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紫色的火凤凰”精心打造的都市小说小说《断指休夫后,太子跪求我回心转意》,描写了色分别是【李彻北燕沈如玉】,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28358字,更新日期为22025-12-09 20:28:22。在本网【kjguyu.cn】上目前连载中。小说详情介绍:我叫沈如玉,是当朝太子的未婚妻。所有人都说我好命,一个太医院小官的女儿,竟能攀上东宫的高枝。他们不知道,十年前太子李彻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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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如玉,是当朝太子的未婚妻。所有人都说我好命,一个太医院小官的女儿,
竟能攀上东宫的高枝。他们不知道,十年前太子李彻重伤垂死,是我爹拼尽医术,
是我用这双手没日没夜地照顾他,试药试得满手都是溃烂的伤疤,才把他从阎王殿拉回来。
他那时握着我的手说:“如玉,此生绝不负你。”可如今,他的“不负”,
就是带着兵马冲进我的院子,为了另一个女人,要取我的心尖血!“沈如玉,交出解药!
否则别怪本王不念旧情!”李彻一身明黄太子常服,挺拔地站在那里,
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堆垃圾。他身边紧紧依偎着柳如烟,那个刚从边关回来的将军之女,
她脸色苍白,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殿下,什么解药?柳姑娘中毒,与我何干?
”我强撑着站起来,心口像被巨石堵住。柳如烟虚弱地咳嗽两声,泪眼盈盈:“殿下,
算了……莫要为了烟儿,伤了您和姐姐的和气……”“烟儿你就是太善良!
”李彻心疼地搂紧她,转头对我厉喝,“太医都查了,烟儿中的毒诡异,太医院典籍记载,
唯有至亲至爱之人的心头血作引,才能解毒!下毒之人分明就是冲着你太子妃的位置来的,
除了你,还有谁会用这种阴毒手段!”我看着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十年,
我陪他从落魄皇子到储君,替他挡过明枪暗箭,为他熬干了心血,如今在他眼里,
我就是个善妒狠毒的妇人?“李彻,”我声音发颤,抬起我那布满旧疤痕的手,“你看清楚!
这双手救过你的命!你现在要用‘心头血’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来要我的命?
”他目光扫过我的手,有一瞬间的恍惚,却被柳如烟一声痛苦的**打断。“如玉,
本王知道你心里不平。但烟儿是无辜的。取你一碗心头血,未必会死,太医院会全力救你。
可烟儿等不了!”他一挥手,“来人!按住太子妃,取血!”侍卫如狼似虎地扑上来,
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冰冷的刀尖映着烛光,对准了我的胸口。那一刻,我所有的爱和期待,
彻底碎了。那冰冷的刀尖几乎要戳破我的衣裳,我能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的刺痛。
巨大的恐惧和更深的屈辱让我浑身发抖。我死死盯着李彻,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好像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李彻!”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你会后悔的!
你今日若取了我的血,来日必定悔断肝肠!”他眉头皱了一下,似乎被我的诅咒触怒,
但更多的是不耐烦。柳如烟却在这时柔柔弱弱地开口,
声音带着哭腔:“殿下……要不……算了吧?烟儿宁愿自己死,
也不想您和姐姐因我生出嫌隙……都是烟儿的错……”她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身子软软地就往李彻怀里倒。这一下,彻底点燃了李彻的怒火和怜惜。他猛地看向我,
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沈如玉!你看你把烟儿逼成什么样子了!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
还敢诅咒本王?取血!立刻!”按住我的侍卫加大了力道,
另一个拿着小刀和玉碗的太医上前一步。那太医我认识,姓王,
以前没少因为我爹的关系巴结我,此刻却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漠。“太子妃,得罪了,
请忍一忍,很快就好。”王太医说着,就示意侍卫撕开我胸口的衣襟。不!绝不能这样!
