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顾城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背后，藏着的是地狱。我们结婚三年，

他是我所有朋友和同事眼中“别人家的老公”。他温柔体贴，事业有成，从不应酬到深夜，

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做一份精致的甜点。他甚至记得我所有的小习惯，

比如我只喝冰镇的苏打水，比如我睡觉时必须开着一盏微弱的夜灯。直到昨天，

我发现了他书房里那个隐藏的保险柜。顾城出差去了欧洲，为期一周。

他临走前吻了我的额头，语气带着一丝歉意：“亲爱的，这周辛苦你了。

回来给你带你最喜欢的梵克雅宝。”我当时还沉浸在他构建的幸福泡泡里，

甜蜜地回应：“路上小心。”但就在他走后不到十二小时，我打扫书房时，

不小心碰倒了他书桌上一个厚重的《古希腊哲学史》摆件。书掉下来，

露出了墙上一个微小的指纹识别面板。顾城从不允许我进他的书房，除非他陪着。

他说那是他处理公司绝密文件的地方，也是他唯一的私人空间。好奇心，或者说，

某种被压抑已久的直觉，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我试着用他的指纹解锁，失败了。

我试了我的指纹，失败了。我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的生日、他的生日……全部失败。

**在墙上，心跳如鼓。顾城是个极度谨慎的人，他不会把密码设置得这么简单。

我盯着那个面板，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去年他有一次喝醉了，

半夜在书房里嘀咕着什么。我当时没在意，只听到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九月……二十七……零一。”我颤抖着，输入了：092701。

“滴——”绿灯亮起，保险柜的门无声地弹开了。里面没有金条，没有现金，

也没有什么公司***。只有三样东西。第一，是一份厚厚的、重新修订过的人寿保险单。

受益人写着顾城的名字，保额是天文数字。而投保人，是我——姜禾。

这份保单生效日期是下周五。第二，是一本深蓝色的硬壳笔记本。第三，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有着一头和我一样长度的黑发，和我一样形状的眼睛，

甚至连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都和我一模一样。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羊绒衫，

背景是我们家客厅里那面标志性的落地窗。但她不是我。我从未见过她。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我拿起笔记本，手指几乎僵硬。这本子很旧了，

封皮磨损严重。我翻开第一页。娟秀的字迹写着：“日记本，属于……林晚。”林晚？

这个名字像一根冰锥，瞬间扎穿了我的耳膜。我跳过了前面那些琐碎的日常，

直接翻到了笔记本的后半部分。2021年10月15日：顾城今天又给我买了新的裙子，

他总是知道我喜欢什么。他说我是他生命中最完美的女人。我真幸福。

2021年11月3日：顾城开始让我吃一种新的维生素，他说能改善我的睡眠。

我问他是什么牌子的，他只是笑着说，相信他就好。

2021年12月1日：我最近总是很累，记忆力也开始下降。顾城说是我工作太辛苦了，

让我辞职在家休息。他把我的手机和电脑都换成了新的，说旧的辐射太大。

我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一个精致的笼子里，但我爱他，我愿意。

2022年1月5日：我在整理书房时，发现了一张奇怪的收据，

是关于一种名为“阿普***”的药物。剂量很大。我问顾城，他脸色瞬间变了，

但他很快又笑起来，说那是给公司一个失眠的员工买的。我信了。我总是信他。

2022年1月27日：顾城今天给我拍了很多照片，角度都非常固定，

背景都是家里的各个角落。他让我穿上那件米白色的羊绒衫。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晚晚，

我想把你的美丽永远定格。”2022年1月28日：我感觉不对劲。我开始害怕他。

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妻子，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我偷偷查了那张保单，

受益人是他。我问他，他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夫妻间互保很正常。

我……2022年1月29日：（这一页的字迹开始潦草，

像是极度恐惧中写下的）我知道维生素里是什么了。我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我被下药了，

剂量足以让人产生幻觉和深度依赖。顾城在等，他在等一个时机。他不是爱我，

他是想……他想让我看起来像是一场意外。他让我穿上那件羊绒衫，拍了照片……那张照片，

他要用来证明我“还在”。2022年1月30日：我必须逃。我不能死。

我不能成为他的下一个……日记到此戛然而止。我的手抖得厉害，

笔记本掉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照片上的女人——林晚。

她死于2022年2月，官方记录是“意外溺水”。当时新闻很小，

我记得顾城还评论了一句：“真是可惜，一个年轻的生命。”而我，姜禾，

是在2022年5月，顾城主动追求下，我们认识的。我看着那张照片，看着日记，

再看着那份下周五生效的巨额保单。我不是他的妻子。我是一个替身。

一个被精心挑选、被喂养、被等待着在特定时间点“意外”死亡的替身。林晚死后，

他用了三个月时间，找到了一个和她高度相似的我，然后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将我塑造成一个“完美”的妻子，等待着保险单生效。我猛地冲向梳妆台，拿起镜子。

