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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全文)诱佛三世纠缠小说全文阅读_(玄渡凌彻苏九)诱佛三世纠缠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玄渡凌彻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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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鬼山的罗泽水
短篇言情 连载中
主角:玄渡凌彻苏九 更新时间:2025-12-09 15:09

《诱佛三世纠缠》是大家非常喜欢的总裁霸道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九鬼山的罗泽水,主角是玄渡凌彻苏九,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第1章佛前缘起九尾狐身后是撕裂长空的妖风,裹挟着黑山虎王粗野的咆哮。“苏九!你逃不掉了!乖乖做本王的压寨夫人,还能留你一具...

小说详情
精彩节选

第1章佛前缘起九尾狐身后是撕裂长空的妖风,裹挟着黑山虎王粗野的咆哮。“苏九!

你逃不掉了!乖乖做本王的压寨夫人,还能留你一具全尸!”苏九的肺部像是被点燃的炭火,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她堂堂青丘九尾狐帝姬,何时被这等山野精怪追杀得如此狼狈。

若不是在渡劫时被这老妖偷袭,损了三百年道行,她一根指头就能将其碾碎。可现在,

她只能逃。体内的妖力早已告罄,全凭着一股不甘的意志在支撑。穿过密林,踏过溪流,

身后的血迹在月色下蜿蜒成一条绝望的线。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逝,

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速度也慢了下来。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之际,

一阵悠远的钟声穿透林间的喧嚣,撞入她的耳膜。紧接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

混杂在血腥味中,奇异地安抚了她濒临崩溃的神经。是寺庙。苏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冲出树林的刹那,一座古朴的寺庙山门出现在眼前。门楣上,

“兰若寺”三个字在月光下透着一股庄严的慈悲。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

护体的人形消散,一只浑身雪白、却被鲜血染红大半皮毛的九尾小狐狸重重地摔在青石板上,

九条萎靡的尾巴散在身后,仿佛九朵凋零的血色花朵。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她看到一双麻布僧鞋停在了自己的面前。***玄渡下山化缘归来,刚到山门,

便看到了这只奄奄一息的小狐狸。跟在他身边的小沙弥明心吓得倒退一步,小声道:“住持,

是……是妖物!好重的血煞之气,恐非善类,咱们还是绕路吧。

”玄渡的目光落在小狐狸身上,那双曾被信徒们誉为“蕴含着世间所有慈悲”的眼眸,

此刻平静无波。他看到了它皮毛上的血污,看到了它腹部深可见骨的伤口,

也看到了它那双紧闭的眼眸下,生机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没有理会明心的劝阻,

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住持,不可!”明心急得快要哭出来,“佛门清净地,

怎可容纳妖物!妖物狡诈,万一是陷阱……”“明心,”玄渡的声音响起,温润而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佛说,众生平等。在生死面前,没有善类或非善类,

只有一条亟待拯救的性命。”他说着,宽大的手掌已经轻柔地托起了小狐狸的身体。

那小小的身躯在他掌心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感受到了那份不带任何杀伐之意的温暖。

玄渡脱下身上的僧袍外衫,将它轻轻包裹起来,抱在怀中,转身走进了兰若寺的大门。

***苏九是在一阵庄严的佛音中转醒的。那声音低沉、平和,

奇异地抚平了她经脉的伤痛与内心的戾气。她感觉自己躺在一张简朴的木床上,

身下是干净的棉布,空气里弥漫着清苦的檀香味。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昏黄的烛光下,

一个身穿月白僧袍的年轻僧人正盘膝坐在不远处的蒲团上,一手捻着佛珠,一手立于胸前,

双目微闭,口中正诵读着她刚刚听到的经文。他长得很好看。

这不是苏九第一次见到好看的男子。身为青丘帝姬,她见过的神君仙官,

无一不是容貌俊朗、仙气卓然。但眼前的这个僧人,却与他们都不同。

他的眉眼并非锋利惊艳,而是带着一种悲悯的柔和。鼻梁高挺,唇形单薄,组合在一起,

却构成了一张圣洁到近乎神性的面容。烛光笼罩着他,让他整个人显得圣洁而疏离,

宛如一尊玉雕的佛像。干净。这是苏九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词。太干净了。

干净得仿佛不染一丝人间烟火,剔透得像一块无瑕的琉璃。这千百年来,她游戏人间,

引诱过王侯,迷惑过修士,靠的便是狐族天生的媚术和自己倾城的容貌。

她享受看着那些凡夫俗子为她疯狂,为她抛弃一切的模样。可在此刻,

看着这个圣洁不可侵犯的僧人,一个疯狂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在她心底滋生。她想弄脏他。

