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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半条命,换你一世悔:全文+后续(苏念陆绎)全文苏念陆绎读无弹窗结局_ 苏念陆绎苏念陆绎读结局章节列表_笔趣阁(用我半条命,换你一世悔:全文+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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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坎坎上的洋芋花
短篇言情 连载中
主角:苏念陆绎 更新时间:2025-12-09 14:33

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用我半条命,换你一世悔》主要是描写苏念陆绎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山坎坎上的洋芋花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第一章月影替身急诊科的消毒水气味像无数根细针,顺着苏念的呼吸钻进肺里,再渗进骨缝——这味道总让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病房,白色...

小说详情
精彩节选

第一章月影替身急诊科的消毒水气味像无数根细针,顺着苏念的呼吸钻进肺里,

再渗进骨缝——这味道总让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病房,白色床单、冰冷仪器,

还有母亲攥着她的手哭到发颤的温度。已经是晚上十点,

她刚结束一台三小时的紧急缝合手术,指尖还裹着橡胶手套残留的黏腻,

指腹因长时间捏着止血钳而泛着青白。窗外的瓢泼大雨砸在玻璃上,

溅起的水花模糊了楼下的霓虹,像一幅被泡发的水彩画。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第三遍时,

她正靠在走廊的窗边发呆,冰凉的玻璃贴着额头,试图压下心底莫名的慌。“念念,

你弟弟他……他又闯祸了!”母亲的哭声裹着电流传来,背景里是摔东西的脆响,

还有男人粗哑的咒骂:“三十万!明天凑不齐,就卸他一条腿!”苏念闭上眼,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意让她稍微清醒些。不用听劝,她也知道苏明又去赌了。

上个月她刚凑了十五万,那是她省吃俭用攒下的三年积蓄,连给自己买件新白大褂都舍不得,

现在又来三十万。“妈,我只是个住院医师,每月工资扣完房租和你的药费,

剩下的连三千都不到。”她的声音轻得像雨丝,带着脱力后的沙哑,“我不是印钞机。

”“可你弟弟是你唯一的亲人啊!那些人手里有刀,他们真的会动手!

”母亲的哭嚎像尖刺扎进耳膜,“你不是认识那个陆先生吗?

就是上次慈善晚宴上帮过你的那个!你去求求他……他那么有钱,

三十万对他来说就是零花钱!”苏念猛地睁开眼,窗玻璃映出她瞬间惨白的脸,

连嘴唇都没了血色。陆绎。这个名字像藏在她心底的一根刺,平时碰不到,

一提起就扎得生疼。三个月前的慈善晚宴,她是跟着科室主任去帮忙的,

穿着借来的不合身的礼服,站在角落像个误入的局外人。而陆绎,绎心集团的掌门人,

穿着手工定制的深灰色西装,站在人群中央,眉眼冷硬,气场强大。

可他偏偏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停在她面前,目光落在她脸上时,那瞬间的震动像涟漪,

清晰得让她无法忽视。后来他的秘书找过她,

递来一份“伴侣协议”——做他的临时女伴,应付家族催婚,每月给她五万报酬,

期限一年。当时她攥着那份协议,指尖都在抖。她需要钱,可她还有最后一点骄傲,

她不想做别人的影子,哪怕对方是陆绎。可现在,苏明的哭声、母亲的哀求、那些人的威胁,

像一张网,把她的骄傲缠得粉碎。“我知道了。”她打断母亲的哭诉,声音里没了起伏,

“钱的事,我来解决。”挂断电话,雨声更密了。她看着窗外被雨水扭曲的灯火,

想起父亲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要好好照顾自己”,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

她做医生是为了救人,可现在,她连自己的家人都快救不了。第二天傍晚,

苏念站在绎心集团总部楼下,仰着头看这座直插云霄的摩天大楼。

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的金辉,刺眼得让她眯起眼,而不远处她租住的老旧居民楼,

墙皮都在剥落,像两个永远不会相交的世界。她攥着帆布包的带子,

指节泛白——这帆布包是她大学时买的,边角已经脱线,

里面放着那份被她折得皱巴巴的协议,还有一张她和父亲的合影,照片里父亲笑得温和。

前台**的微笑训练有素:“苏**,陆总已经交代过了,这边请。

”专用电梯的门缓缓打开,里面镶着暗色金属花纹,

映出她局促的身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领口有些变形的白色衬衫,

和这里的精致格格不入。她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苏**,

陆总在等您。”秘书推开办公室的木门,低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陆绎站在落地窗前,

