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寻，是被江家收养的女儿。养父是百亿总裁，他给了我一个真正的家，

给了我全部的爱和尊重。二十年后，我的亲生母亲刘玉芬突然出现。她带着记者，

堵在江家门口，声泪俱下，说我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控诉我被豪门收养后就六亲不认。

后来，她更是直接闹上了全国收视率最高的电视访谈节目。在镜头前，她哭得撕心裂肺，

说她当年抛弃我是有苦衷的，说她这些年过得有多苦，说我这个当女儿的铁石心肠。

舆论瞬间爆炸。所有人都骂我，说我嫌贫爱富，是个白眼狼。他们用最恶毒的语言，

企图用道德把我绑在十字架上。我的养父母想用***手段解决这件事。但我拒绝了。

因为我知道，对付这种人，用钱砸、用权压，只会让她更有话说。我要用她给我的规则，

彻底击溃她。所以，我接受了那家电视台的专访邀请，选择了现场直播。

1.一场名为“亲情”的闹剧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在给那盆新到的君子兰换土。

屏幕上跳出助理小陈的名字，我划开接听，开了免提，手上没停。“江总，出事了。

”小陈的声音有点急，背景音很嘈杂。“说。”我把旧土从根系上轻轻剥离，动作很稳。

“一个叫刘玉芬的女人，带着一群记者，堵在集团大楼门口，说……说是您的亲生母亲。

”我的手顿了一下。也就一下。然后我继续手上的活，

把带着潮气的营养土填进新的紫砂盆里。“知道了，让保安处理，别起冲突。另外，

查一下她的底细。”“好的江总。”挂了电话，我看着那盆重新焕发生机的君子兰，

叶片肥厚，脉络清晰。真好。刘玉芬。这个名字，我听养父提过一次。在我被正式收养，

户口落在江家的那天晚上。养父江振海摸着我的头，很认真地对我说：“寻寻，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女儿。过去的事，我们就让它过去。那个叫刘玉芬的女人，和我们江家，和你，

再没有任何关系。”我那时候才六岁，懵懵懂懂，只知道点头。现在，二十年过去了。

这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带着记者找上门了。我擦干净手，给自己泡了杯茶。

不出所料，半小时后，这件事就上了本地新闻的热搜。标题很刺眼。

《百亿总裁养女被爆身世，亲母寻亲反被拒之门外》。点进去，

是刘玉芬坐在集团大楼门口台阶上的视频。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头发枯黄，

对着镜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苦命的女儿啊，妈妈对不起你啊！”“是妈妈没本事，

当年才把你送人……现在妈妈只想看看你，你怎么就不认我了啊！

”“是不是他们不让你见我？是不是嫌我穷，给你丢人了？”记者们的镜头怼得极近，

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评论区已经炸了。“**，现代版秦香莲？

”“有钱人就是了不起，亲妈都不认了。”“这女的看起来好可怜，女儿心也太狠了。

”“资本家***，还不是为了作秀，现在看，果然没安好心，把孩子都教坏了。

”我平静地一条一条滑过去。像在看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晚上，养父和养母回来了。

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养母许静姝一进门就拉住我的手，眼圈红了。“寻寻，让你受委屈了。

”养父江振海的表情很冷，他直接对身边的秘书说：“联系法务部，发律师函。另外，

查清楚是哪家媒体在背后搞鬼，该收购的收购，该搞垮的搞垮。”这就是我爸，江振海。

一个能用钱和权解决百分之九十九问题的男人。我笑了笑，给他倒了杯热茶。“爸，妈，

别生气，这点小事，不值得。”“这还叫小事？”江振海眉头紧锁，“她这是在毁你的名声！

”“爸，名声这种东西，别人给不了，也毁不掉。是真是假，我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我把茶递到他手里。“这件事，我想自己处理。”江振海看着我，眼神里有担忧，