我的发型、我的衣着、我甚至连说话的语气，是不是都在不知不觉中，

被他引导成了“林晚”的样子？我感到一阵恶心。我不是在和一个人生活，

我是在和一个猎人生活。现在是周三。顾城周日回来。我只有四天时间。

01恐惧让我迅速冷静下来。我必须离开这个家，但不能打草惊蛇。

顾城是那种能把所有细节都计算到极致的人，如果我表现出任何异常，他会立刻察觉。

我把笔记本和照片放回保险柜，把保险单压在最下面，然后关上柜门，

将《古希腊哲学史》摆回原位。一切都恢复得天衣无缝。我回到卧室，拿起手机，

想给我的闺蜜打电话。但我的手指悬停在拨号键上。

——“他把我的手机和电脑都换成了新的……”林晚的日记在我脑中回响。

我立刻打开手机设置，查看后台运行程序。果然。一个名为“家庭安全卫士”的App，

隐藏在系统深处，正在实时上传我的所有数据。我甚至无法卸载它。我走到窗边，

看向我们这座豪华别墅。它坐落在郊区的高档社区，安保严密，

但这里的“严密”是针对外人的，对我来说，这里就是一座华丽的监狱。我深吸一口气。

不能用手机，不能用家里的电脑。我需要一个外界的联系。我走到厨房，假装做饭。

我打开冰箱，拿出一个苹果，然后走到垃圾桶边，假装削皮。在削皮的过程中，

我迅速地撕下了一小块纸巾，用指甲在上面写了三个字：“救我，顾。”顾城有一个习惯，

他每天早上都会查看垃圾分类桶，确保我没有把厨余垃圾扔错。

他称之为“对生活品质的追求”。我把纸巾揉成一团，塞进一个苹果核里，

然后把苹果核扔进了厨余垃圾桶。这是我唯一能和外界沟通的方式，

因为顾城不会检查厨余垃圾，他只会检查分类是否正确。而这个垃圾桶，每天早上八点，

会有社区的清洁工收走。我赌清洁工会发现这个小小的纸团。接下来，

我需要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我打开电视，调到顾城最喜欢的财经频道，音量开得很大。

然后，我从衣柜里拿出顾城的一件旧衬衫，把它塞进枕头下，制造出一个人躺在床上的轮廓。

我换上了一套低调的运动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我必须去林晚的日记里提到的那个医院。

02我没有开车。顾城的车里肯定有GPS。我步行了三公里，穿过社区的后门小路，

叫了一辆网约车。上车后，我立刻打开手机的飞行模式。“去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

”我压低了声音。网约车司机是个年轻小伙，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路上，

我紧张得手心出汗。顾城出差，但他肯定留了“眼线”。到了医院，我直奔药房。

我假装自己是来取药的，排队时，我偷偷观察周围。在排队队伍的角落，

一个穿着深色夹克、戴着墨镜的男人，正对着手机低声说话。他看起来很普通，

但他的目光却时不时地扫向我。我心头一紧。是顾城的人？我放弃了排队，转身走向咨询台。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两年前，有没有一位叫做‘林晚’的女士，在这里做过体检？

”我轻声问护士。护士抬起头，面无表情：“女士，我们不能透露患者的隐私信息。

”“拜托，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我只是想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我编了一个蹩脚的谎言。

护士摇了摇头，但她似乎被我的焦急打动了，她低声说：“我只能告诉你，两年前，

有一个姓林的**，她所有的体检报告，都被她的丈夫亲自取走了，

并且要求医院销毁了所有电子备份。”“她的丈夫……叫什么？”我追问。“对不起，

这个我不能说。”我道谢，转身离开。顾城不仅杀了林晚，

他还抹去了她存在过的所有医学证据。我走到医院的自助挂号机前，假装操作。

我偷偷拿出手机，快速打开浏览器，输入了“阿普***过量症状”。

屏幕上跳出了一堆信息：嗜睡、记忆力减退、精神错乱、最终可能导致呼吸抑制。

我感到胃里一阵翻腾。顾城给我买的那些“助眠维生素”，里面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

我的余光捕捉到了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他正朝着我走来。我立刻关闭手机，塞进口袋，

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向洗手间。我躲进洗手间隔间，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我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喂，你确定是她吗？她看起来很警惕。”一个低沉的声音。