背影挺拔得像棵雪松,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却也让那身影更显孤冷。他转过身,

目光平静无波,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来。“想通了?”他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

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苏念把协议放在光滑如镜的红木办公桌上,

纸张摩擦桌面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陆总,我接受您的条件。

”她深吸一口气,迎上他审视的目光,那目光像手术刀,要把她的心思剖开,

“但我有一个要求,预支五十万,现在就要。”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送风声。

陆绎没看协议,视线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剖析的锐利。他的目光扫过她发红的眼角,

扫过她攥着包带的发白的指节,良久,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看不出是笑还是嘲讽。

“可以。”他按下内线电话,声音依旧冷淡:“财务部,准备五十万现金,

立刻送到我办公室。”挂断后,他从抽屉里取出另一份崭新的文件,放在她面前。

“这是修改后的协议,期限一年。”他的手指点在协议上,“除了之前约定的,

你需要随传随到,并且——”他顿了顿,目光锁住她微微颤抖的眼睫,“在外人面前,

包括我的家人面前,你需要表现得对我用情至深。”苏念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用情至深?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英俊,富有,

却像一座终年不化的冰山。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用来应付麻烦的工具,

一件长得像“她”的工具。“为什么是我?”这句话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没料到。

他身边从不缺漂亮的女人,那些名媛、模特,哪一个不比她精致?为什么偏偏选中平凡的她?

陆绎的眸色深了些,他绕过办公桌,一步步走向她。距离越来越近,

雪松气息裹着压迫感扑面而来,她甚至能看清他眼底的自己——渺小,狼狈。

他的手指抬起,轻轻拂过她耳侧的碎发,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审视艺术品的疏离。

“因为你有一双很像她的眼睛。”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在她耳边炸开。

苏念猛地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响。心脏狂跳,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说“你这双眼睛像你外婆”,现在却觉得这双眼睛成了枷锁,

把她绑在“替身”的身份上。那个“她”是谁?她不敢问,也不能问,

心底漫上一层厚厚的不祥预感。这时,秘书提着一个银色的小型保险箱进来,放在桌上。

陆绎示意她打开,粉红色的***整齐地码在里面,数额大得刺眼。“签了字,它就是你的。

”苏念看着那份协议,又看了看保险箱。脑海里闪过苏明惊恐的脸,母亲绝望的眼神,

还有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她拿起笔,指尖冰凉得像结了冰。在乙方签名处,

她一笔一划写下“苏念”两个字,每一笔都重若千钧,像是在签署一份卖身契。

放下笔时,她的手还在抖。陆绎把保险箱推到她面前,“今晚,陪我回老宅吃饭。

司机七点会去医院接你,衣服已经让秘书送到你办公室了。”苏念拎起保险箱,

金属的重量坠得她手臂发麻。她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

背影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单薄。门关上的瞬间,陆绎走到窗前,

看着楼下那个小小的身影融入街角的人流,像一滴水汇入大海。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屏幕上是一张女孩的照片——女孩笑得明媚,眉眼间和苏念有七分神似,那是林薇,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屏幕,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温柔与愧疚。而此刻的苏念,

站在川流不息的街头,手里攥着那个能救弟弟的保险箱,

却觉得自己的心正一点点坠入冰冷的深渊。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和她签下协议的那个夜晚一样,凉得刺骨。第二章戏假情真陆家老宅坐落在半山腰,

黑色的铁门雕花精致,从门口到主楼要开车五分钟,路边的梧桐树长得茂密,枝叶交错,

像一道绿色的屏障。苏念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手心全是汗。

她身上穿着陆绎让人送来的香槟色连衣裙,丝绸的质地柔软得像云朵,

却裹得她透不过气——这裙子太精致,太陌生,像一层不属于她的皮肤。“紧张?