想看这双无悲无喜的眼睛里,染上为她而生的***。想从这张诵读佛经的嘴唇里,

吐出属于她的名字。想让这尊高高在上的玉佛,为她堕入红尘,为她褪下袈裟,

为她……甘做裙下之臣。这个念头像野草一般疯狂滋长,

让她因失血而冰冷的身体都开始微微发烫。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瞬间变得狡黠起来。

她压下心中翻涌的妖性,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体的动作惊动了那个僧人。玄渡停止了诵经,

睁开眼,目光平静地望了过来。苏九心中一动,催动妖力,在僧袍的遮掩下,迅速化作人形。

当她掀开盖在身上的外袍时,呈现在玄渡面前的,

已经是一个身穿素白衣裙、脸色苍白、身形单薄的少女。她赤着双足,踉跄地下了床,

走到玄渡面前,盈盈下拜,声音轻柔无力:“多谢圣僧救命之恩。”玄渡看着她,

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地问:“你是何人?为何会身受重伤,倒在寺外?

”苏九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狐狸眼此刻已蓄满了泪水,雾气氤氲,楚楚可怜。“回圣僧的话,

小女子名叫苏九,本是进京寻亲的孤女。不料途中遭遇山匪,

拼死才逃了出来……若不是遇见您,恐怕早已……早已……”她说着,

便恰到好处地哽咽起来,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她低着头,

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玄渡的反应,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玄渡看着她,沉默了片刻。

兰若寺的禅房内,烛火摇曳,檀香袅袅,一个圣洁如佛,一个伪装纯良。他们的故事,

便从这个谎言开始。第2章禅心微乱一点红玄渡最终没有戳穿苏九漏洞百出的说辞。

他只是平静地为她安排了一间靠近后院的偏僻厢房,并嘱咐小沙弥明心每日送去斋饭和伤药。

“多谢圣僧。”苏九垂着眼帘,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但她心里清楚,

这个僧人或许什么都知道,只是他选择了慈悲。这让她心中那股征服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伤势在佛门清净之气的滋养下,好得很快。不过几日,苏九便能下床走动。她没有选择离开,

而是以“报恩”为名,在寺中做起了杂役。她从不做什么重活,只是每日清晨,

当第一缕晨光穿过山岚,她便会提着裙摆,去后山采撷沾着露水的野花,

然后悄悄放在玄渡禅房的窗台上。玄渡的作息如古钟一般精准。卯时闻钟而醒,做完早课,

便会去藏经阁抄写经文,一坐便是一整个上午。苏九便寻了借口,每日跟去藏经阁,

为他磨墨。古老的藏经阁内,阳光从雕花木窗透入,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书卷的陈旧气息与檀香混合的味道。玄渡端坐于案前,手腕平稳,笔走龙蛇。

苏九则跪坐在一旁,用石杵不紧不慢地研磨着墨锭。这是一个绝佳的观察位置。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专注的侧脸,看到他垂落的睫毛,看到他因常年握笔而骨节分明的手指。

终于,她找到了机会。“呀!”一声轻呼,苏九手腕一歪,新研好的墨汁便从墨盘中溅出,

几滴黑点,正好落在他雪白的僧袍前襟上,格外刺眼。“圣僧,对不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慌乱地站起身,掏出怀中洁白的手帕,不待玄渡反应,

便俯身过去为他擦拭。她的身体靠得很近,一缕发丝不经意地垂落,扫过他的脸颊。

她拿着手帕的手,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布料,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的绷紧。玄渡握着笔的手停在了半空,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周身的气息都为之一滞。苏九装作认真擦拭,实则贪婪地感受着这片刻的亲近。然而,

