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沈优优李宜橦】的都市小说小说《最后一句咒语》,由网络作家“千巷0212”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9783字,更新日期为2025-11-07 09:56:13。在本网【kjguyu.cn】上目前连载中。小说详情介绍:1冰冷电话空。当那通冰冷的、来自陌生号码的电话挂断后,沈优优的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个字。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她好像听清了...
小说详情
1冰冷电话空。当那通冰冷的、来自陌生号码的电话挂断后,沈优优的整个世界,
只剩下这一个字。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她好像听清了,又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见。
只捕捉到几个碎片般的词语:“李宜橦”、“意外”、“抢救无效”、“节哀”。
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她没去捡,只是怔怔地站着,
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客厅的窗帘上。那是她和李宜橦一起挑的,暖***的,
印着小小的、舒展的叶子,他说这样家里看起来会暖和些。心里是什么感觉?
没有预想中的山崩地裂,没有瞬间决堤的泪水。反而是一种极致的、诡异的平静。
仿佛灵魂被瞬间抽离,漂浮在半空,冷漠地俯视着这具名为“沈优优”的躯壳。然后,
是一种被硬生生剜凿的痛感。不是尖锐的刺痛,而是钝重的,缓慢的,
像有一把生锈的、巨大的勺子,**她的胸膛,毫不留情地旋转、挖掘,
掏出了一个血淋淋的、看不见底的黑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带着冰碴,
冻僵了她的四肢百骸。可她为什么哭不出来呢?眼眶干涩得发疼,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连一声呜咽都挤不出。她慢慢地蹲下身,蜷缩起来,手臂紧紧抱住自己。
地板的凉意透过薄薄的居家裤渗进来,她却感觉不到。那个洞太大了,吞噬了所有的温度,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光。2诀别之吻殡仪馆里的空气是凝固的,
带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属于终结的气味。沈优优穿着一身黑,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工作人员引着她,走向那个冰冷的房间。他躺在那儿,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
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没有狰狞,没有痛苦,甚至称得上安详。
他穿着她为他买的那件浅灰色毛衣,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只是脸色过于苍白,
像上好的白瓷,失去了所有血色。他的神情异常平静,
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仿佛解脱般的弧度,
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尊陷入永恒沉睡的艺术品,而非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
“他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沈优优隔着玻璃罩,
贪婪地看着他的眉眼。那双总是盛着忧郁和一点点对她才有的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紧闭着。
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下颌线清晰利落。他看起来那么干净,那么完整,
仿佛只是沉浸在一个不愿醒来的长梦里。她张了张嘴,想喊他的名字,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带着点嗔怪,或者带着满满的依赖。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半天出不了声。
她用力地清喉咙,试图调动声带,终于,几个破碎的音节溢了出来,沙哑得变了调,
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李、宜、橦。”没有人回应。只有殡仪馆里低沉的背景噪音,
像死亡的叹息。她想起过去无数个清晨,她也是这样站在床边,看着赖床的他。那时,
她会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带着诱惑又霸道的语气说:“李宜橦,你如果三秒之内睁眼,
我就亲你一口,如果你不睁眼的话,就失去这次机会了,你自己选吧。”每一次,
无论他睡得多沉,都会在三秒内艰难地掀开眼皮,眼神还带着迷蒙的睡意,
却已经精准地找到她的唇,印下一个轻柔的、带着体温的吻,
然后用初醒时沙哑性感的嗓音说:“早安,优优,又是一天,我看到你,就觉得我是幸福的。