”身旁的陆绎忽然开口,他换了身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衬得侧脸线条更冷硬。

苏念老实地点点头,声音有些发紧:“有点。”她怕自己演不好,怕被陆家的人看穿,

更怕面对那些审视的目光。“记住协议内容就行。”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那眼神里没有温度,“你只需要微笑,少说话,跟着我就好。”车停在主楼前,

巨大的雕花木门缓缓打开,暖黄的灯光从里面涌出来。大厅里,几位长辈坐在真皮沙发上,

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苏念身上,像无影灯一样,让她无处遁形。她想起实习时第一次进手术室,

也是这样的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紧张得手心冒汗。

陆绎的手轻轻搭在她的后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连衣裙传过来,烫得她微微一颤。

他的手指很稳,带着一种掌控感,把她往前带。“这是我父亲,母亲。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这位是苏念。”陆父穿着中山装,头发梳得整齐,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陆母倒是笑得温和,拉着苏念的手,

指尖带着玉镯的凉意:“苏**看着真文静,多大了?在哪里工作呀?”“阿姨您好,

我二十六,在市第一医院做住院医师。”苏念礼貌地回答,手指却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

“医生啊?”坐在旁边的陆姑姑忽然开口,她穿着旗袍,戴着珍珠项链,

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医生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陪我们阿绎?

我们阿绎可是需要人好好照顾的。”苏念握着裙摆的手指更紧了,

刚想解释自己会平衡工作和生活,陆绎已经淡淡接话:“她刚调去行政岗,时间比较自由,

不忙。”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在苏念心上,她侧头看陆绎,

他却神色自若地给她夹了一筷清蒸鱼,鱼刺已经挑得干净:“多吃点,你最近太瘦了。

”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温和,几乎以假乱真,连陆母都笑着说“阿绎难得这么关心人”。

苏念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沉了下去。这是演的,是做给陆家长辈看的。可为什么,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碗沿时,她会觉得有些发烫?她低下头,小口吃着鱼,鱼肉很鲜,

却没什么味道,嘴里只有淡淡的苦涩。晚餐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食不知味。

银质餐具碰触骨瓷盘的声音,长辈们偶尔的交谈声,都像针一样扎在苏念心上。

她不敢多说话,只是偶尔抬起头,对陆母的问话点头或摇头,大多数时候,她都在低头扒饭,

掩饰自己的局促。饭后,陆父把陆绎叫去了书房。苏念独自在偏厅等着,

目光被角落一架黑色的旧钢琴吸引。钢琴擦得很干净,琴盖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八音盒,

木质的盒子上刻着缠枝莲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她忍不住走过去,

指尖轻轻碰了碰八音盒的盖子,冰凉的触感传来。“那是林薇姐的。”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苏念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陆绎的堂弟陆琛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笑得意味深长。

“林薇姐?”苏念的心跳慢了半拍,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陆琛走到钢琴边,

拿起八音盒,手指拧了几下发条,清脆的《致爱丽丝》在空气中流淌开来,

旋律温柔得让人心酸。“林薇姐是我哥的初恋,”他咬了口苹果,声音里带着几分惋惜,

“她弹得一手好钢琴,以前在老宅,经常能听到她弹琴。可惜啊……”他没说完,

却轻轻摇了摇头。苏念看着八音盒里旋转的小芭蕾女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林薇,

原来那个“她”叫林薇。她的眼睛像林薇,那陆绎对她的所有“特殊”,

是不是都因为她像林薇?“陆琛。”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陆绎站在那里,

脸色沉得能滴出水,眼底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陆琛耸耸肩,把八音盒放回琴盖,

吹着口哨溜走了。《致爱丽丝》的旋律还在空气中飘着,却变得有些刺耳。陆绎走过来,

伸手合上八音盒的盖子,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滞重,仿佛在掩盖什么。“该走了。

”他对苏念说,眼神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刚才的怒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像从未出现过。

回程的车里,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苏念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灯,

耳边还回响着那首《致爱丽丝》,心里乱糟糟的。她想问陆绎,林薇是谁,她在哪里,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只是个替身,没资格问这些。陆绎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像是在休息。苏念偷偷看他,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侧脸的线条很柔和,

不像平时那么冷硬。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站在慈善晚宴的角落,看着窗外,

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落寞。那时候的他,不像现在这样疏离。之后的日子,像上了发条的钟,