“没错，顾总发了照片，就是这个女人。她今天出门没开车，行踪诡异。顾总说，

如果她开始调查，就立刻把她带回去。”另一个声音回答。他们果然是顾城的人！

我屏住呼吸，紧紧抓住手机。“她进去了，等她出来。”我不能出去。如果我被带回去，

那份保单生效的日子，就是我的死期。我环顾四周，洗手间的窗户很小，但幸运的是，

这是二楼。我迅速爬上马桶盖，推开了窗户。窗外是一条狭窄的通风管道。我没有犹豫，

深吸一口气，侧身挤了出去。03我沿着通风管道艰难地爬行，手掌被灰尘和铁锈磨得生疼。

终于，我爬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小平台，跳了下去。这里是医院的后巷，

堆满了废弃的医疗垃圾。我跑出巷子，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去城郊的‘蓝湾公寓’。

”我报出了一个我以前同事的地址。我不能回自己的家，也不能去任何顾城知道的地方。

在车上，我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这是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乔悦。

她现在是一名律师。“喂？姜禾？你不是说顾城出差了吗？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乔悦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乔悦，听我说，我现在很危险，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我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顾城……他不是人。

他可能杀过人，而且他正在计划杀我。你帮我查一个女人，她叫林晚，两年前意外溺水死亡。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姜禾，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顾城对你那么好……”“乔悦！

相信我！我发现了他保险柜里的东西！他给我买了巨额保险，下周五生效！

我看到了林晚的日记，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也曾被顾城下药！我就是她的替身！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乔悦终于听出了我声音里的绝望和恐惧。“好，你别急。

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我在去蓝湾公寓的路上。你帮我查林晚的案子，越详细越好。

记住，不要用你自己的电脑，去网吧，用现金。”我提醒她。“我知道了。

你到了蓝湾公寓给我发个信息，别打电话。”挂了电话，我感觉稍微松了一口气。

出租车停在了蓝湾公寓门口。我付了钱，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周围绕了一圈，

确认没有人跟踪。我给乔悦发了信息：“安全到达。”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

用身份证登记入住。我没有用顾城给我的任何银行卡，我身上仅有的几百块现金，

是我的救命钱。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打开电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的旅客。

晚上十点，乔悦的电话打了进来，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姜禾，我查到了一些东西，

但很奇怪。”乔悦的声音很低沉。“你说。”“林晚的案子，确实是意外溺水结案的。

但她的尸检报告，我通过一些关系拿到了内部文件。报告显示，她体内有大量的镇静剂残留，

这和日记里写的吻合。但最奇怪的是，她死后，顾城立刻拿走了所有遗产，

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没有人提出异议？她没有家人吗？”“有。她有一个弟弟，

叫林浩。但林浩在林晚死后不久，就消失了。所有的财产，包括林晚名下的几处房产，

都迅速转到了顾城名下。”乔悦说。我感到一阵恶寒。顾城不仅是杀人犯，

他还是一个完美的财产掠夺者。“乔悦，你能不能帮我查查林浩的下落？

他可能是唯一的证人。”“我试试。不过，姜禾，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

顾城是个非常危险的人，他能把一切都做得滴水不漏。”“我知道。”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我忽然想起，林晚的日记里，

提到了一个日期：2022年1月27日，顾城给她拍了很多照片，

让她穿上米白色的羊绒衫。而我，在和顾城交往的时候，

他也曾多次要求我穿上那件米白色的羊绒衫，并给我拍了许多照片。他不是在记录我的生活，

他是在拍摄证据。他需要照片来证明，在他制造的“意外”发生后，我曾经“存在”过，

并且生活得很幸福。我猛地坐起来。我必须找到林浩。04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

发现手机收到了两条短信。第一条是乔悦发来的：“林浩的线索断了，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过我查到了一件事，林晚死前，曾经在一家私人心理诊所就诊过。”第二条短信，

来自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亲爱的姜禾，你昨晚睡得好吗？我看到你把电视开了一夜，

要记得节约用电哦。还有，你削苹果的习惯真可爱，但下次别把纸巾扔到厨余垃圾里，

清洁工会很困扰的。”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知道了。他不仅知道我离开了家，

他还知道我昨晚在家里做的一切伪装。那个苹果核里的纸条，他看到了！我猛地跳下床，

冲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酒店门口，车窗贴着深色的膜，

看不清里面的人。我立刻退后，躲在墙角。顾城根本没有去欧洲！

他只是制造了一个“出差”的假象，为的就是给我制造一个安全感，让我放松警惕，或者，

让我自己暴露。他一直在监控着我。我迅速收拾好行李，退房。

我不能再待在任何需要登记身份信息的地方。我需要现金。我走进一家银行，

取出了我所有的私房钱，一共三万块。这是我偷偷攒下来，没有告诉顾城的。

当我走出银行时，我看到那辆黑色的奥迪车，它停在了街对面。我开始跑。

我穿过拥挤的菜市场，钻进小巷，试图甩掉它。但顾城的人就像幽灵一样，

总是在我快要放松警惕时，出现在我的视线边缘。我跑到一家老旧的商场，冲进了女装店。

我买了一套完全不同风格的衣服，在试衣间里换上，然后剪短了我的头发。

当我从商场走出来时，我感觉自己像换了一个人。我没有看到奥迪车。我成功了吗？

我走进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水，坐下来平复心情。我打开乔悦发来的短信，

上面有那个私人心理诊所的地址。“心语港湾心理咨询中心。”我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