那片衣襟很快就被她擦得更脏了。“不必了。”玄渡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稳,

却比平时低沉了几分。他稍稍侧身,避开了她的触碰,“一点墨渍,无妨。

”苏九只好讪讪地收回手,心中却是一阵窃喜。他有反应,他不是一块真正的石头。

***入夜,月上中天。玄渡习惯在晚课后,于庭院中的菩提树下禅坐一个时辰。今夜,

他刚一入定,一阵若有若无的香风便缠绕过来,带着一丝甜腻的魅惑。他没有睁眼,

只是将《清心咒》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然而,那香风并未散去,反而愈发浓郁。紧接着,

一阵轻柔的、带着异域风情的乐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巡夜的小沙弥们循声望去,

不由得都停住了脚步。月光之下,那个白天里看起来柔弱无害的苏九姑娘,

此刻身着一袭半透明的薄纱,赤着双足,正在庭院的空地上翩翩起舞。她的身段妖娆,

每一个旋转,每一次扭腰,都充满了魅惑。月光下,薄纱后的身姿若隐若现。

小沙弥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慌忙低下头,口诵“阿弥陀佛”,匆匆离去。而这一切的中心,

菩提树下的玄渡,却依旧如一尊石雕,闭目盘坐,纹丝不动。苏九一曲舞罢,香汗淋漓。

她看着那个对她的魅力视若无睹的男人,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她不信邪,

决定行一招险棋。***兰若寺后山有一处冷泉,泉水凛冽,有清心凝神之效。

玄渡每日深夜都会来此沐浴,洗去一日尘劳。这是苏九悄悄观察了数日才得知的秘密。

这一晚,她算准了时辰,悄悄潜伏在冷泉边的巨石后。很快,玄渡的身影便出现在月色下。

他褪去僧袍,露出结实的上半身,然后缓缓步入水中。泉水没过他的腰腹,

水珠顺着他宽阔的脊背滑落。苏九的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气,

在玄渡闭目浸入水中的瞬间,脚下一滑,惊呼着从巨石后摔了出去,精准地跌入泉水之中。

“救……救命!”她胡乱地在水中扑腾,冰冷的泉水让她忍不住发抖。几乎是立刻,

一双有力的臂膀便将她从水中托起。苏九顺势缠了上去,紧紧贴着他温热而坚实的身体。

隔着湿透的衣衫,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他陡然加快的心跳。她成功了。她抬起头,

正想说些什么,却对上了一双紧闭的眼睛。玄渡将她托出水面,却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他将她放在岸边,迅速拿起自己的僧袍,不由分说地将她小小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阿弥陀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念佛的速度比平时快了数倍,“夜深山寒,

苏九姑娘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免染风寒。”说完,他转身便走,竟是连自己的身体都未擦干,

狼狈得像是在逃离什么洪水猛兽。苏九裹着那件还带着他体温和气息的僧袍,

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倍感挫败。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算个男人。她没有看到。

回到禅房的玄渡,背靠着门板,大口地喘息着。他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脸色在烛光下显得异常苍白。他试图去捻动手中的那串星月菩提,想借此平复心绪,

却因心神大乱,用力过猛。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串着一百零八颗菩提子的丝线,

应声而断。珠子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在寂静的禅房内,声音显得格外凌乱。

第3章佛心破戒染血珠苏九的撩拨与玄渡的躲闪,成了兰若寺里秘而不宣的日常。白日里,

她是那个笨手笨脚却总想报恩的“孤女”,而他,

是那个不动如山、包容她一切小动作的圣僧。可入夜后,这场猫鼠游戏便会升级。

她像是暗夜的精灵,用尽千般媚态,试图叩开他紧闭的禅心。而他,则像一块顽石,

任凭风吹浪打,自岿然不动。直到那一天,这虚假的平静被一声狂暴的怒吼彻底撕碎。

“玄渡秃驴!把小狐狸精给老子交出来!”一道黑色的妖风如平地龙卷,

呼啸着撞向兰若寺的朱红山门。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坚固的门板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一个身高丈余、虎背熊腰的壮汉大步踏入寺中,他赤着上身,肌肉虬结,

胸口长满了黑色的硬毛,眼中满是暴虐与贪婪。正是寻踪而来的黑山虎王。

他身上那股浓烈的血腥与煞气,让整个寺庙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正在做晚课的僧人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丢下木鱼经卷,惊恐地四散奔逃。“住持!