按部就班地走着。陆绎开始带她出席各种场合,商业酒会、慈善晚宴、朋友的私人聚会。

苏念学得很快,她知道什么时候该挽着他的手臂,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什么时候该露出得体的微笑。她把他照顾得很好。她记得他胃不好,

每次去餐厅都会提前让服务员准备温热的牛奶;她知道他喝咖啡只加一颗糖,从不加奶,

每次给他递咖啡时都不会出错;她甚至记得他开会时喜欢用黑色的笔,

每次都会在他的公文包里备两支。有次商业酒会,一个合作方李总借着酒意,

手不规矩地搭上苏念的腰,嘴里说着荤话:“苏**真是漂亮,陆总好福气啊。

”苏念的身体僵住,想推开他却没力气,只能求助地看向陆绎。

陆绎几乎是立刻就走了过来,侧身挡在她前面,隔开了李总的手。他的眼神冷得像冰,

声音不高,却让周遭的空气都降了温:“李总,你醉了。”李总还想再说什么,

陆绎已经揽着苏念的肩膀,把她带到了露台。夜晚的风很凉,他脱下西装外套,

披在苏念身上,雪松气息裹着他的体温,瞬间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没事吧?”他问,

眉头微微蹙着,眼神里有几分担忧。苏念摇摇头,鼻子却莫名发酸。这种被保护的感觉,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父亲去世后,她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要保护母亲,

要替苏明收拾烂摊子,从来没有人保护过她。她攥着外套的衣角,布料柔软,带着他的温度,

让她忍不住想贪恋。她知道这是戏,是演给别人看的。可人心是肉长的,他偶尔流露的温柔,

像黑暗里的星星,明知抓不住,却还是忍不住想靠近。她开始留意他的喜好。

她发现他其实不爱吃西餐,每次吃牛排都只吃几口,反而对清淡的中式菜肴情有独钟,

尤其是她做的番茄炒蛋;她发现他工作起来会忘记时间,经常忙到深夜,

胃疼的毛病总在这时犯,

每次她都会提前把胃药放在他的办公桌抽屉里;她发现他书房的灯常常亮到凌晨,

书桌上总放着一本翻了一半的《百年孤独》,书页上有他画的横线。

有次她去他的公寓送落下的文件,推开门时,看到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眼镜还架在鼻梁上,

滑到了鼻尖,手里拿着摊开的文件,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蹙着。

暖黄的落地灯照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平时的冷硬,看起来有些疲惫。苏念放轻脚步走过去,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把他蹙着的眉头抚平。她的指尖离他的额头只有几厘米,

他却忽然睁开了眼。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他眼底有刚醒时的迷茫,像蒙了一层雾,

随即雾散了,眼底变得深沉。苏念慌忙想缩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住了手腕。他的掌心很烫,

熨贴着她的皮肤,温度顺着手腕传到心脏,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时间像是被拉长了,

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声。苏念的脸慢慢红了,想抽回手,

却被他握得更紧了些。就在她以为他会说什么时,他却松开了手,坐直身体,

拿起桌上的文件,恢复了平时的疏离。“文件放桌上就行。”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声音有些沙哑,“你可以回去了。”苏念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她点点头,

转身离开,脚步有些慌乱。关门的瞬间,她听到他叹了口气,很轻,却清晰地传进她耳朵里。

她越来越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戏,还是已经入戏太深。这天夜里,苏念值完夜班,

回到陆绎为她安排的公寓。打开门时,客厅的灯亮着,陆绎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看起来疲惫不堪。他的领带扯松了,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

眼底带着血丝,下巴上冒出了淡淡的胡茬。“明天,”他揉了揉太阳穴,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是林薇的忌日。”苏念倒水的动作顿住,杯子里的水晃了出来,

溅在她的手背上,冰凉的。“你陪我去。”他抬起眼,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

像结了冰的湖面,“她母亲……想见见你。”窗外忽然划过一道闪电,

惨白的光映得他的脸色更白。苏念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发抖,温水流出来烫到手背,

她却浑然不觉。他看着她,眼神复杂得让她看不懂,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她临终前……”陆绎的声音轻得几乎被窗外的雷声淹没,“说过最喜欢你这样的长相。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震得窗户都在抖。苏念站在原地,感觉那杯热水不是烫在手背上,