林晚既然在那里就诊过，或许能找到一些她留下的线索。我刚准备起身，手机响了。是顾城。

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喂，顾城。”我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亲爱的，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顾城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而担忧，

就像一个普通的丈夫在关心妻子。“我……我有点不舒服，出来散散心。手机没电了。

”我撒谎。“哦？是吗？我听说你今天去了市中心银行取钱，还剪了头发？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但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刀片，割在我的神经上。我的呼吸停滞了。

“你……你在说什么？”“姜禾，别玩了。你以为你换了衣服，剪了头发，

我就认不出你了吗？你是我最完美的艺术品，我怎么会认错？”他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让我毛骨悚然。“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压低声音，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我想让你回家。下周五，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约会。你必须在场。”顾城说，

“如果你现在回来，我可以原谅你的任性。如果你继续跑，我保证，你跑得越远，

你身边的人，就会越危险。”“你敢动乔悦！”“我不会动她。但你那个可爱的大学同学，

她不是正在帮你查林浩吗？林浩可不是个善茬。他现在躲起来，就是为了避开一些麻烦。

如果你把他牵扯进来，你猜，他会先对付谁？”顾城在警告我，他不仅知道我的行踪，

还知道乔悦在帮我。我感到绝望。我所有的逃跑路线，所有的求助对象，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在哪里？”我问。“我在家里，等你回来。我给你二十分钟。”他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那辆奥迪车没有出现，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人就在附近。我不能回去。

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我必须赌一把。05我没有回别墅，

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心语港湾心理咨询中心”。诊所位于一栋老旧写字楼的顶层，

看起来很隐蔽。我走进前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正在看报纸。“你好，

我找一下林晚的档案。”我开门见山。女人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林晚？

我们这里是私人诊所，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病人。”“两年前，她在这里接受过心理治疗。

”我坚持。女人笑了笑：“女士，你记错地方了吧。”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眼神闪烁，

显然在撒谎。“我是林晚的妹妹。我知道她在这里接受过治疗，而且她的治疗师，

应该是李博士。”我诈她。女人脸色微变，她放下报纸，压低声音：“李博士已经退休了。

你找她有什么事？”“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女人沉默了一会儿，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李博士的办公室，她走的时候，

留下了所有的病历。但她嘱咐过，任何人都不能看。”“我可以看看吗？”“如果你能找到，

那是你的本事。”女人说完，又重新拿起报纸，不再看我。我走向那扇门，用钥匙打开了它。

办公室里很昏暗，积满了灰尘。我打开灯，开始翻找。病历柜里，果然有一个文件夹，

上面写着：“林晚，编号：A-007。”我抽出档案，里面除了常规的心理评估外，

还有一些手写的笔记。李博士的笔记：*患者表现出严重的焦虑和偏执。

她坚信自己的丈夫顾城正在给她下药，并且试图控制她的生活。

*顾城先生曾多次陪同患者前来，他表现得非常完美，对患者极度关心。

他坚持认为患者患有“被害妄想症”。*我倾向于相信顾城先生的说法，

因为患者无法提供任何实质性证据。但她描述的恐惧非常真实。

*2022年1月25日：患者告诉我，她找到了证据，

她丈夫正在给她服用高剂量的阿普***。她非常害怕，说她丈夫在等保险生效。

*我建议她立刻报警，但她拒绝了，她说顾城势力太大，她担心报警会让她死得更快。

我翻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小小的SD卡。我迅速拿出手机，找到一个隐藏的卡槽，

把SD卡插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文件：一段录音。我戴上耳机，点开播放。

录音里传来了林晚颤抖的声音：“李博士，我求你，如果我死了，请把这段录音交给警方。

这是顾城亲口承认的。”接着，是顾城那温柔得令人作呕的声音。顾城：“晚晚，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像她的人。可惜，你还是不够完美。

”林晚：“你到底在说什么？谁？谁像我？”顾城：“我的初恋。她死于一场意外。我爱她，

但她太脆弱了。我花了十年时间，才找到了一个可以替代她的人，那就是你。你的一切，

你的习惯，你的容貌，我都精心雕琢，让你和她一模一样。”林晚：“你是个疯子！

”顾城：“不，我是个艺术家。你为我带来了巨大的财富，晚晚。你的死，

会让我得到双倍的爱和金钱。别担心，你的‘意外’会很完美，就像她一样。

”林晚：“你……你还想找下一个？”顾城：“当然。她叫姜禾。她比你更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