但更多的是信任。他了解我，我虽然看起来温和，但骨子里和他一样，从不打没准备的仗。

“你想怎么做？”“她不是喜欢演戏吗？那就给她一个更大的舞台。”我说得轻描淡写。

他们可能以为我要找公关团队，或者开个记者发布会。但他们都想错了。我要的，

是让她站在最高的地方，然后亲手把梯子抽掉。让她摔得再也爬不起来。第二天，

事情发酵得更厉害了。刘玉芬大概是尝到了甜头，开始接受各种小媒体的采访。

她的故事也编得越来越离谱。从一开始的“有苦衷”，变成了“被豪门强行夺走女儿”，

又变成了“女儿被洗脑后六亲不认”。她甚至还杜撰出我小时候如何懂事，

如何跟她说“妈妈我长大了要给你买大房子”。她说得声情并茂，眼泪说来就来。

网络上对我的讨伐，已经到了一个新高度。我的社交账号被冲烂了，

各种***的私信塞满了后台。连**的股价，都因为这件“豪门丑闻”，

有了轻微的波动。就在这时，国内收视率最高的一档访谈节目《深度对话》，

向刘玉芬发出了邀请。同时，也给我发了一份。节目组显然是想搞个大新闻，

邀请我们母女“同台对话，解开心结”。刘玉芬那边，第一时间就答应了。

所有人都觉得我不敢去。去了，就是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被按在道德的审判席上。

连我爸都打电话来，让我不要冲动。“寻寻，爸已经让人去处理了，你不用理会。”“爸，

我已经答应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寻寻，你……”“爸，你相信我吗？”我问。

“……信。”“那就好。放心吧，您的女儿，没那么容易被人欺负。”我挂了电话，

看着窗外的夜景。城市的霓虹，像一片虚假的星海。刘玉芬，你想要舞台，我给你。

你想要聚光灯，我给你。你想要全国观众当你的评委，我也给你。只是，这场戏的结局，

得由我来写。2.我的“家人”，他们的算盘节目定在周五晚上八点，黄金时段，现场直播。

这几天，我没闲着。小陈把刘玉芬的资料发了过来，很厚一沓。刘玉芬，四十八岁。

年轻时就好吃懒做，二十年前，她丈夫，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因工地事故去世，

拿到一笔赔偿款。她嫌我是个拖油瓶，就拿着那笔钱把我扔在孤儿院门口，自己跑了。

之后的二十年，她过得一塌糊涂。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赔偿款很快挥霍一空，

又借了一*****。现在是个彻头彻尾的老赖，征信报告上全是红字。她这次找上门，

目的再明确不过了。就是钱。资料里还有几张她现在的照片，在麻将馆里，叼着烟，

一脸戾气。和电视上那个楚楚可怜的悲情母亲，判若两人。除了刘玉芬，

我还让小陈去查了另一件事。是谁把刘玉芬推到台前的。刘玉芬这种人，

自己没脑子想出这么一整套卖惨逼宫的计划。背后一定有人在指点，甚至在出钱。很快，

结果就出来了。是张家。张家是**的老对手，最近在竞标一个海外项目，

和我们斗得正凶。他们这是想用舆论来影响江氏的声誉，从而在竞标中获得优势。

真是好算计。一石二鸟。既能恶心我，又能打击我爸的公司。我看着资料，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家，很好，这笔账，我记下了。这两天，除了刘玉芬，

还有一些自称是我“亲戚”的人，开始给我打电话。电话号码不知道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

一个自称是我舅舅的男人，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妈把你拉扯大多不容易，你现在发达了，就不认人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你妈一个交代，我们全村人都去你公司门口拉横幅！”我没说话，

静静地听着。等他骂累了，我才慢悠悠地开口。“说完了吗？”对方愣了一下。“这位先生，

第一，根据我国法律，私自泄露和获取公民个人信息的行为是违法的。第二，

用言语威胁他人，涉嫌寻衅滋事。第三，你说的话，我已经全程录音了。”我顿了顿，

声音依旧温和。“需要我帮你报警吗？”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几秒钟后，

他色厉内荏地喊了一句“你等着”，就匆匆挂了电话。我把录音文件存好，

命名为“舅舅的问候”。之后，又接到了自称是“大姨”、“表哥”的电话。内容大同小异，

都是先骂一通，然后开始要钱。“你好歹是个总裁，手指缝里漏点也够我们吃一辈子了。

”“你妈养你一场，你给她一千万养老费，不过分吧？”我没再跟他们废话，

直接把这些电话录音都打包发给了律师。这些，都会是呈堂证供。不是为了告他们，

而是为了节目那天，给全国观众加点餐。养母许静姝很担心我，这几天什么事都不做，

就陪着我。她看我像没事人一样处理这些事，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晚上，

她给我端来一碗燕窝。“寻寻，要不，还是别去了吧。妈怕你……怕你被人欺负。

”我接过碗，喝了一口，很甜。“妈，如果我不去，就等于默认了他们说的一切。以后，

所有人都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江家的女儿是个白眼狼。

我不能让您和爸因为我被人戳脊梁骨。”我看着她，认真地说。“而且，我不去，

他们只会变本加厉。这次是要钱，下次呢？是不是就要江家的股份了？对付豺狼，

躲是没用的，你得一次性把它打怕，打死。”许静姝没再说话，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知道她懂了。这个家里，最懂我的人，就是她。她看起来温柔似水，