住持不好了!妖怪……妖怪打上门来了!”小沙弥明心连滚带爬地冲进禅房,脸色惨白。

正在打坐的玄渡缓缓睁开眼,他一向平静的眼神里,第一次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苏九也听到了动静,她从自己的厢房冲出来,看到院中那不可一世的身影,心头一紧。

是黑山虎王,他还是找来了。“住持!都怪那个妖女!是她引来的祸端!

”“求住持将她交出去吧!否则我们全寺僧人的性命不保啊!”“百年古刹,

不能毁于一旦啊,住持!”寺中的僧侣们惊魂稍定,便纷纷跪倒在玄渡的禅房门外,哭喊着,

哀求着。在他们看来,牺牲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保全寺庙和数百条人命,

是理所应当的选择。一声声的哀求像是一把把锤子,敲打着苏九的心。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咬紧了嘴唇。是啊,她是个妖,他是得道高僧,他有什么理由为了她,

去对抗同类的哀求和那凶神恶煞的虎王?就在她心生退意,准备独自引开虎王了结这一切时,

那扇紧闭的禅房门,开了。玄渡一袭月白僧袍,纤尘不染,从房内走了出来。

他没有看跪了一地的僧众,也没有看站在角落里脸色煞白的苏九,

而是径直走向大雄宝殿前的广场,独自一人,面对着那煞气冲天的黑山虎王。“玄渡秃驴,

想通了?快把那小美人儿交出来,老子还能饶你们寺庙一条生路!”虎王大吼一声,

声音洪亮。玄渡立于殿前,身形清瘦,却稳如泰山。他双手合十,声音平静而坚定,

传遍了整个兰若寺。“寺中没有妖女,只有贫僧的客人。”一句话,让虎王的叫嚣戛然而止,

让众僧的哭求瞬间凝固,也让苏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贫僧的……客人?

她怔怔地看着那个背影,这六个字深深触动了她。“好!好你个不知死活的秃驴!

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老子就血洗了你这兰若寺,再抢走那小狐狸!”虎王勃然大怒,

他咆哮一声,挥舞着巨大的拳头,裹挟着腥风,直冲玄渡而去。玄渡眼帘低垂,

口中低声喝道:“大威天龙!”金色的佛光自他体内爆发而出,

一条由佛法凝聚而成的金色巨龙盘旋而起,迎向虎王。龙吟虎啸,金光与黑气激烈碰撞,

强大的气浪将周围的石桌石凳尽数掀飞。虎王虽凶悍,但玄渡的佛法修为显然更高一筹。

几个回合下来,虎王便落入下风,被金龙一爪拍在胸口,倒飞出去,口喷鲜血。

“你……你给老子等着!”虎王自知不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虚晃一招,转身便逃,

却在转身的刹那,从口中吐出一道凝聚了毕生妖力的黑煞光,如毒蛇般射向玄渡的后心死角!

这一招阴险至极,快到连玄渡都来不及回防。“小心!”就在这瞬间,

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电般冲了出来。是苏九。她几乎是出于本能,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

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挡在了玄渡的身前。“噗——”黑煞光毫无阻碍地洞穿了她的后背,

带出一捧血花。苏九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她感觉自己的力气和魂魄,

正顺着那个血洞疯狂地向外流逝。她缓缓回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玄渡,

脸上竟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保护了他。“苏九!”玄渡猛地一惊,

他第一次失态地喊出了她的名字。他伸出手,抱住了她软倒下去的身体。

怀中的温软和迅速流逝的生机,让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慌。他顾不得逃走的虎王,

也顾不得周围僧侣震惊的目光。他抱着她,看到她魂魄几近离体,生命之火即将熄灭。不行!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玄渡将她平放在地,没有任何犹豫,

他将自己的食指送到嘴边,用力一咬。殷红中带着淡金色的佛血,从指尖渗出。

他迅速从地上捡起一颗因丝线断裂而散落的菩提子,将那滴佛血滴了上去。

菩提子瞬间被染成妖异的红色,并散发出温热的光芒。“以我佛血,锁你魂魄。天地为证,

此戒为汝而破。”他低声念着无人听懂的偈语,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庄重与决绝。然后,

他将那颗刚刚形成的“菩提血珠”,轻轻按在了苏九光洁的眉心之上。血珠如水滴入海,

悄然融入她的皮肤,消失不见。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瞬间包裹住苏九即将离体的魂魄,