而是直直浇在了心上,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原来,连她这张脸,都是被挑选的理由。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像极了他们初遇的那个夜晚。而窗外渐密的雨声里,

旧钢琴的旋律和八音盒的叮咚声,仿佛又一次幽幽响起,缠绕成一个她永远也逃不出的迷局。

第三章墓前影叠清晨的雾裹着寒意,压得窗外的梧桐树蔫蔫的,连叶子上的露珠都透着冷。

苏念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素色的棉麻衬衫,深色长裤,

是她刻意选的低调款式,可指尖划过领口时,还是想起昨夜陆绎递来的那条米白色丝巾,

“阿姨喜欢素雅的样子。”他当时这么说,语气平淡得像在交代一项工作。

丝巾的质地很软,是林薇喜欢的桑蚕丝。苏念是昨天夜里在陆绎的公寓看到的,

它被放在一个绣着缠枝莲的盒子里,旁边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林薇穿着白色连衣裙,

脖子上系着同款丝巾,站在樱花树下笑。原来,连让她穿什么、戴什么,

都是按照林薇的喜好来的。她把丝巾叠好放在床头柜上,没打算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

眼底有淡淡的青黑——昨夜几乎没合眼,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陆绎说的“她临终前说过最喜欢你这样的长相”,像一根细针,

在心里扎了一夜,连呼吸都带着疼。门**响起时,苏念正攥着父亲的照片发呆。

照片里父亲的笑容温和,手指还沾着手术台上的消毒水味,却紧紧抱着她说“念念不用怕,

有爸爸在”。可现在,爸爸不在了,她连选择“怕”的资格都没有。打开门,

陆绎站在门口,穿着黑色的风衣,领口立着,遮住了半张脸。他的眼底有血丝,

下巴上的胡茬比昨夜更明显,看起来比她还累。“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晨起的沙哑,目光扫过她的脖子,没问丝巾的事,只是点点头,“走吧。

”车里的气氛比昨夜更沉默。车载音响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是《致爱丽丝》,

苏念的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这是八音盒里的旋律,是林薇喜欢的曲子。

她侧头看向窗外,雾还没散,路边的树影模糊,像一个个沉默的影子,和她一样。

“林薇喜欢白玫瑰。”陆绎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路面,

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每年忌日,我都会带一束。”苏念的心猛地一沉。

她想起上周和他去花店,她随手拿起一束向日葵,说“这个颜色看着暖和”,

当时他只是“嗯”了一声,没再多说。原来,他不是不记得别人的喜好,

只是不记得她的。墓地在城郊的山上,四周种满了松柏,风一吹,枝叶沙沙响,

像在低声哭泣。林薇的墓碑很干净,黑色的大理石上,

嵌着她的照片——和陆绎手机里的那张一样,笑得明媚,眉眼弯弯,

确实和苏念有七分像。陆绎走过去,把白玫瑰放在墓碑前,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的灰尘,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薇薇,我来看你了。

”苏念站在几步开外,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肩膀微微垮着,

平时挺拔的身姿此刻显得有些佝偻,黑色的风衣被风吹得贴在身上,露出的后颈线条,

竟有几分脆弱。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陆绎,不是那个气场强大的总裁,

不是那个冷漠的协议制定者,只是一个在亡人面前,卸下所有伪装的、愧疚的人。

“你就是苏**吧?”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苏念转过身,

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穿着黑色的外套,手里攥着一个布包,眼神落在她脸上,

停留了很久,久到让她有些不自在。“阿姨您好,我是苏念。”她礼貌地颔首,

注意到老太太的手抖得厉害,布包的带子都快攥不住了。这就是林母。陆绎站起身,

走到林母身边,轻轻扶着她的胳膊:“妈,风大,您别站太久。”林母没理他,

目光还是盯着苏念,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先红了眼眶。“像,真像。”她伸出手,

想碰苏念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攥紧了苏念的手。她的手很粗糙,指节上有厚厚的茧,