但当年也是陪着我爸白手起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那你自己小心，不管发生什么，

家里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嗯。”周五下午，我让助理推掉了所有行程。

我在家里睡了个午觉，然后起来做了个面膜，挑了一件得体的衣服。不是什么名牌大牌，

就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一条米色的长裤。妆容也很淡，只是稍稍提了提气色。

我要的不是去艳压谁，也不是去吵架。我要的，是去讲道理。出门前，我爸江振海回来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我一个拥抱。“去吧，早点回来，爸给你炖了汤。”我鼻子有点酸。

这就是我的家人。他们不会问我需要什么计划，也不会质疑我的决定。他们只会告诉我，

家里有汤，记得回来喝。我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家门。刘玉芬，张家，还有那些牛鬼蛇神们。

你们的狂欢，该结束了。3.直播开始，我的猎杀时刻电视台的演播厅里，灯火通明。

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后台的独立化妆间。节目组的导演亲自过来打了招呼，态度很客气，

但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兴奋和算计。他大概已经预见到了今晚的收视率会有多爆炸。

“江**，别紧张，就是个简单的访谈。”他笑呵呵地说。我点点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

一个工作人员进来，小声说：“江**，刘女士到了。”我从镜子里，

能看到导演眼中闪过一丝看好戏的光。“让她先去隔壁化妆间吧。”我说。“好的。

”离直播开始还有十分钟。主持人，是个在国内很有名气的知性女性，叫陈菲。她走进来，

和我对流程。“江**，待会儿我们主要会围绕您和刘女士的母女关系展开。

可能会有一些比较尖锐的问题，希望您有心理准备。”“没关系，我既然来了，

就是准备好回答所有问题的。”我微笑着说。陈菲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平静。

她大概主持过无数次这种家庭伦理的**大戏，见过哭的，见过闹的，见过歇斯底里的。

像我这样平静得像要来参加一场商业谈判的，估计是第一个。“好的，那我们五分钟后，

演播厅见。”八点整，直播准时开始。演播厅里坐满了观众，

摄像机从各个角度对准了舞台中央。我从后台通道走出去，坐到了沙发的一侧。

灯光打在脸上，有些刺眼。主持人陈菲做了个简单的开场白，然后，

她用一种充满同情的语气说：“下面，让我们请上另一位当事人，一位寻***儿二十年，

尝尽人间苦楚的母亲——刘玉芬女士。”音乐响起，是那种很悲情的调子。

刘玉芬从另一侧走了出来。她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或者说，是被人精心打扮过的。

衣服还是那件旧外套，但脸上化了妆，一种刻意显得憔悴的妆。眼角还有泪痕，

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她一上台，没看我，先对着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

台下立刻响起了一阵同情的议论声。她走到我对面的沙发坐下，全程低着头，

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这演技，不去拿个影后都可惜了。

主持人陈菲清了清嗓子，开口了。“刘女士，我知道您今天来到这里，需要很大的勇气。

您能告诉我们，二十年了，支撑您一直寻***儿的动力是什么吗？”刘玉芬抬起头，

眼眶红红的，声音哽咽。“是……是母爱。我……我每天晚上都梦到我的女儿，

梦到她小时候的样子……我这辈子，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没关系，但我就是想知道，

我的女儿，她过得好不好……”她说着，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痛苦”。

“孩子，我是妈妈啊……你……你还认得妈妈吗？”摄像机立刻给了我一个特写。

所有人都等着我的反应。他们大概觉得我会被这“深情”的呼唤所打动，

或者会冷漠地扭过头去。我看着她，很平静。然后，我对着她，微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刘女士，你好。”我的反应，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刘玉芬和主持人陈菲。没有哭泣，

没有愤怒，没有回避。只是一句礼貌又疏离的“刘女士，你好”。刘玉芬的表情僵硬了一秒，

但很快又被悲伤所取代。“孩子……你怎么叫我刘女士……我是你妈啊……”“抱歉，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从法律上来说，您不是。”这句话，