将她从死亡的边缘,硬生生拉了回来。玄渡抱着昏迷过去的苏九,看着她恢复平稳的呼吸,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伸出手,第一次,带着慈悲之外的情绪,

轻轻拂去了她脸颊上的一缕乱发。

第4章天威煌煌降法旨最后一缕金光自菩提血珠融入苏九的眉心,

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玄渡还未松一口气,

整个世界忽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风停虫歇,连僧侣们惊恐的呼吸声也仿佛被扼住了。

紧接着,一声低沉的轰鸣自天际传来,如同远古巨兽沉重的鼻息。众人骇然抬头。

只见兰若寺上空,原本清朗的月夜不知何时已被浓得化不开的乌云所吞噬。那乌云层层叠叠,

翻滚不休,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其中有紫色的电光如龙蛇游走,

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天威煌煌,不可直视。“天……天罚!

”不知是哪个僧人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划破了寂静。“是佛祖降罪了!住持以佛血救妖,

触怒了上天!”“完了,兰若寺要完了!”恐慌在众僧中迅速蔓延。

他们感受着那股发自内心的战栗,那是凡人在面对绝对天道时,最本能的敬畏与恐惧。

玄渡缓缓站起身,将苏九依旧柔软的身体紧紧地护在怀里。

他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那末日般的景象,面色凝重,但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他知道,

这一刻终究会来。就在此时,那乌云旋涡的中心,光芒大作。

一张由雷电勾勒而成的巨大面孔,在云端缓缓浮现。那面孔没有五官细节,只有一片漠然,

仿佛是由世间最冰冷的法则凝聚而成,俯瞰着底下渺小的众生。

一个威严、冰冷、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在每个人的神魂中轰然炸响。“玄渡!

”仅仅是两个字,便让兰若寺的百年古木簌簌发抖,让坚硬的青石地面裂开数道缝隙。

“身为佛门弟子,不思清修,反与妖物纠缠。以圣洁佛血,行续命之逆天之举,

致佛妖二气交缠,秽乱天纲。”那声音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宣判。“汝,可知罪?

”玄渡沉默不语,只是将怀中的苏九抱得更紧了些。他的沉默显然激怒了天威。

云层中的雷电奔腾得更加狂暴。“冥顽不灵!佛心已蒙尘,汝已不配为佛子!”话音落下,

一卷金色的法旨从云端旋涡中缓缓降下。它通体由金光构成,上面流转着玄奥的天道符文,

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不容抗拒的法则之力。法旨在半空中展开,那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宣读着最终的审判:“奉天承运,天道诏曰:限兰若寺住持玄渡,于三日之内,

亲手将此九尾狐妖镇压于后山雷峰塔下,以净其身,以正天纲。”“若三日期限一过,

妖物未除,天雷降世,兰若寺上下,无论僧俗,尽化飞灰!”法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如山般,

重重压在兰若寺所有人的心头。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下,金色的法旨化作一道流光,

射入了大雄宝殿之上高悬的牌匾之中,“兰若寺”三个字周围,

顿时多了一圈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锁链,像一个无情的倒计时。

天空中那张巨大的面孔缓缓隐去,乌云和雷电也随之消散,夜空恢复了原样,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梦。“住持!

”一名年长的僧人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连滚带爬地跪到玄渡面前,老泪纵横:“住持,

您听到了吗?为了兰若寺百年的基业,为了我们这数百条僧人的性命,您就牺牲那个妖女吧!

”“是啊住持!自古人妖殊途,您已经为她破了戒,仁至义尽了啊!”“请住持以苍生为念,

以佛法为重!”“求住持下令,我等愿立刻动手,将那妖女绑缚雷峰塔!”一时间,

哭声、哀求声、劝谏声混杂在一起。之前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僧侣们,

此刻仿佛抓住了最后的希望,纷纷跪向玄渡,将他团团围住。

一张张或悲恸、或恳切、或激动的脸,都在向他传达着同一个信息:牺牲她,保全我们。

这巨大的声浪,终于将昏迷中的苏九惊醒。她虚弱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

便是被众僧包围、神情痛苦的玄渡。她动了动手指,

感觉自己体内的伤势正在被一股温暖的力量修复着,但心却一寸寸冷了下去。

她听清了僧人们的哀求,也猜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挣扎着,拉了拉玄渡的衣角。

玄渡低下头,对上了她那双清醒过来的眼睛。“玄渡……”她的声音轻柔,

却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不要管我……你放我走吧,这一切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怨恨,只有一种认命般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玄渡浑身一震。他看着怀中这个刚刚才为自己奋不顾身、此刻却又主动求死的女孩,