掌心的温度却很低,“尤其是眼睛,和薇薇小时候一模一样。”苏念的手被攥得生疼,

却不敢抽回。她看着林母泛红的眼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阿姨,

您别难过。”她想说点安慰的话,却发现怎么说都显得苍白。“难过?”林母笑了笑,

笑声里满是苦涩,“我女儿走了三年,我每天都在难过。”她拉着苏念走到墓碑前,

指着照片,“你看,薇薇最喜欢穿白色的裙子,喜欢弹钢琴,连喝咖啡都只加一颗糖,

和你一样吗?”苏念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冰凉。喝咖啡只加一颗糖,是她的习惯,

也是陆绎的习惯——原来,不是他和她有一样的习惯,是她和林薇有一样的习惯。

她抬起头,看向陆绎,他正看着她们,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无奈,唯独没有对她的在意。

“阿姨,我……”苏念想解释,她不是林薇,她有自己的习惯,自己的喜好,可话到嘴边,

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阿绎这孩子,心思重。”林母叹了口气,拍了拍苏念的手,

“薇薇走后,他就没笑过。现在有你在他身边,也好。”她的语气里带着期盼,

可那期盼不是给苏念的,是给“像林薇的苏念”的。苏念低下头,

看着墓碑上林薇的笑容,忽然觉得眼睛发酸。她想起自己第一次给陆绎做番茄炒蛋,

他吃了两口,说“味道不错”,当时她还偷偷开心了很久,以为自己有什么不一样。

现在才知道,林薇生前,也喜欢给陆绎做番茄炒蛋。原来,她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习惯,

都在无意识地模仿着林薇,或者说,都在被陆绎引导着,成为林薇的影子。“妈,

我们该走了。”陆绎走过来,把外套披在林母身上,目光落在苏念脸上,

看到她泛红的眼眶,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回去的路上,林母坐在后座,

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呼吸很轻。前座的两人依旧沉默,车载音响里的《致爱丽丝》还在放着,

却比来时更刺耳。苏念看着窗外掠过的松柏,忽然开口:“陆总,你是不是觉得,

我很像林薇?”陆绎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没回头,声音很轻:“是。”“那你对我好,

是不是因为我像她?”苏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盯着陆绎的侧脸,等着他的回答。

车里静了很久,久到苏念以为他不会回答,他才缓缓开口:“苏念,我们有协议。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苏念的心上,瞬间让她清醒。是啊,他们有协议,

她是他的临时女伴,是他用来应付家族、寄托愧疚的替身。她不该奢求什么,不该在意什么。

“我知道了。”苏念低下头,攥紧了衣角,声音里没了起伏,“协议到期后,

我会立刻离开。”陆绎没说话,只是踩油门的脚重了些,车开得更快了,

窗外的树影模糊成一片,像她此刻混乱的心。回到市区,陆绎先送林母回家,

再送苏念回公寓。车停在楼下,苏念解开安全带,想立刻下车,却被陆绎叫住。“苏念。

”他看着她,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情绪,“今天……谢谢你。”苏念的脚步顿住,没回头。

“不用谢,陆总,这是协议里的内容。”她说完,推开车门,快步走进公寓楼,

没再看他一眼。公寓里空荡荡的,只有客厅的灯亮着。苏念走到沙发边,

拿起床头柜上的父亲照片,贴在脸上,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照片的边缘有些磨损,

是她常年攥着的痕迹。“爸爸,我好难受。”她的声音哽咽,“我好像变成了别人的影子,

找不到自己了。”窗外的雾还没散,路灯的光透过雾气,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苏念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光斑,想起今天在墓地的场景——陆绎抚摸墓碑的动作,

林母期盼的眼神,还有自己冰凉的指尖。她忽然想起,昨天夜里,

陆绎说“她临终前说过最喜欢你这样的长相”。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被挑选的,

被挑选来成为另一个人的替代品,连她的存在,都只是别人的附属品。这时,手机响了,

是母亲打来的。苏念擦干眼泪,接起电话,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妈,怎么了?”“念念,

你弟弟的事解决了,那些人没再来找他了。”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庆幸,

“你跟那个陆先生说了吗?要不要请他吃饭,谢谢他?”“不用了,妈。

”苏念的声音很轻,“他只是帮了个忙,不用特意谢。”挂断电话,

苏念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忽然觉得很累。她为了家人,签下了协议,

变成了别人的影子,可她得到的,只有无尽的难过和迷茫。她走到阳台,推开窗户,

冷风灌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寒颤。楼下的街道很安静,只有偶尔经过的车,

车灯在雾里划出两道光,又很快消失。苏念想起陆绎在墓地的背影,想起他偶尔流露的温柔,

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对她,有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在意,哪怕只是一点点,