我死了也就死了,可我不能背着下毒害人的污名,
像牲口一样被他们取血去救那个虚伪的女人!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极度的绝望反而让我生出一股狠劲。我猛地扭头,看向我那只布满试药疤痕的右手。
就是这只手,当年一口一口给他喂药,就是这只手,为他熬过无数个夜晚……电光火石之间,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就在王太医的刀尖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那一刻,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一点点束缚,右手狠狠抬起,不是去挡刀,
而是直接伸向了旁边侍卫腰间佩刀的刀锋!“嗤——”一声皮肉被割开的闷响,
伴随着钻心的剧痛,我右手的小指应声而断,鲜血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喷涌出来,
瞬间染红了我半边身子。所有人都愣住了,按住我的侍卫下意识松了手。王太医举着刀,
僵在原地。李彻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震惊之外的神情。断指之痛让我几乎晕厥,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但我强撑着没有倒下,用流着血的右手,
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那枚他当年送我的龙凤玉佩——那是定亲的信物,我一直贴身戴着。
我举起那枚沾了我鲜血的玉佩,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李彻,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李彻!你看清楚了!这断指,还你十年试药之情!这玉佩,
还你太子妃之位!今日,不是我沈如玉被你休弃,而是我——休了你!”话音未落,
我狠狠地将那玉佩摔在他脚下的青石板上!“啪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死寂的院子里格外刺耳。那枚象征着我们十年情意和婚约的玉佩,
瞬间四分五裂,就像我的心一样。李彻死死盯着地上碎裂的玉佩,
又抬头看我血流如注的右手,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眼里有震惊,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暴怒。柳如烟也吓呆了,
忘了装柔弱,躲在他身后,惊恐地看着我。我捂着断指处,任由鲜血滴落,挺直了脊梁,
虽然摇摇欲坠,却不肯倒下。我看着他,眼神里再也没有半分情意,只剩下冰冷的恨和决绝。
“好!好得很!”李彻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滔天的怒气,“沈如玉,你够狠!
本王倒要看看,一个残废,离开我这东宫,能不能活过三天!滚!立刻给本王滚出去!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十年的地方,看了一眼这个我爱了十年如今却恨之入骨的男人,
转身,一步一步,拖着滴血的身体,朝着东宫大门外走去。每走一步,
都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色的脚印,也在我心里刻下一道永不磨灭的恨意。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那扇朱红色大门的。断指处的剧痛一阵阵袭来,
像有烧红的烙铁在那里反复烫烙。血根本止不住,顺着我的手指缝隙不断往下淌,
在我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歪歪扭扭的血痕。身上的力气随着血液一点点流失,
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也嗡嗡作响。街道上的人看见我浑身是血的样子,都吓得纷纷躲开,
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也是,我从东宫出来,又是这副模样,谁沾上谁倒霉。
世态炎凉,我今天算是彻底看透了。我不能倒下,绝对不能倒在东宫门口,
不能让李彻看我的笑话!这个念头死死撑着我一口气。我撕下裙摆一角,
胡乱地想捆住手腕止血,可一只手怎么也不方便,血很快就把那布条浸透了。天旋地转,
我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冰冷的青石路面上。额头磕在石头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灰尘和血腥味一起冲进鼻腔,我心想,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了吗?死在这个我为之付出了一切,
最后却将我弃如敝履的男人家门口?不甘心!我沈如玉死不瞑目!
就在我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一双粗糙温暖的手扶住了我。“姑娘?姑娘你醒醒!