又看了看周围跪了一地、代表着他信仰与责任的同门。

一边是刚刚萌芽、却已刻骨的禁忌之情。一边是自幼坚守、重于泰山的信仰苍生。

他立于人群中央,怀抱着这个让他陷入两难的女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那颗刚刚为她破戒的禅心,在这一刻,被撕扯得痛苦不堪。

第5章佛泪尽时道心碎三日的期限,在兰若寺所有僧人的煎熬中,走到了尽头。这两日,

玄渡将自己关在禅房,不言不语,不见任何人。众僧的哀求和苏九的沉默,像两座大山,

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直到第三晚的子时,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玄渡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径直走到苏九的厢房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苏九早已穿戴整齐,仿佛一直在等他。她打开门,看着门外立着的僧人,眼中没有怨,

也没有恨,只有一片了然的悲伤。玄渡看着她,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这夜色:“苏九,

我已想好万全之策,能保全所有人。你……随我来。”“好。”苏九点点头,

脸上甚至挤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她知道,他的“万全之策”是什么。是牺牲她一个,

保全他的寺庙,他的僧侣,他的苍生大道。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质问,

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通往后山的路,今夜显得格外漫长。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时而交错,时而重叠,最后又无情地分开。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他没有解释,

她也没有询问。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一个像是在履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一个像是在奔赴一场命中注定的结局。很快,后山那座孤零零的石塔便出现在眼前。

塔身古朴,共七层,在月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塔顶的铜铃在夜风中纹丝不动。塔门上方的石匾上,刻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雷峰塔。

这里,是镇压世间一切大妖的佛门禁地。玄渡停下脚步,侧过身,终于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他伸出手,指向那扇沉重的石门,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苏九没有看那座塔,

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她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微微颤抖的睫毛,

看着他那双不敢与自己对视的、曾蕴含着世间所有慈悲的眼眸。她忽然笑了,笑容灿烂。

“玄渡,”她轻声开口,打破了这沉默,“在进去之前,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玄渡的身体剧烈地一震。苏九向前走了一步,站定在他面前,仰起头,含泪凝视着他,

一字一句地问道:“这百日纠缠,从我踏入兰若寺,到此刻站在这塔前……你可曾有半分,

对我动过心?”这个问题,瞬间刺穿了他用佛法筑起的防线。玄渡浑身僵硬,

他猛地闭上眼睛,双手在身侧死死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默念《清心咒》,

默念《金刚经》,想用那些烂熟于心的经文来压下心中纷乱的情绪。可此刻,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她月下起舞的身影,她为他挡下黑煞光时的决绝,

以及她此刻含泪的追问。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能说,不敢说。

一个“是”字,便是否定了他二十余年的修行;一个“否”字,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九眼中的光芒即将彻底黯淡下去时,一滴滚烫的、金色的液体,

挣脱了他紧闭的眼帘,顺着他清瘦的脸颊,悄然滑落。佛泪。那是圣僧道心动摇,

佛性不稳时,才会流下的眼泪。看到那滴金色的佛泪,苏九释然地笑了。那笑容里,有满足,

有心酸,也有一丝凄美的决绝。够了。这就够了。她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但她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答案。“我明白了。”她轻声说。不等玄渡反应过来,她在他面前,

猛地抬起手掌,狠狠拍向自己的丹田。她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逆转妖丹。“不要!

”玄渡猛地睁开眼,惊骇欲绝地伸手去抓她,却晚了一步。苏九的身体绽放出刺目的白光,

千年修为在这一刻轰然引爆。她的魂魄寸寸碎裂,化作漫天光点。

在即将魂飞魄散的最后一刻,她用尽所有力气,将自己最后的执念,送入了他的神魂之中。

“玄渡……下一世,我定要你……亲口……说爱我。”话音落下,她的身体彻底化为虚无,

只留下一颗在半空中滴溜溜旋转的、通体血红的菩提子,那是他曾用来为她续命的信物。

“噗——”玄渡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他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景象,