像一颗炸弹，在演播厅里炸开。台下的观众一片哗然。主持人陈菲立刻把话接了过去，

试图掌控节奏。“江**，我知道您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但血浓于水，

刘女士毕竟是给了您生命的人。您这样说，是不是太绝情了？”这个问题，问得很有水平。

它直接给我扣上了一顶“绝情”的帽子。我没有看陈菲，目光依然落在刘玉芬的脸上。

“主持人，您说对了一半。她的确给了我生命，这一点，我非常感谢。”我站起身，

对着刘玉芬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谢谢您，让我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我的行为，

再次让所有人始料未及。刘玉芬也呆住了。然后，我直起身，重新坐下，看向镜头。“但是，

感谢，不等于混淆法律和责任。生下孩子，只是完成了作为生物的本能。而养育孩子，

才是为人父母真正的责任。刘女士当年，选择放弃了这份责任。”我说着，从随身的包里，

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二十年前，我被送进孤儿院的档案记录。上面有刘女士亲手签下的，

放弃抚养权的声明。”我将文件展示给镜头。大屏幕上，立刻清晰地投射出那份泛黄的文件，

和文件末尾那个歪歪扭扭的签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从她签下这份声明的那一刻起，

我和她之间，所有的权利和义务，就已经终止了。”“后来，我被我现在的父母，

江振海先生和许静姝女士合法收养。这是我的收养证明。”我又拿出了第二份文件。

“根据我国《收养法》规定，收养关系一旦成立，亲生父母与子女间的权利义务关系，

即行消除。”我收起文件，看着镜头，语气平静但有力。“所以，无论从法律上，

还是从道义上，我称呼她一声‘刘女士’，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我的母亲，只有一位，

那就是许静姝。”演播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我这番有理有据的话给镇住了。

刘玉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大概没想到，我不是来和她比谁更能哭的。

我是来给她上法制课的。4.所谓苦衷，

不过是自私的借口刘玉芬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她的剧本里，应该是她哭诉，我沉默，

然后主持人代表正义质问我，观众同情她，最后舆论逼我就范。现在，第一步就卡住了。

她旁边的陈菲，作为经验丰富的主持人，立刻试图把话题拉回情感层面。“江**，

法律是冰冷的，但人心是肉长的。刘女士当年放弃您，她说她是有苦衷的。刘女士，

您能和大家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她把球又踢给了刘玉芬。刘玉芬如梦初醒，

立刻接住了话头，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我……我当年也是没办法啊……”她开始讲述那个已经被她讲了无数遍的故事。“那时候，

我男人死了，就留给我一点点钱，我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孩子，

根本活不下去……我吃了上顿没下顿，我不想让我的女儿跟着我一起饿死啊！

”“我把她放在孤儿院门口，我心都碎了……我躲在墙角，看她被抱进去，

我哭了一晚上……我想，让她去个好人家，总比跟着我受苦强……”她讲得声泪俱下，

听起来确实很令人同情。一个走投无路，为了女儿未来，不得不忍痛割爱的伟大母亲形象，

跃然纸上。台下的一些女性观众，已经开始抹眼泪了。陈菲也适时地递上纸巾，

一脸感同身受的表情。“太不容易了，一个母亲做出这样的决定，内心该有多煎熬。

”刘玉芬接过纸巾，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偷偷地瞟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得意。

她觉得，她又扳回了一局。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等她说完了，才缓缓开口。“刘女士，

您说的这个故事，很感人。”我先是肯定了她。她愣了一下。“但是，”我话锋一转，

“它和我了解到的版本，好像不太一样。”我看向主持人，“陈菲老师，我这里有几样东西，

不知道能不能让大家也看一看。”陈菲无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递给了工作人员。很快，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表格。

