛苦你和陈锐了。我喝太多了。”
提到陈锐的名字时,我清晰地看到林晚端着杯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婉,但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慌乱,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说什么辛苦,应该的。”她避开我的目光,转身去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涌进来,仿佛这样就能驱散什么。“陈锐那孩子也累坏了,估计还没起呢。”她背对着我,语气自然,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累坏了?我心底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嗯,让他多睡会儿。年轻人,贪睡正常。”我掀开被子下床,脚步还有些虚浮,但站得很稳。“我去冲个澡。”
“好,我去准备点早餐。”林晚转过身,脸上是那种我看了八年的、温顺的笑容。
我点点头,没再看她,径直走进了浴室。关上门,反锁。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我仰起脸,任由水流拍打。水很烫,皮肤被**得发红,但身体深处那股蚀骨的寒意,却怎么也驱不散。镜子里映出一张脸,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眼神却像淬了寒冰的刀锋,锐利得惊人。
蠢货?好骗?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地扯了扯嘴角。那就让你们看看,这个“蠢货”醒了之后,会做些什么。
洗完澡出来,客厅里已经飘着食物的香气。林晚在厨房忙碌,陈锐也起来了,正坐在餐桌旁,低着头刷手机。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还有些乱,一副刚睡醒的慵懒模样。看到我出来,他立刻放下手机,脸上堆起那种我熟悉的、带着点讨好和感激的笑容。
“砚哥!早!感觉好点没?昨晚你可真没少喝!”他站起身,语气热络,眼神清澈,仿佛昨夜那个在黑暗中用最恶毒的语言评价我的人,根本不是他。
“好多了。”我拉开椅子坐下,语气平淡,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这张年轻、英俊、充满朝气的脸,此刻在我眼里,只剩下虚伪和令人作呕的算计。“昨晚麻烦你了。”
“砚哥你太客气了!”陈锐连忙摆手,笑容更盛,“要不是你和晚姐,我哪有今天?这点小事算什么!”他语气真诚,眼神坦荡,演技浑然天成。
林晚端着煎蛋和牛奶过来,放在桌上,温柔地笑着:“都别客气了,快吃吧。阿砚,你胃不舒服,喝点热牛奶。”
“嗯。”我拿起牛奶杯,指尖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温热。这虚假的温情,此刻像裹着糖衣的砒霜。我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入食道,却暖不了半分心肠。
餐桌上气氛看似融洽。林晚轻声细语地问着陈锐开学要准备的东西,陈锐兴致勃勃地规划着大学生活,言语间充满了对我和林晚的感激。我偶尔应和一两句,扮演着一个宿醉初醒、有些疲惫但依旧关心“弟弟”的兄长角色。
“对了,砚哥,”陈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那个…A大那边,新生报到前有个什么‘卓越新生计划’的选拔,要交一笔活动保证金,还有…我想提前去熟悉下环境,买点专业书和画具…”他顿了顿,眼神期待地看着我,“大概…需要两万块左右。”
来了。我心底一片冰寒。七年了,每一次伸手,都是这样理所当然。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甚至主动多给。但现在…
我放下牛奶杯,发出轻微的磕碰声。林晚和陈锐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脸上。
“两万?”我微微蹙眉,语气带着点为难,“陈锐,不是砚哥不帮你。最近公司那边**有点紧张,几个项目回款都卡住了。”我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他,也扫过旁边神色微凝的林晚,“这样,钱我先给你转过去应急。不过,这钱算是砚哥借给你的,等你以后工作了,有能力了,再慢慢还我。亲兄弟明算账,这样对你也是个督促,你说是不是?”
餐桌上的空气瞬间凝滞了。
陈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点不好意思瞬间变成了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这个“蠢货”会突然跟他提“借”和“还”。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扯出一个更僵硬的笑:“砚哥…说得对…应该的…谢谢砚哥…”
林晚的脸色也变了变,她放下筷子,看着我,语气带着点嗔怪和不解:“阿砚,你这是…陈锐他刚考上大学,正是用钱的时候,我们之前不都…”
“晚晚,”我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不是小数目。陈锐是成年人了,该明白责任。我资助他读书是情分,但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的目光转向陈锐,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陈锐,你觉得砚哥说得对吗?”
陈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在我平静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他最终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对…砚哥说得对…我…我会还的。”
“嗯,那就好。”我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煎蛋,仿佛刚才只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吃饭吧。”
一顿早餐,在一种极其诡异和压抑的气氛中草草结束。陈锐很快找了个借口,说约了同学,匆匆离开了。林晚收拾着碗筷,动作有些重,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没看我,但紧绷的侧脸线条和紧抿的嘴唇,泄露了她内心的不满和惊疑。
我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我去公司了。”
“嗯。”林晚应了一声,依旧没回头。
走出家门,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坐进车里,没有立刻发动。拿出手机,屏幕解锁,指尖在冰冷的玻璃上滑动。我直接拨通了银行的私人客服专线。
“沈先生,上午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客服**甜美的声音传来。
“你好。”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冻结我名下所有附属卡。对,所有。主卡持有人是林晚。立刻执行。没有我的书面解冻通知,任何人无权操作。”
“好的沈先生,确认冻结林晚女士名下所有附属卡权限。操作将在三分钟内生效。请问还有其他需要吗?”
“没有了,谢谢。”我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这只是第一步。林晚,没了那些可以随意挥霍的副卡,你还能维持多久你那“温婉娴静”的假象?
我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后视镜里,映出那扇越来越远的家门。那曾经被我视为港湾的地方,如今只剩下肮脏和背叛。
冰封,才刚刚开始。你们加诸于我的寒意,我会百倍奉还。
车子汇入早高峰的车流,我打开车窗,让初秋微凉的风灌进来,吹在脸上。我需要绝对的冷静。愤怒会让人失去判断,而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错。
到了公司,我的助理小杨已经等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色有些凝重。
“沈总,您来了。”他快步迎上来。
“嗯,什么事?”我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
“是…关于您之前让我特别关注的那个‘锐意画室’的工商注册和税务情况,”小杨把文件放在我桌上,压低了声音,“查到了点东西,可能…不太合规。”
我拿起文件,快速翻看。锐意画室,法人代表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背后实际注资和运营的蛛丝马迹,都隐隐指向陈锐。而税务方面,更是存在明显的瞒报和偷漏嫌疑。金额不大,但对于一个刚高中毕业、即将踏入顶尖学府的学生来说,足够致命。
“证据确凿吗?”我头也没抬,声音平静。
“工商那边的关系确认了实际控制人信息链,税务这块…原始凭证和流水都拿到了复印件,指向很清晰。”小杨回答得很谨慎。
“很好。”我把文件合上,丢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备份一份。原件收好。”
“是,沈总。”小杨应道,犹豫了一下,“那…接下来?”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城市。阳光照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A大招生办的电话,你有吧?”我转过身,背对着光,脸隐在阴影里,声音清晰地传到小杨耳中,“替我联系一下负责新生资格审查的刘主任。就说…我沈砚,实名举报本届美术系新生陈锐,存在严重的学术不端和品行问题,并涉嫌利用非法所得进行商业经营、偷逃税款。我这里有详实的证据,愿意配合学校调查。”
小杨明显愣住了,眼睛微微睁大,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指令惊到了。资助了七年的“弟弟”,转眼就成了实名举报的对象?
“沈总…这…”他有些迟疑。
“照我说的做。”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现在,立刻。”
小杨看着我阴影中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再多问,立刻点头:“明白!我马上去办!”
他拿起那份文件,快步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巨大的空间里,安静得能听到中央空调送风的微弱声响。我重新走到窗边,看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和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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