”那是她独有的,唤醒他的咒语。此刻,鬼使神差地,她又念出了这句咒语。声音很轻,
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而绝望的祈祷:“李宜橦,你如果三秒之内睁眼,
我就亲你一口,如果你不睁眼的话,就失去这次机会了,你自己选吧。”房间里死寂。一秒。
两秒。三秒。他静静地躺着,睫毛没有丝毫颤动。咒语失效了。幸福的回应,再也等不到了。
沈优优深吸一口气,对旁边的工作人员示意。工作人员沉默地上前,
轻轻打开了玻璃罩的一角。她弯下腰,凑近他。他身上没有任何不好的气味,
只有冰冷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气息。她没有吻他的唇,那个曾经会温暖回应她的地方。
她最终,将一個极其轻柔、珍重又带着诀别意味的吻,印在了他冰凉光滑的脸颊上。
那个位置,靠近他曾经在阳光下会微微眯起的眼睛,靠近他微笑时会牵动的唇角肌肉。
她的嘴唇触碰到的只有一片冰冷的沉寂,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温度、所有未说出口的爱与挽留,
都冻结在这一刻,凝固成永恒的雕塑。“我想他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震惊的。
”沈优优心里想。毕竟她沈悠悠,骄傲的、说一不二的沈悠悠,从来就不会在公共场合,
或者说,在这样冰冷的地方,做这样感性到近乎脆弱的事情。她永远是主动的、强势的,
是他黯淡世界里的小太阳。可这一次,规则被她自己打破了。“我知道,
这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了,让他最后感觉一次幸福吧。”哪怕这幸福,
只是她单方面赋予的、一个带着体温的、徒劳的印记。直起身,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鲜艳的水果糖,是他最喜欢的葡萄味。她小心翼翼地,
掰开他那只曾经执笔画出无数绚烂、也曾在深夜紧紧握住她的手,
将那颗糖放进他冰冷僵硬的掌心,再轻轻合拢他的手指。那颗小小的、色彩明亮的糖,
在他苍白的手中和灰暗的背景下,显得如此突兀,又如此悲恸,
像他短暂生命里那些零星却珍贵的甜。“李宜橦,”她低声说,声音恢复了平静,
却带着一种空洞,“你画画一向不看时间,到了那里,你就可以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了,
记得吃饭,别低血糖,好好的,
等着我……”“等着我……”后面的话语被汹涌而至的哽咽切断,化作无声的气流。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咸涩的铁锈味。只有她来送他。他的父母,
那对将他视为耻辱和负担的男女,甚至没有露面。他就那样孤单地躺在那儿,
像他生前很多时候一样,只有她。她挺直脊背,按照工作人员说的,办好了所有流程,
走了所有手续。签字,确认,缴费……她做得一丝不苟,效率高得让工作人员都侧目。
没有人看到,她握着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也没有人看到,
在她转身离开那个房间的瞬间,那强撑的冷静如何寸寸碎裂,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芜。
3双重失去等一切尘埃落定,捧着那个冰冷的、沉重的骨灰盒走出殡仪馆时,
已经是五天以后。天是灰蒙蒙的,没有阳光。沈优优抱着盒子,一步步走得很慢。盒子不重,
里面是她爱人的全部,可她觉得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坠着千斤巨石。回到家,
那个曾经被他们称之为“家”的小小出租屋。一切摆设依旧,他的画架还立在窗边,
上面蒙着一块布,下面是一幅未完成的画。沙发上还搭着他常穿的那件外套,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他常用的松节油的味道。可她知道,不一样了。
那个会在这里走动、呼吸、画画、对她微笑的人,不在了。巨大的空洞再次袭来,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她瘫坐在门口,抱着骨灰盒,终于,迟来的泪水汹涌而出。
不是嚎啕大哭,是无声的,剧烈的,身体无法自控的颤抖和眼泪的奔流。她张着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疯狂地砸落在冰冷的骨灰盒盖上。原来,极致的悲伤,
是失声的。接下来的几天,她行尸走肉般活着。喝水,机械地吞咽食物,睡觉,
然后在午夜梦回时惊醒,摸到身边冰凉的床铺,再次被绝望淹没。身体开始发出**,
小腹传来阵阵隐痛,她以为是连日来的悲伤和混乱影响了生理期,并没有太在意。
她甚至隐隐期盼着那熟悉的疼痛,仿佛身体的痛苦可以暂时覆盖心上的黑洞。
直到那次“例假”来得格外汹涌,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坠痛和大量血块,几乎让她虚脱在地。
她强撑着,独自去了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再次**着她的神经。她坐在诊室里,
听着医生冷静的询问,做着冰冷的检查。最后,医生看着化验单和B超结果,
语气平淡地说了短短一句话:“你流产了。”四个字。像四把淬了冰的尖刀,
精准地、狠狠地扎进了她心上那个尚未愈合的血洞。流产?她……怀孕了?
在她浑然不觉的时候,一个属于她和李宜橦的小生命,曾经悄然降临?
