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惹老公生气了，他说我欺负女邻居，太不懂事了。我解释说只是正常交流，可他根本不听。「啪！」「啪！」「啪！」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我跪在地上求饶，他却停不下来。「求求你，别打了……」我哭着抓住他的裤腿。他一脚踢开我，冷笑：「林雅雅那么善良，你居然当着小区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她，丢我的脸！」林雅雅，那个刚搬来的女邻居。我捂着肿胀的脸颊，血从嘴角滴在地板上。原来，我的委屈和痛苦，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如。没再求饶，我只是默默收拾好行李。孟浩却变了脸色。「你疯了吗？回来！我只是教育你一下！」「不回。」01发现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下去时，我对着镜子苦笑了一声。结婚五年，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我明明只是跟林雅雅正常交流，问她能不能把音响声音调小一点，因为我在家办公需要安静的环境。语气很客气，态度也很友好。可她却当着整个小区的人说我欺负她，说我仗着住得久就瞧不起新搬来的邻居，还故意做出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模样。那些围观的邻居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恶毒的后妈。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反驳了几句，声音可能确实大了点。没想到这在孟浩眼里，竟成了我「羞辱」林雅雅的铁证。孟浩回到家，连事情经过都不问，上来就是一顿暴打。我一边挨打一边解释，可他根本不听，只是一个劲地骂我小气、刻薄、不懂事。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个男人，已经不爱我了。或许，他从来就没爱过我。02想起我和孟浩初识的时候，那时候多美好啊。我们是大学同学，他是学生会***，我是文艺部长。第一次见面是在社团招新现场，他穿着白色衬衫，阳光从窗户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他说我笑起来很好看，像春天刚开的茉莉花。那句话让我脸红了好久。后来他会在雨天给我送伞，会在我生病时给我熬粥，会在我心情不好时讲一些无聊的笑话逗我开心。每个周末，他都会带我去看电影，去公园散步，去小巷子里吃各种小吃。他说，只要看到我开心的样子，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毕业后我们结婚，我以为会幸福一辈子。前三年确实很幸福。虽然他工作越来越忙，应酬也越来越多，但回到家还是会搂着我说今天想我了。会在我做饭的时候从背后抱住我，在我耳边说一些肉麻的情话。会在我加班到很晚的时候给我泡牛奶，陪我聊工作上的烦恼。那时候的孟浩，眼里只有我。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大概是从我辞职在家办公开始吧。孟浩觉得我不上班就是在家闲着，开始对我越来越不耐烦。「别人家的老婆都在职场打拼，就你一个人窝在家里。」「家务事有什么好抱怨的？你又不用挤地铁上班。」「我在外面累死累活赚钱，你在家连个饭都做不好。」偶尔因为家务事起争执，他也会推搡我几下，但从来没有像昨晚那样狠。我坐在娘家的床上，摸着脸上的伤，眼泪止不住地流。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那么陌生，那么狼狈。妈妈推门进来，看见我这个样子，当场就哭了。「小雨，你怎么能让他这样打你？我的宝贝女儿，妈妈心疼死了。」「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妈妈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泣。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五年积压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03在娘家住了三天，孟浩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手机震动个不停，像催命符一样。一开始他还很愤怒，言辞激烈得像要把我生吞活剥。「林雅雅找我哭诉，说你态度恶劣，让她在邻居面前很难堪，人家一个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她一个女孩子刚搬来，人生地不熟的，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非要在大庭广众下让人家下不来台？」「快回来，别在你妈那里装可怜了！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妥协！」「顾小雨，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看着这些信息，心彻底凉了。到现在，他还是觉得是我的错。到现在，他还是在为林雅雅说话。到现在，他还是不愿意听我解释哪怕一个字。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信息。第四天，孟浩的态度开始有些微妙的变化。「小雨，我知道我那天下手可能重了点，但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啊。」「邻居关系很重要，和谐社区需要大家互相理解，你为什么不能对林雅雅好一点？」「她跟我说，其实她很想跟你做朋友，但你总是对她爱答不理的，人家也很委屈。」看到这条信息，我差点把手机砸了。林雅雅想跟我做朋友？她从搬来的第一天起，就在想方设法挑拨我们夫妻关系！04回想起来，林雅雅的恶意早就显露无遗了。她刚搬来时，确实表现得很友好，像个邻家妹妹一样甜美可人。第一次见面，她穿着粉色的连衣裙，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还给我们送了自制的纸杯蛋糕。孟浩夸她贤惠懂事，说现在很少有女孩子会做这些手工点心了，不像外面买的那么甜腻。我当时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不是嫉妒她年轻漂亮，而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孩子不简单。然后她就开始了各种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小动作。垃圾桶莫名其妙放在我家门口，她说是不小心搞错了位置，一脸无辜地道歉。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泡沫溅到我晾的衣服上，又是一番楚楚可怜的道歉。每次都会很「不好意思」地低头认错，显得特别善良单纯。但是这些事情发生的频率也太巧了吧？更过分的是，她开始频繁地敲我家门。说是wifi坏了，想借用一下我们的网络，然后在我家里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说是忘记带钥匙了，想在我家等室友回来，结果室友半夜才回来，她就在我家吃了晚饭。说是做了太多饭，想分给我们一些，每次都是孟浩下班的点准时出现。每次孟浩都特别热情地帮助她，还夸她善良可爱，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女儿。我提醒孟浩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他却说我小心眼，说我嫉妒人家年轻漂亮。嫉妒？我比林雅雅大不了几岁，而且我觉得自己也不丑啊。但孟浩的话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太敏感了？