不是因为林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压了下去。她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苏念,

别傻了,你只是个替身,怎么会有不一样的待遇?可心脏却不听使唤,

在想起他披外套时的温度,想起他挑鱼刺时的认真,想起他握她手腕时的力度时,

还是会轻轻跳一下。雾渐渐散了,月亮露出一点轮廓,惨白的光洒在阳台上。

苏念靠在栏杆上,看着月亮,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这份协议还能坚持多久,

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多久别人的影子,更不知道,她对陆绎的感情,该怎么收场。而此刻,

楼下的车里,陆绎还没走。他看着公寓楼里苏念房间的灯,指尖夹着一支烟,却没点燃。

他想起今天在墓地,苏念泛红的眼眶,想起她听到林母的话时,苍白的脸,

心里忽然有些烦躁。他知道自己不该把苏念当成林薇的替身,知道自己对她的在意,

已经超出了协议的范围。可他不敢承认,不敢面对,因为他欠林薇的太多,那份愧疚像枷锁,

把他捆得死死的。他掐灭了烟,发动车子,汇入夜色里。车窗外的月亮越来越亮,

可他的心里,却越来越暗。他不知道,自己和苏念之间,到底会走向哪里,

是继续在替身的迷局里挣扎,还是能找到一条出路。而阳台上的苏念,还在看着月亮。

她不知道,这场以协议开始的关系,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超出了协议的范围,

变成了一场关于爱、愧疚与替身的纠缠,而她和陆绎,都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轻易脱身。

第四章微光破影医院的消毒水味比往常更浓,混杂着急诊室特有的焦灼气息,

从走廊这头飘到那头。苏念刚结束一台长达四小时的肠梗阻手术,摘下口罩时,

嘴角还带着未褪的疲惫,额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痒得她下意识抬手拂了拂。

“苏医生,你都连轴转两天了,再不休息,身体该扛不住了。”护士小张递来一杯温水,

眼神里满是担忧,“刚才护士长还说,让你做完这台就去休息室躺会儿。”苏念接过水杯,

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才觉出自己手心的滚烫。“没事,我还撑得住。”她喝了口温水,

喉咙里的干涩稍缓,目光落在病历本上——下一个病人是位高龄老人,

明天要做胆囊切除手术,家属还在走廊里等着签知情同意书。她刚整理好病历,

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争执声,夹杂着女人的哭嚎。苏念皱了皱眉,走出去一看,

只见一位穿着华贵的中年女人正指着住院部主任的鼻子骂,旁边的护士想拦都拦不住。

“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医院负得起责任吗?!”女人的声音尖锐,

手上的钻戒晃得人眼晕,“不就是想让我们多交钱吗?我告诉你们,

我老公认识绎心集团的陆总,信不信我让他把你们医院拆了!”“王太太,您冷静点,

老人的情况我们一直在密切关注,

只是手术风险需要跟您说清楚……”主任的声音带着无奈,额角都冒了汗。苏念心里一沉。

绎心集团,陆绎。这个名字,总能在她最不想听到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像根刺,

扎得她心口发紧。“王太太,”她走上前,将病历本抱在怀里,声音平静却坚定,

“我是老人的主治医生苏念。老人有高血压和糖尿病史,手术风险确实比普通人高,

但我们已要制定了详细的预案,会尽全力保证手术安全。您要是对方案有疑问,

我们可以一条条跟您解释,没必要牵扯无关的人。”王太太愣了一下,

上下打量着苏念——洗得发白的手术服,袖口还沾着一点碘伏,头发随意挽在脑后,

露出的侧脸线条干净,眼神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她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推苏念的肩膀。苏念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没躲开,

眼看王太太的手就要碰到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过来,稳稳攥住了王太太的手腕。

“王太太,”陆绎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惯有的压迫感,“在医院闹事,还要动手打医生,