”是一个略显苍老焦急的声音。我勉强睁开眼,
模糊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她脸上布满皱纹,
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担忧。“阿婆……救……救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她的衣袖,
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造孽啊,流了这么多血!”老妇人没有多问,
费力地想把我扶起来。可她年纪大了,力气不够。就在这时,
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青篷马车恰好经过,停了下来。车帘掀开,
一个穿着灰色布衣、面容精悍的中年男人跳下车,他看了一眼我的情况,
又警惕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东宫角门,眉头紧锁。“怎么回事?”他声音低沉。
“这位大爷行行好,这姑娘快不行了,得赶紧找大夫!”老妇人急忙求助。
那男人沉吟了一下,似乎权衡利弊,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扶她上车,
我知道附近有个不起眼的医馆,先止血再说。”他和老妇人一起,费力地将我搬上了马车。
车厢里很简陋,但至少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我瘫在车厢里,感觉马车动了起来,
轱辘声压过石板路,载着我远离那个吃人的地方。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
我只记得那老妇人一直用她粗糙的手帕,徒劳地按着我流血的手腕。我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身处一个狭小、弥漫着草药味的房间里。
手腕已经被厚厚的纱布包扎好,虽然还在疼,但血显然止住了。
一个留着山羊胡、看起来有些邋遢的老大夫正在收拾药箱。“醒了?”老大夫头也不回,
“算你命大,再晚半柱香,血流光了大罗金仙也难救。手指是接不回去了,以后这只手,
精细活儿是干不了了。”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看着他,
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老妇人端了一碗温水过来,小心地喂我喝下。“姑娘,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是从那里面出来的?”老妇人压低声音,悄悄指了指东宫的方向。
我闭上眼睛,泪水混着血污从眼角滑落。十年情深,换来断指求生,这让我如何说得出口?
我只是摇了摇头,嘶哑地说:“阿婆,救命之恩,沈如玉永世不忘。请您……别再问了。
”老妇人叹了口气,不再追问。那精悍男子走了进来,对老大夫点了点头,塞给他一锭银子。
“管好你的嘴。”男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老大夫连连点头,
拿着银子赶紧出去了。男人看向我:“沈姑娘,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打算?我一片茫然。
家是肯定不能回了,父亲只是个小太医,护不住我,还会连累他。天下之大,
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我不知道……”我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一样的右手,
心中一片死灰,“或许,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苟延残喘吧。”男人沉默了一下,
忽然道:“如果你无处可去,或许可以往北走。”“往北?”我一愣。“北边正在打仗,
也乱,但机会也多。像你这样懂医术的,在哪里都能活下来。而且……”他压低了声音,
“离这里越远越好,对你也越安全。”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李彻现在放我走,
或许是一时之气,等他反应过来,或者柳如烟再吹吹枕边风,他很可能改变主意,
要么杀我灭口,要么把我抓回去继续羞辱。只有彻底离开他的势力范围,我才有一线生机。
往北……北燕国。那是敌国。一个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成型。李彻,
你不是认定我离开东宫就活不下去吗?你不是觉得我沈如玉只是个依附你而生的藤蔓吗?
我偏要活给你看!不仅要活,还要活得比在你身边更好!我看向那男人和老妇人,
挣扎着想下床磕头:“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请问恩人高姓大名?他日沈如玉若能翻身,
必当厚报!”男人一把扶住我:“不必多礼,萍水相逢,顺手而已。名字就不必问了,
对你我都好。”老妇人也摆摆手:“姑娘,好好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了。
