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到迅速夺走我胸腔里的氧气，让我痛不欲生。

我仍然是那副张狂的笑容，洒脱到他心尖都跟着颤。

在我快要昏厥的刹那，他松开了手。

大量氧气冲进我的五脏六腑，让我渐渐找回了四肢五感。

我大口呼吸，看到陆云起那憋屈的脸色，心里只想乐。

如果不是实在没力气了，我一定哈哈大笑起来。

抬起头，看到陆云起抱着浑身恐惧的苏暖时，我突然觉得自己那几年的情义，像个笑话。

真正的小丑。

似乎是我。

不过好在，在对方决定灵魂互换的刹那。

我彻底地解脱了！

陆云起见我仍旧无动于衷，咬牙切齿，让保镖虐我的爸爸。

凄惨的尖叫声，还有满屏幕的鲜红的血，无一不在宣告着，爸爸的生命即将走向枯竭。

爸爸的尖叫声，越来越弱，微弱的到进气少，出气多。

陆云起奇怪地捏住我肩膀，不敢置信地质问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无动于衷，那是你亲爸爸，你平常不是最喜欢黏着你爸妈吗？为什么他们死在你眼前了，你还是没有表情！”

他的声音在颤抖。

“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救她！”

我的视线冷漠地从屏幕上撤回来，落在陆云起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他真的很好看。

帅气到走在人群中，都是很扎眼的存在。

我们恋爱的那些年，不知道多少个女人往他身上蹭。

他都秉持着守身如玉，与外界保持绝对安全的距离。

也正因为此，让我十分信任他，喜欢他，爱他。

陆云起突然没了力气，跪在我面前，哀求，为了苏暖哀求我：“昭昭，我求求你。”

“只要能救好苏暖，哪怕你们灵魂互换回去都可以，我会永远陪着你。”

“只要苏暖能活着，从此以后我都不会打你的主意好不好？”

“我们是青梅竹马，本就应该相濡以沫，是我，是我的贪心毁了这份平和……都是我的错！”

他疯狂扇自己的巴掌，扇得俊脸都开始扭曲，脸颊肿起来。

我等他停止才淡淡地说：

“我们是青梅竹马，但不一定需要相濡以沫。”

“你不喜欢我，可以跟我说，陆云起，我救你的时候，有说过一定要嫁给你吗？有说你一定要娶我吗？”

“起死回生的时候，你抱着我，浓烈地给我一吻，宣告着你的命都是我的。”

“可成婚的时候，你却用灵魂互换，磨灭了属于我的一切。”

“你真的很自私。”

“而现在，就是你自私的报应。”

陆云起瞳孔微颤：“什么……什么报应……”

我淡淡一笑，不说话。

但平淡无波的眼神里，已经让陆云起开始害怕了。

他隐隐约约想起来刚才我说的，他们都会陪葬。

也就是他们都会死。

包括他。

陆云起浑身瘫软，双眼开始空洞。

苏暖身体越来越差，差到已经开始大口喘息，甚至觉得胸口里的氧气在慢慢稀薄。

她觉得身体过于沉重。

她害怕了。

害怕地从床上掉下来，爬到我面前，干枯的手抱住我的腿：“黎昭，是我的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