然后又在她同样浑然不觉的时候,随着他父亲的离去,一起消失了?大脑一片空白,
嗡嗡作响。医生后面嘱咐的注意事项,什么“好好休息”,什么“注意营养”,
什么“情绪稳定很重要,过度悲伤会导致……”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的整个世界,
只剩下那四个字在反复回响,每响一次,心上的洞就被撕扯得更大一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诊室,怎么缴费,怎么拿药,又是怎么一步步挪回家的。
世界在她周围扭曲、旋转,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切。身体的疼痛此刻清晰地传来,
那是失去另一个生命的证据,是双重失去的具象化。回到家,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那种被延迟感知的、细细密密的疼痛,才如同潮水般,
从四肢百骸汇聚到心脏,然后猛地炸开。她抬起泪眼,望着桌子上那个黑色的骨灰盒,
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悲愤和绝望,像是质问,
又像是哀鸣:“李宜橦……你好狠的心……”连最后一点念想,连他们爱情的结晶,
他都要一并带走吗?他选择以那样一种干净却决绝的方式离开,
是否也带走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与他相关的、可能存在的延续和希望?
4初遇孤岛记忆像决堤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倒流,将她卷回那个一切开始的年代。
高二那年,春天,梧桐树刚抽出嫩绿的新芽。班里来了个转学生。他跟在班主任身后,
低着头,身形清瘦,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自我介绍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叫李宜橦。
”老师把他安排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正好在沈优优的斜后方。沈优优是班长,性格开朗,
像个小太阳,是那种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被注意到的女孩。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只觉得这个新同学过于安静,甚至有些阴郁,像一幅被遗忘在角落的、色调沉郁的画。
后来她才知道,他画画极好,后来成了艺术生。但他的性子孤僻,像一座沉默的孤岛,
无法融入班上喧闹的集体。他总是独来独往,课间也大多趴在桌子上,
或者拿着速写本在角落里涂涂画画,用线条构筑一个外人无法进入的世界。
班里总有那么几个调皮捣蛋的男生,喜欢找软柿子捏。李宜橦无疑成了他们的目标。
起初只是言语上的嘲讽,说他“娘娘腔”、“装清高”,
后来渐渐发展成恶作剧:藏起他的画具,在他的课本上乱画,值日时把所有活都推给他。
沈优优看在眼里,那股子与生俱来的正义感让她无法坐视不理。但她知道,
贸然出头可能会给他带来更多的麻烦。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那天放学后,
她因为值日走得晚了些。经过教学楼后那条僻静的小巷时,她听到了推搡和***声。
探头一看,果然是班里那几个男生,正围着李宜橦,抢他的画夹。“画得什么鬼画符?
给我看看!”“听说你是艺术生?很了不起哦?”“把钱交出来,请哥几个喝饮料!
”李宜橦死死护着画夹,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一头沉默的、倔强又无助的小兽,
用单薄的脊背承受着所有的恶意。沈优优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她大步走过去,
声音清脆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在干什么?!”那几个男生一看是她,
都有些讪讪的。沈优优不仅是班长,成绩好,人缘也好,更重要的是,
她那股说一不二的劲儿,连老师都要让她三分。“优优姐……我们,我们跟他开玩笑呢。
”为首的男生挠着头说。“开玩笑?”沈优优冷笑一声,走到李宜橦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目光扫过那几个男生,“我看你们是闲得慌!要不要我去找班主任,或者直接去找年级主任,
让他们给你们找点‘正事’做做?”几个男生面面相觑,悻悻地散了。沈优优这才转过身,
看着依旧低着头的李宜橦。他的校服外套被扯得有些歪斜,画夹的带子还紧紧攥在手里,
指节泛白。“你没事吧?”她放柔了声音问。李宜橦摇了摇头,还是没抬头。
沈优优心里有些气,不是气那些欺负他的人,而是气他的软弱。她皱着眉,
语气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急切:“你为什么挨了欺负不还手?也不告诉老师?
你这次要是不还手,让他们见到你的底线,他们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听到这句话,
李宜橦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很黑,很深,像两潭望不见底的秋水,
里面盛满了沈优优当时无法理解的痛苦和麻木。他看着她,声音很低,
却像石子一样砸在沈优优心上:“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不是爸爸妈妈喜欢的孩子,
如果我在学校惹是生非,不管是受欺负还是欺负别人,都会换来爸妈的一顿说教。
他们厌恶我已经到了极点,恨不得我不要活着。我性格孤僻,我没有朋友,我都已经习惯了,
也不需要你来说教我。”沈优优愣在了原地。她生长在一个充满***,
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她习惯了直来直往,习惯了用阳光和勇气去面对一切。这是她第一次,
如此直接地接触到这样**的、来自至亲的恶意和冷漠。她无法想象,
世界上会有父母“恨不得”自己的孩子不要活着。看着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悲凉和自弃,
她心里那点因为他不反抗而升起的气恼,
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混杂着心疼和难过的情绪所取代。他那双过于好看的眼睛里,
承载了太多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沉重。她沉默了几秒,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做出了一个影响了她一生的决定:“我当你的好朋友,好不好?
