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葬礼上，所有人都哭得撕心裂肺。我没有。我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姐姐的男友，沈聿。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穿着昂贵的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看不出丝毫悲伤。仿佛死的不是与他相恋三年的女友，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所有人都说姐姐是因为抑郁症才选择轻生。只有我知道，她是被人逼死的。所以，我决定爬上他的床。雨丝冰冷，打在脸上，像细密的针。葬礼结束，宾客散尽，墓园里只剩下我和沈聿。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身形挺拔如松，隔绝了漫天凄风苦雨。我站在雨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浸透我的衣服，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我们就这样对峙着，沉默在空气中发酵。许久，他终于动了。他朝我走来，将那把巨大的黑伞笼罩在我的头顶。“柳如烟。”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得没有温度。“跟我回去。”不是询问，是命令。我抬起头，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我看着他，忽然笑了。“好啊。”沈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ammable的错愕，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他没再多问，只是转身，我跟在他身后，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低调又奢华。司机为他拉开车门，他坐了进去，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识趣地从另一边上了车。车内暖气开得很足，蒸得我身上湿透的衣服冒出阵阵白气，更显狼狈。沈聿坐在我身边，闭目养神，侧脸的线条完美得像一尊雕塑。我贪婪地看着他。就是这个男人，姐姐爱了他整整三年。为了他，姐姐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甘愿洗手作羹汤。可最后，她却从他们爱巢的顶楼一跃而下，粉身碎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这座城市，困住了姐姐，也即将困住我。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一处高档公寓的地下车库。这是姐姐和沈聿的家，我曾经来过一次，是姐姐生日的时候。那天，她笑得很甜，依偎在沈聿怀里，满眼都是幸福的光。如今，物是人非。沈聿带着我乘电梯直达顶层。指纹解锁，门应声而开。屋内的陈设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个巧笑嫣然的女主人。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姐姐的气息，那股她最喜欢的百合花香。“去洗个澡，别着凉了。”沈聿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开始解衬衫的袖扣。他的动作优雅从容，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站在玄关，没有动。“怎么？”他抬眸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我一步步走向他，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在他面前站定，距离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古龙水味。然后，我当着他的面，抬手，开始解自己湿透的连衣裙拉链。冰冷的布料贴着皮肤，拉链滑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沈聿的动作停住了。他看着我，黑色的瞳孔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那不是***，也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连衣裙滑落在地，我身上只剩下一套黑色的内衣。冰冷的空气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我不在乎。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沈聿，我姐姐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你，要不要？”我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当然知道。”我踮起脚尖，冰冷的唇贴上他的。他的唇很薄，也很凉，像他的心一样。没有丝毫犹豫，我撬开他的牙关，笨拙而又急切地加深了这个吻。这不是一个吻，这是一场宣战。我要用他最熟悉的方式，来报复他，来摧毁他。沈聿没有推开我。他甚至没有动。他就那么站着，任由我在他身上放肆。良久，在我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微微侧头，避开了我的唇。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畔，声音低沉而沙哑。“柳如烟，你不会后悔？”后悔？从姐姐跳下去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已经没有后悔这两个字了。我没有回答，只是用行动告诉他我的答案。我的手，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他的身体很烫，隔着薄薄的衬衫，都能感受到那股惊人的热度。当我的手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膛时，他终于有了反应。他抓住了我的手。力道很大，捏得我生疼。“如烟。”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我却笑了。“怕了？”我挑衅地看着他，“怕爱上我？就像我姐姐一样？”“闭嘴！”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是翻涌的怒火。他猛地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我被他重重地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床垫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深深陷下。下一秒，他高大的身影便覆了上来，将我牢牢地禁锢在他的身下。没有亲吻，没有前戏。他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占有了我。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我忍不住闷哼出声。但我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我只是睁大眼睛，死死地看着天花板上那盏华丽的水晶灯。姐姐，你看到了吗？我正在用你的男人，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