表格的标题是：《199X年XX市工地事故伤亡赔偿金发放明细》。我在其中一行，

用激光笔圈出了一个名字。“这是我的亲生父亲，当年他去世后，施工方赔付了一笔抚恤金。

金额是，八万元。”“八万元，在二十年前，在那个小城市里，不是一笔小数目。

足够一个不赌不毒、勤劳本分的母亲，带着一个孩子，过上还不错的生活。至少，

绝不是您口中‘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刘玉芬的脸色，开始变了。“你……你胡说！

哪有那么多钱！”“是不是胡说，我们看下一份证据。”屏幕画面切换，

是一份银行流水单的扫描件。“这是当年，赔偿金打入的账户流水。

在您把我扔到孤儿院的第二天，这笔钱，就被全额取走了。”“然后，这是第三份证据。

”画面再次切换，是一份当年的***出警记录。“在您取走钱的第三天，

也就是您口中‘哭了一晚上’的那天，您因为在一家地下**聚众堵伯，被警方当场抓获。

这是当时的处罚决定书。”我每说一句，刘玉芬的脸就白一分。演播厅里的气氛，

也开始变得诡异起来。观众们脸上的同情，渐渐变成了疑惑和震惊。“所以，刘女士，

”我看着她，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她心上，“您所谓的‘苦衷’，

就是拿着丈夫的死亡赔偿金，去**里逍遥快活，嫌弃我是个累赘，所以把我扔了，对吗？

”“我没有！你这是污蔑！是伪造的！”刘玉芬终于装不下去了，她从沙发上跳起来，

指着我尖叫。“伪造？”我笑了，“刘女士，这些可都是有公章的**文件。

您如果觉得是伪造的，可以现在就报警。我们大家，都可以在这里等结果。您敢吗？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她被我问住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演播厅里，

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明白了。什么走投无路，什么为女着想。全都是谎言。

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赌徒，为了自己快活，抛弃了亲生女儿。现在没钱了，又想回来敲一笔。

陈菲的表情也变得极其尴尬，她显然也没想到，我会准备得这么充分。她想开口圆场，

但被我打断了。“陈菲老师，先别急。我还有点东西，想让大家听一听。”我拿出了手机，

连接上了演播厅的音响。然后，我按下了播放键。一个粗俗的男人声音，通过音响，

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演播厅。“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你妈把你拉扯大多不容易……”这是那位自称我“舅舅”的人的电话录音。录音里，

他对我破口大骂，然后开始**裸地要钱。“你给她一千万养老费，不过分吧？”录音放完，

观众席上已经不是议论，而是直接开骂了。“**，这哪是亲戚，这是吸血鬼吧！

”“一家子都是什么玩意儿啊！”我没有停，接着播放了第二段、第三段录音。“大姨”的，

“表哥”的……内容全都一样，威胁，***，勒索。等到所有录音都播放完毕，我关掉手机，

看向已经面如死灰的刘玉芬。“刘女士，这就是您口中，您那含辛茹苦的家人。

您今天来这里，真的是为了所谓的‘母女团聚’，还是为了那一千万的‘养老费’呢？

”我问出了那个最诛心的问题。刘玉芬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沙发上，眼神涣散。

这场由她一手导演的悲情大戏，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5.我的“慈悲”，是最后的体面现场的导播已经快疯了。节目的走向完全失控，

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公开处刑。主持人陈菲几次想把话题拉回来，

都被我用新的证据堵了回去。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已经从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变成了看一个魔鬼。演播厅里的观众，情绪也从同情，变成了愤怒。“滚下去！骗子！

”“不要脸！”骂声此起彼伏。刘玉芬捂着脸，身体抖得像筛糠。她完了。她知道，

她这辈子都完了。名声扫地，沦为全国的笑柄。这比杀了她还难受。我看着她这副样子，

心里没有任何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我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摄像机立刻跟了过来，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特写。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开始痛骂她，

或者羞辱她。就连刘玉芬，都抬起头，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准备迎接最后的审判。

但是我没有。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轻轻地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刘女士，

”我的声音很轻，但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我知道，您这些年，

过得可能并不好。”“一个人，做出抛弃自己亲生骨肉的决定，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对内心都是一种巨大的创伤。这种创伤，可能会导致一些后续的心理问题，

比如情感隔离、应激障碍，甚至是一些成瘾性行为，来逃避内心的痛苦和愧疚。”我的话，

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没人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听起来，不像是谴责，

倒像是一种……分析和同情？刘玉芬也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您今天在台上的种种行为，与其说是为了钱，我更愿意相信，

是您的心理创伤在寻求一种不正常的宣泄方式。”“这张名片，

是本市最好的一家心理健康中心的。我已经和他们联系过了，并且以我个人的名义，

为您预付了第一年全部的咨询和治疗费用。”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真诚。“钱，

我一分都不会给您。因为给您钱，是害了您。但如果您愿意，我希望您能去那里看一看。

去正视您过去二十年的痛苦和……错误。去和专业的医生聊一聊，或许，您能找到一种新的，

不伤害别人，也不伤害自己的生活方式。”“我能为您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这是作为您赋予我生命的回报，也是我作为一个人，对另一个陷入困境的同类，所能给予的，

最后的体面和善意。”我说完了。整个演播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的操作给震住了。他们想过无数种结局。我痛哭流涕，母女相认。我义正辞严，

怒斥骗子。我们扭打在一起，节目被强行中断。但他们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我不给钱，仁至义尽。我送她去看病，釜底抽薪。我用一种近乎慈悲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