”李宜橦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黯淡下去,像是习惯了失望,
不敢再抱有任何期待。沈优优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自顾自地说下去:“从今天起,我罩着你。
谁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还有,以后放学,我们一起走吧?反正也顺路。
”其实她家和他家并不完全顺路,但她撒了个小小的谎,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从那一天起,骄傲的、像小太阳一样的沈优优,主动走进了李宜橦灰暗的世界,
试图用她所有的光和热,去驱散他生命中的阴霾。她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她只是本能地,
想要温暖这个看起来快要被冻僵的少年。成为“朋友”这件事,对沈优优来说,意味着责任。
她开始主动找李宜橦说话,课间问他题目,中午吃饭时硬拉着他一起去食堂,
把他介绍给自己朋友圈子里那些相对友善的朋友。起初,李宜橦是抗拒的,疏离的。
他习惯了独处,习惯了被忽视,沈优优过于炽热的靠近,让他无所适从。
他总是沉默地跟在沈优优身边,像一道安静的影子,仿佛随时会融化在阳光里。
但沈优优有足够的耐心和韧性。她不在乎他的冷淡,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找他,
跟他分享自己的趣事,吐槽老师的严厉,甚至霸道地“命令”他帮她做这做那,
比如帮她去小卖部买水,或者帮她提沉重的书包。她用这种笨拙的方式,
强行在他的生活里刷存在感,让他无法忽视她。慢慢地,冰山开始融化。
李宜橦偶尔会在她说话时,嘴角牵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会在她“命令”他时,
低声说一句“好”。会在她把他画的素描偷偷夹进课本里发现后,红着耳朵追着她要回来。
他的目光,开始会在人群中下意识地寻找她的身影。沈优优了解到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他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上面有一个优秀的、被父母寄予厚望的哥哥,
下面有一个备受宠爱的、小他很多的妹妹。而他,仿佛是家里多余的那一个。
哥哥的成绩单是父母的骄傲,妹妹的撒娇是父母的软肋,而他的画,他沉默的性格,
他的一切,在父母眼里都是“不务正业”和“性格缺陷”。“老大是家里的顶梁柱,
自然应该多关心些,老三是家里的老幺,自然也应该多关心些。
”李宜橦曾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语气对她说过,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沈优优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她的父母,会把所有的爱意倾注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会肆无忌惮地撒娇、发脾气,因为他们知道,无论怎样,父母永远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她从不缺爱,所以懂得如何正确、大方地表达爱。所以,她告诉李宜橦:“别不开心。
如果你在家里感觉到不高兴的话,你可以出来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在。
”她的承诺,掷地有声。她真的做到了。无数个周末和假期,
当李宜橦因为家里的低气压而透不过气时,他都会给沈优优打电话。无论她在做什么,
她总会想办法溜出来,陪他去河边散步,去图书馆发呆,或者就只是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
一人一只耳机,听着音乐,看人来人往。她是他灰暗青春里,唯一可以喘息的出口。
她在他十七岁生日那天,瞒着他,组织了几个关系好的同学,给他买了一个小小的蛋糕。
当蜡烛点燃,大家唱着生日歌时,李宜橦看着跳跃的烛火,眼圈红了。那是他记事以来,
第一次有人正儿八经地给他过生日。沈优优拍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许愿啊,李宜橦!
生日愿望很灵的!”他闭上眼,很久才睁开,然后吹灭了蜡烛。后来他告诉她,
他当时的愿望是:“希望优优永远快乐。”——他把唯一一次被郑重对待的许愿机会,
给了她。高三毕业,他们考上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虽然不是同一所,但距离不远。
沈优优学金融,李宜橦则如愿以偿地进入了美术学院。大学生活比高中自由得多。
沈优优如鱼得水,参加了学生会,活跃在各种社团,
但她依然把大部分课余时间留给了李宜橦。她会拉着他一起去自习,去看画展,
去探索城市里那些小众的、有趣的角落。有一次,他们约着去爬城市郊外的一座山。
那座山不高,但爬到山顶也花了他们两三个小时。沈优优累得气喘吁吁,但一到山顶,
看到开阔的景色,立刻又兴奋起来。“李宜橦你看!”她指着山下变得渺小的房屋和道路,
声音带着雀跃,“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
所有的烦恼好像都变得微不足道了!”李宜橦站在她身边,目光却投向了更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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