这就是你说的‘讲道理’?”王太太猛地回头,看到陆绎时,

脸上的嚣张瞬间变成了谄媚:“陆总?您怎么在这儿?我……我就是太担心我妈了,

一时激动……”“担心老人,就该配合医生,而不是在这里撒野。”陆绎松开手,

王太太的手腕上立刻留下一道红印,他却像没看见一样,目光转向苏念,眉头微微蹙起,

“你没事吧?”苏念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怎么会来这里?是巧合,还是……她摇了摇头,

避开他的目光,声音里没了刚才的坚定,多了几分疏离:“我没事,谢谢陆总关心。

这里是医院,陆总要是没别的事,还是请回吧,别影响病人休息。”陆绎的眼神暗了暗,

没说话,只是看向王太太,语气里带着警告:“好好跟医生沟通,

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在这里闹事,后果你自己承担。”王太太吓得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嚣张,

乖乖跟着主任去了办公室。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

和两人之间沉默的尴尬。“你怎么会来?”苏念先开口,

目光落在他的皮鞋上——擦得一尘不染,和医院的地面格格不入。“路过,顺便来看看。

”陆绎的声音很轻,目光扫过她沾着碘伏的袖口,“你加班多久了?”“两天。

”苏念低下头,指尖攥紧了病历本的边缘,“陆总要是没别的事,

我还要去跟病人家属沟通。”她想绕开他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他的掌心很烫,

比上次在公寓时更烫,烫得她几乎要挣脱。“我让秘书订了粥,在你办公室,趁热喝。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别总饿着肚子做手术,对胃不好。

”苏念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了一瞬,又立刻硬了起来。“不用了,陆总。

”她挣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自己带了面包,粥您还是让秘书拿回去吧。

我们只是协议关系,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陆绎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温度一点点褪去,

只剩下冰冷的失落。他看着苏念转身离开的背影,手术服的下摆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

像一只想要挣脱束缚的蝶。他知道,他又搞砸了。其实他不是“路过”。

早上秘书汇报工作时,提到王太太的丈夫想通过绎心集团的关系,给医院施压,

让医生修改手术方案。他立刻就想到了苏念——她是住院部的医生,

很可能会负责这个病人。他怕她受委屈,怕她被刁难,所以推了上午的会议,特意过来看看。

他还记得,上次和她去花店,她拿起向日葵时,眼睛亮得像有光,

说“这个颜色看着暖和”。所以他让秘书订了她喜欢的南瓜小米粥,

还在粥店门口买了一小束向日葵,放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想让她看到时能开心一点。

可他没说,他不敢说。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暴露心底的在意,怕这份在意,会让苏念觉得,

他还是把她当成林薇的替身。苏念回到办公室时,果然看到桌上放着一个保温桶,

旁边还有一小束向日葵,***的花瓣在白色的办公桌上,显得格外亮眼。她走过去,

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温温的,带着阳光的味道。她想起刚才陆绎的眼神,

想起他攥住王太太手腕时的坚定,想起他说“别总饿着肚子做手术”时的温柔。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她打开保温桶,

南瓜小米粥的香气飘出来,暖暖的,裹着她的嗅觉。她盛了一碗,小口喝着,粥熬得很糯,

甜度也刚刚好,是她喜欢的味道。原来,他还记得她喜欢吃甜一点的粥。可这份暖意,

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她是他的替身,他对她的好,都是因为她像林薇。

如果她不是长着一张像林薇的脸,他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更不会记得她的喜好。

她把粥喝完,将保温桶盖好,放在办公室的角落,又把向日葵**一个空的矿泉水瓶里,

放在窗台上。她看着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路灯的光透过窗户,落在向日葵上,

像撒了一层碎金。“苏医生,你还好吗?”小张走进来,看到她对着向日葵发呆,

忍不住问,“刚才陆总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来找你的,没想到是为了王太太的事。

”苏念回过神,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陆总对你好像挺好的。

”小张凑过来,小声说,“上次你值夜班,他让秘书送来了热咖啡,

还是你喜欢的只加一颗糖;还有上次你感冒,他特意让司机送来了感冒药,

都是你常用的牌子。”苏念的心猛地一震。她以为那些都是巧合,以为是秘书随便买的,

没想到,都是他特意安排的。他怎么会知道她常用的感冒药牌子?

怎么会知道她喝咖啡只加一颗糖?“可能是秘书问了护士长吧。”她强装镇定,

避开小张的目光,“我还有事,先去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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