”我没有再坚持。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我在那间小医馆秘密养了几天伤,期间发烧反复,
伤口溃烂流脓,都是那老妇人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我能下地后,
男人给我弄来了一套粗布衣服,一些碎银子,还有一张简陋的路线图。“沿着这条路往北,
混在流民里,小心盘查。到了边境线,总有办法过去。”男人交代完,
便和老妇人一起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北燕的细作,但此刻,
这已经不重要了。我换上了那身粗布衣裙,将头发弄得乱糟糟,脸上也抹了灰,
看着铜镜里那个狼狈憔悴、右手还缠着厚厚纱布的女人,
几乎认不出这就是曾经那个温婉的太子未婚妻。很好,这样很好。
我最后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那里有我十年的爱恨痴缠,如今,都成了泡影。李彻,
你等着看吧。看我这个“残废”,如何在你够不到的地方,重新活过来!我转过身,
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通往北方的、充满未知和艰险的道路。断指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但心里那股求生的火焰和复仇的种子,却越烧越旺,越扎越深。往北的路,
比我想象的还要难走一百倍。身上的那点碎银子,没几天就花光了。
我只能跟着那些逃难的人群一起走,他们是因为打仗没了家,我是因为没了活路,
说到底都一样可怜。风餐露宿是常事,渴了就喝点河沟里的冷水,饿了就挖点野菜,
或者帮路过村庄的人干点杂活,换一口馊了的稀粥。最难熬的是我右手上的伤。
北边天气潮湿,伤口反复化脓,肿得老高,像是个发酵的馒头,疼起来整条胳膊都跟着抽搐,
夜里根本睡不着。我只能靠自己懂的那点医术,沿途找些最普通的清热解毒的草药,
嚼碎了胡乱敷上去,勉强吊着不让它彻底烂掉。那钻心的疼,
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东宫里发生的一切,提醒我李彻和柳如烟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这疼,
反而让我更加清醒,咬着牙也要走下去。因为缺钱少药,营养又跟不上,
我的身体很快垮了下来,发起了高烧,一阵冷一阵热。有一次,
我晕倒在了路边的一个破庙里,以为自己这次肯定要死了。是一个一起逃难的大婶心善,
把她仅有的半块干粮省下来,捏碎了混着水,一点点喂给我,我才勉强捡回一条命。醒来后,
我看着大婶蜡黄的脸色和她身边饿得哇哇哭的孩子,心里酸楚得厉害。
我把身上最后一件稍微值点钱的耳环塞给她,她死活不要,最后我几乎是哭着求她,
她才收下。这世上,终究还是有好心人的。好不容易快要接近边境了,盘查也严了起来。
有一次路过一个关卡,守城的兵痞看我是个孤身女人,手上还有伤,就故意找茬,
把我拦了下来。“喂!你!手怎么回事?是不是细作自残留下的记号?
”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用刀鞘戳了戳我包扎着的右手,疼得我眼前一黑,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官爷……行行好,”我忍着剧痛,低声下气地解释,“我是南边逃难来的,家里遭了兵灾,
手是不小心被倒塌的房梁砸断的,不是细作……”“哼,你说不是就不是?
”另一个瘦高个士兵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我,虽然我此刻蓬头垢面,但依稀还能看出点轮廓,
“搜搜身就知道了!”他说着就伸手要往我身上摸。我吓得连连后退,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就在这时,后面排队的人群里忽然起了一阵骚动,有人喊了一句:“北燕的骑兵过来抢粮了!
”那几个兵痞一听,脸色大变,也顾不上我了,赶紧拿起武器往城墙那边跑。
我趁机连滚带爬地混在慌乱的人群里,冲过了关卡。直到跑出去老远,我才敢停下来,
靠着树干大口大口地喘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刚才那一刻,我甚至想,
如果真被他们侮辱了,我可能就直接撞死在那里了。过了关卡,境况并没有好多少。
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开始利用我的医术。起初没人信我这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女人会看病。
我就免费给那些穷苦的、看不起病的流民看。治好了几个发烧拉肚子的孩子后,
渐渐有了点小名气。我开始能换到一点粮食,或者几个铜板,好歹能填饱肚子。但我这双手,
终究是残了。右手小指没了,虽然勉强能拿东西,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稳当地拈起金针,
精准地刺入穴位了。很多精细的针灸之术,我再也施展不出来。每次尝试用力,
断指处都会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仿佛在嘲笑我过去的十年,和我那可笑的太子妃梦。