听着耳边回荡的最后遗言,感觉自己心中的某样东西,伴随着那声巨响,彻底崩碎了。

是他的道心。他疯了一般地伸出手,却只抓住了一片冰冷的虚无。唯有那颗菩提血珠,

耗尽了最后的光芒,轻轻地、轻轻地落入了他颤抖的掌心。珠身尚有余温,是他佛血的温度,

也是她魂魄的温度。他紧紧握着那唯一的念想,双膝一软,跪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天边的乌云散去,兰若寺得救了。可他的世界,却永远地塌陷了。

第6章佛骨换作将军骸三百年光阴,于青丘而言,不过是几度花开花落,

几场桃花雪的轮回。对于苏九,却是从魂飞魄散到重聚神魂的漫长煎熬。那一日,

她在玄渡面前自散修为,本该彻底消散于***。但玄渡破戒以佛血为她续的那一丝命脉,

加上她临死前那句不甘的执念,竟奇迹般地护住了她的一缕残魂。这一缕残魂,飘飘荡荡,

最终回到了青丘的灵脉之中。耗费了三百年的光阴,她汲取天地灵气,

一点点将破碎的魂魄拼凑完整。当她再次于青丘的幻形池中睁开双眼时,

曾经那个狡黠灵动、敢爱敢恨的小帝姬,眉宇间多了几分沉静与坚韧。唯有两样东西没有变。

一是她对玄渡那份深刻的执念。二,是她醒来时,便已挂在胸前的那颗菩提血珠。

珠子依旧是妖异的红色,却不再散发光芒,只是偶尔,会传来一阵温热的悸动,

像一颗沉睡的心脏。苏九知道,这是玄渡的温度,也是她存在的意义。又过了数十年,

在又一个桃花盛开的春日,她胸前的菩提血珠忽然变得滚烫,

并执着地指向了人间都城的方向。苏九的心猛地一跳。他转世了。她没有丝毫犹豫,

辞别了青丘的亲人,循着那微弱却坚定的指引,再次踏入了滚滚红尘。人间京城,繁华依旧。

苏九隐去妖气,化作一名普通的寻亲女子,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缓步行走。这一次,

她不再是三百年前那个懵懂无知、一心只想游戏人间的狐妖。她的神识散开,

很快便从街头巷尾的议论中,拼凑出了一个人的画像。凌彻。当今圣上亲封的镇国大将军。

年二十有六,未曾婚配。他出身将门,十六岁从军,于北境战场十年,大小战役数百场,

未尝一败,被敌军畏惧地称为“冷面战神”。传闻他杀伐果决,一身铁血煞气,令人畏惧,

更是从不近女色,偌大的将军府,连一名贴身的一等侍女都没有。今日,

正是这位战神大破匈奴,凯旋归来之日。“将军回来了!”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

整条长街瞬间热闹起来。百姓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夹道欢呼,想一睹这位守护神的风采。

苏九被人群挤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没有去看那些欢呼雀跃的脸,只是踮起脚尖,

拼命地望向长街的尽头。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重鼓敲击在所有人的心上。

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之上,端坐着一个身披玄铁战甲的男人。他身形挺拔如松,

手按着腰间的佩剑,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令人不敢靠近。隔着遥遥的人海,

苏九看清了他的脸。依稀还是那熟悉的轮廓,鼻梁高挺,唇形单薄。可那双眼睛,

却再也没有了半分属于玄渡的慈悲。那是一双在战场上磨炼出的眼眸,冷硬,漠然,

不带一丝情感,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无足轻重。不是佛光。是煞气。浓重的铁血煞气。

苏九的心一阵刺痛。这就是他,这就是玄渡的转世。没有了前世的记忆,

甚至因那场情劫的影响,这一世的他,天生情感淡漠,比寒冰还难以捂热。

她胸前的菩提血珠,此刻烫得惊人。“玄渡……”苏九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眼眶微微发热。前一世,她用尽了张扬热烈的诱惑,最终换来一场魂飞魄散。她以为她输了。

可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也输了。他输掉了他的佛心,输掉了他的来世,

从一个普度众生的圣僧,变成了一个杀戮满身的将军。苏九深吸一口气,

将眼底的酸涩压了回去。她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孤单的背影,眼神变得坚定。这一世,

她决定换一种方式。既然炽热的火焰无法融化他,那便化作温柔的水,用漫长的岁月,

一点一滴,渗透他的骨血。她要陪着他,守着他,让他习惯她的存在,让他再也离不开她。

她要让他,亲口说出那句她等了三百年的话。-苏九转身走进旁边的一家酒楼,

对着店小二微笑着:“小二哥,向你打听个事,不知那将军府,最近可还招人?