是不是我真的小心眼了？是不是我真的嫉妒她？05事情的转折点是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那天孟浩加班到很晚，我一个人在家看韩剧，正看得入迷。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哭声，很凄惨的那种，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我有点担心，毕竟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哭得这么伤心，万一出什么事呢？就过去敲门问怎么回事。林雅雅哭得眼睛都肿了，说她被交往三年的男朋友甩了，对方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她说自己一个人很害怕，很孤独，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我看她哭得那么可怜，心软了，就陪她聊了一会儿，还给她泡了蜂蜜茶。她哭着说：「小雨姐，你真好，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善良就好了。」「我从小父母离异，妈妈又重新组建了家庭，很少感受到家的温暖。」「看到你和孟浩哥这么恩爱，我真的很羡慕，也很想有一个这样疼我的人。」那时候我还觉得她可怜，安慰了她很久，直到凌晨一点多才回家。还在微信上叮嘱她早点休息，有什么事随时找我。结果第二天，孟浩下班回来就阴着脸问我：「你昨晚是不是对林雅雅态度很不好？」我愣住了：「没有啊，我还安慰她了，陪她聊到很晚。」「她说你很冷淡，还暗示她不要总是来打扰我们夫妻生活，说话很不客气。」「什么？我没有这么说过！我明明对她很好！」「林雅雅不可能撒谎，她那么善良单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诬陷你？」孟浩完全不相信我的话，眼神里甚至有一种看陌生人的冷漠。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拉着他的手解释：「老公，我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你相信我好不好？」「你觉得我会为了这种小事撒谎吗？」孟浩甩开我的手：「那你说，她为什么要诬陷你？图什么？」我一时语塞，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那天起，我们之间的争吵就越来越频繁。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因为林雅雅的事情吵上一两次。她会跟孟浩说我给她脸色看，说我故意孤立她。说我在楼道里遇到她的时候爱答不理，让她觉得很尴尬。说我把音乐声音开得很大，影响她休息，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找我。孟浩每次都选择相信她，然后回来指责我。我解释，他不听。我争辩，他就更生气。「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的你多温柔体贴，现在怎么这么斤斤计较？」「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一个当姐姐的就不能让着点？」「我在外面工作已经够累了，回到家还要处理你们女人之间的破事！」慢慢地，争吵升级成了推搡。推搡又升级成了巴掌。昨晚是他第一次把我打成这样，但绝对不是第一次动手。第一次动手是一个月前，因为我「没有」主动跟林雅雅打招呼。其实我根本就没看到她，结果被说成是故意无视。那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这还是那个曾经说要疼我一辈子的男人吗？06第七天，孟浩直接来娘家找我。远远地就看到他站在门口，眼圈发黑，胡子拉碴，整个人憔悴得不像话。他看起来几天没睡好觉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小雨，你够了！家里乱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很嘶哑，带着一种强撑的愤怒。我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有闹，我只是不想再被你打了。」「我那是一时冲动！你对邻居那么刻薄，我能不生气吗？」他还在为自己的暴行开脱，还在推卸责任。妈妈在厨房里听到了，走出来指着孟浩，声音都在发抖：「你还有脸说！看看我女儿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这脸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全！」孟浩看了看我脸上还没完全消下去的淤青，表情有些不自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倔强掩盖了。「阿姨，我只是……只是一时冲动，我也不想的……」「冲动？你把我女儿当什么了？出气筒吗？」妈妈越说越生气，「五年了，我女儿为你洗衣做饭，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为了你连工作都辞了，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孟浩被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缓缓开口，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孟浩，我们离婚吧。」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我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孟浩愣了好久，然后突然爆发：「不可能！你别想用离婚来威胁我！」「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认真的。」「顾小雨，你疯了吗？为了一点小事就要离婚？你知道离婚意味着什么吗？」小事？他居然还说这是小事。家庭暴力是小事？五年的感情毁于一旦是小事？一个外人轻易挑拨离间成功是小事？07孟浩在娘家闹了两个小时，从愤怒到哀求到威胁，什么招数都用上了。他说如果我不回去，他就把房子卖了，让我净身出户。他说没有我这样不懂事的老婆，说我自私自利，只会给他丢脸。他说我这样做对不起我们五年的感情，对不起他的付出。妈妈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他赶了出去。晚上，妈妈陪我去医院检查伤势，顺便做个全面的体检。医生看到我脸上的伤，眉头皱得很紧。「这伤口的形状，应该是被人打的吧？」我点点头。「伤得不轻啊，脸上的淤血需要至少一周才能完全恢复。」医生小声说：「如果需要报警或者起诉的话，我建议你把这些伤势拍照保留证据。」报警？起诉？我从来没想过要走到这一步。但现在，我觉得可能真的需要了。回到家，我坐在电脑前，开始查找离婚的相关程序。原来离婚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对方不同意的情况下。需要准备很多材料，需要证明夫妻感情确实破裂。家庭暴力就是一个很重要的证据。我翻出手机，把脸上伤势的照片都保存起来，还有之前几次被打的照片我也都找了出来。这些血淋淋的证据，让我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我的婚姻已经彻底完了。我居然能忍受这些这么久。我到底是有多卑微？08接下来的几天，孟浩疯了一样地纠缠我。他会在我上班的路上堵我，跟着我到公司楼下。像个跟踪狂一样，让我感到恐惧。他会给我的同事朋友打电话，说我无理取闹，让他们劝我回家。他甚至跑到***单位门口，大喊大叫，说妈妈教坏了我，破坏了我们的夫妻感情。最过分的是，他开始在朋友圈和网上造谣，说我出轨了，说我跟别的男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