我把所有的恨和不甘都咽进肚子里。我知道,我现在能活着,能一步步往北走,
已经是老天爷开恩了。李彻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这个“残废”的前未婚妻,正像野草一样,
在泥泞和绝望里,拼命地往上爬。支撑我的,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无论如何,
都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以后。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着,直到那年冬天,
边境一带突然爆发了时疫。这病来得又凶又急,先是发高烧,然后浑身起红疹,上吐下泻,
身子弱的人扛不了几天就没了。官府派人封了村子,
还把得病的人都赶到镇子东头那片废弃的营房里,说是怕传染,其实就是让他们在那儿等死。
我住的那片地方也有人病了,邻居张大娘和她的小孙子都倒下了。
看着他们浑身滚烫、痛苦**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我是个医者,就算手残了,
也做不到见死不救。我凭着记忆里爹教过的对付时疫的古方,
又结合我这一路北上见过的病症,琢磨出一个药方。可里面有几味药比较贵,我根本买不起。
没办法,我只能白天去给那些还算富裕的人家看些小毛病,低声下气地求他们预付些诊金,
或者直接给药铺干活抵药钱。我那残了的右手拿不了重物,就帮他们碾药、分装,
干些琐碎的活计。药铺掌柜看我可怜,手艺也还行,总算肯赊账给我。凑齐了药,
我就在自己那破屋子门口支起一个小泥炉,日夜不停地熬药。浓郁的草药味飘得到处都是。
我先给张大娘和她孙子喂了药,又把自己所剩不多的口粮分给他们。也许是药方对了症,
也许是他们命不该绝,几天后,他们的烧竟然慢慢退了,人也清醒了过来。这下子,
镇东头那些被隔离等死的人家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纷纷跑来求我救命。
看着营房里那些躺着等死的人,还有他们家人绝望的眼神,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我知道,
这病传染性极强,我去那里,很可能自己也回不来了。但我还是去了。
我用粗布做了个简陋的面罩遮住口鼻,背着装满草药和瓦罐的破背篓,
走进了那片被死亡笼罩的地方。那里简直是人间地狱,到处都是**声和哭喊声,
空气里弥漫着恶臭。我的右手使不上大力气,给病人翻身、擦拭都很费力,
断指处因为频繁动作,又开始渗血,疼得我直抽冷气。我只能咬着牙,靠左手和胳膊肘支撑,
一个个地查看病情,根据轻重调整药方。我几乎不眠不休,困极了就在角落里靠一会儿,
饿了就啃两口硬邦邦的杂粮饼子。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知道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就在我忙得头晕眼花的时候,
几个穿着普通但眼神锐利的男人护送着一个穿着深色斗篷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面容冷峻,嘴唇紧抿,似乎也在强忍着不适。
他身边一个随从模样的人焦急地四处张望,看到我正给一个孩子喂药,立刻快步走过来,
语气虽然急切,但还算客气:“这位……大夫,我家主人突发急症,发烧呕吐,
可否请您立刻去看看?”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这几个人气质不凡,不像是普通百姓,
尤其是中间那个男人,即使病着,眉宇间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但我此刻也顾不得多想,
营地里病情比他重的人多的是。我指了指旁边一堆刚刚煎好、还冒着热气的药罐,
声音因为疲惫和长时间说话已经沙哑:“那里的药,是按照通用方子熬的,刚出锅,
效果最好。让你家主人赶紧趁热喝一碗。如果半个时辰后烧还不退,你再过来找我。
我先把这孩子的药喂完。”那随从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安排,
他看了一眼那简陋的瓦罐和黑乎乎的药汁,有些犹豫。
倒是那个生病的高大男人自己走了过来,他看了看瓦罐里的药,
又看了看我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因为劳作而更加肿胀的右手,什么也没说,
直接拿起旁边一个还算干净的破碗,舀了一碗药,眉头都没皱一下就仰头喝了下去。
他喝完药,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锐利得像鹰,仿佛能看透人心。他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让随从们也帮忙,给我打下手,照顾重病的病人。果然,不到半个时辰,
那男人的随从就惊喜地跑来告诉我,他家主人喝了药之后,发了汗,烧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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