”第7章铁甲寒衣一点温镇国大将军府,是京城里最肃杀的一座宅邸。

府内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巡逻护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演武场上日复一日的兵刃交击声。

这里的一切,都和它的主人一样,冰冷、严苛、不带一丝人气。苏九,或者说现在的阿九,

成为这片肃杀中的一个异数。她没有动用任何妖法,

只凭着一手在青丘桃花林里练就的好厨艺,和那份远超凡人的沉静与聪慧,

便顺利通过了将军府管家的考核,成了一名负责后厨的杂役侍女。她的工作简单而枯燥。

每日天不亮便起床,帮着厨娘们清洗食材,然后用一下午的时间,

为府里的主子和下人们准备晚膳。将军府的侍女们,大多是怀着飞上枝头的梦想进来的。

她们总会想方设法地在凌彻面前表现,或是端茶送水时故意崴脚,

或是在庭院偶遇时娇声问安。但这些,都只换来凌彻更加冰冷的漠视。阿九从不参与其中。

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后厨,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她从不主动往前凑,

甚至会有意避开凌彻可能出现的路径。她就像府中最不起眼的一粒尘埃,

默默地观察着他的一切。她知道他每日卯时必定会在演武场练一个时辰的枪。

那套从血海中磨砺出的枪法,大开大合,带着一往无前的杀伐之气。她知道他不喜欢甜食,

膳食偏好清淡,却又必须保证足够的肉食来维持体力。她知道他处理军务时习惯喝浓茶,

但入夜后,浓茶会加剧他旧伤带来的头痛。于是,后厨每日送到主院的膳食,

总会比别处多一份心思。凌彻的饭菜总是恰到好处的清淡而不失荤腥;送到书房的茶水,

白日是提神的君山银针,入夜后,则会悄悄换成安神助眠的酸枣仁汤。这些细微的变化,

凌彻并未察觉,但负责送餐的管家却看在眼里,只当是这个新来的小丫头心思细腻,

倒也省了他不少事。阿九就这样,用一种最沉默的方式,一点点渗透进这座冰冷的府邸。

直到那晚,平静被骤起的杀机打破。那夜,凌彻因宫中议事,直至三更才归。

他刚踏入通往内院的回廊,数道黑影便如鬼魅般从假山与暗影中扑出,

手中淬毒的短刃在月下闪着幽光。是敌国派来的顶尖刺客。凌彻的反应快得不像凡人。

他腰间的佩剑“惊鸿”应声出鞘,剑光在夜色中划出道道寒芒。他没有多余的动作,

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咽喉或心脏。血腥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阿九正端着一碗刚温好的安神汤,准备送到书房门口的石阶上。她刚走出月亮门,

便看到了这血腥的一幕。刺客共有七人,转瞬间便已倒下六个。最后一名刺客见同伴尽殁,

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发出一声嘶吼,将全身力气灌注于手中,

拼死掷出了藏在袖中的最后一击——一支涂满剧毒的袖箭。此时,凌彻刚一剑封喉,

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他察觉到了身后的破空声,但回身格挡已然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纤弱的身影飞快地冲了过来。是阿九。她没有丝毫犹豫,

甚至来不及思考。她只是遵从着三百年前就已刻入灵魂的本能,张开双臂,

用自己单薄的后背,死死地挡在了凌彻的身前。“噗!

”袖箭没入皮肉的声音在夜里清晰可闻。一股剧痛从后心传来,阿九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感觉力气正随着温热的血液迅速流失。凌彻解决了最后一名刺客,他回过身,

正好看见阿九软倒下去的画面。他心中一紧。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着这个侍女的脸。

巴掌大的小脸,因为剧痛而皱成一团,嘴唇失去了血色,但那双眼睛,却依旧固执地看着他,

仿佛在确认他是否安好。凌彻的心头猛地一震,

一种陌生的、尖锐的刺痛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他一步上前,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

“将军……”巡逻的护卫们此时才闻声赶来,看到眼前景象,无不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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