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到深夜12点，刚回到家抱着女友，一道电流声窜进大脑。“已绑定宿主，龙傲天系统誓死帮宿主改变现状。”我浑身一颤，下意识把盛瑾搂紧。机械音还在继续，“飞黄腾达第一步，找个合适的贤内助。”“宿主，请你和盛瑾分手，根据数据，本市首富之女萧凝与你契合度高达98%，已将其列为第一攻略目标。选择她，你将立刻获得启动资金1000万。”。1我猛地把盛瑾推远。她一怔，“明慈，你怎么了。”我看着盛瑾眼下的乌青和消瘦的面庞，眼神扫过空荡的左小腿处。车祸过去一年了，她还被困在噩梦里。她不自在躲了一下，“你是不是饿了，我在厨房温好了饭。”喉咙像被堵住，刹车声和惨叫声在耳边再次响起。她声音发颤，不安拽着袖子，“林明慈？”系统平静的语调里带着激动，“对的宿主，你现在和她分手，我明天就能安排你和萧凝接触。”我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情绪压回去，重新蹭回她身上，“明天我带你去美容院吧。”“什么？”系统和盛瑾同时出声。她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脸上挂着笑，心里回复系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和女友感情恩爱，1000万买不走。”系统语气阴冷，“没完成任务会有惩罚的，我等着你后悔。”凌晨三点，我忽然惊醒，心脏狂跳。“惩罚开始！”电话瞬间响起，我慌张接起，听见萧凝压着怒火的声音，“林明慈，滚回来，你的项目出事了！”十分钟后我夺门而出，盛瑾在背后呼喊，“被辞退了也没事，我们一起可以度过难关！”我心如刀绞，努力让自己的回答轻松一些，“不怕，我会一直养你！”我费尽心思撑起这个家，不是为了让她和我一起忧虑。系统冷哼出声，“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你一直不完成任务，惩罚只会越来越重！”一路狂奔到公司，萧凝把平板甩在我面前。监控画面里，展厅电路突然起火，直接席卷整个大厅。“对方一口咬定是电线设计缺陷，要天价赔偿金！”萧凝盯着我，“我给你一晚上时间，明天早上，我要么看到无可辩驳的证据，要么看到你的辞职信！”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辩解和恐慌，“我会给你证据。”说完扭头就走，系统冷笑，“这只是开始，宿主你最好尽快接受任务。”我声音颤抖，“滚。”新一版图纸还没画完，电话又如催命符一般响起。“是盛瑾女士的家属吗？白洋大道发生车祸，盛瑾女士已经送往医院……我猛地站起身，冲出公司。系统嘲讽出声，“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最好听话。”2医院里盛瑾手打着石膏，脸色惨白。“我没事，”她抢先开口，“就是想绕路去买你爱吃的早点，不小心被蹭了一下……”我看着她强装没事的样子，沉默良久，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我向系统屈服了。“我答应你。放过她。”系统的声音迫不及待，“好的宿主。你的第一个任务，与萧凝产生一个拥抱。”我亲吻盛瑾的手，“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不要手软。”她挤出一个笑，“你好像从昨天到现在都很紧张。”“但我答应你，我知道这样你会安心。”回到公司，我双眼赤红地坐在电脑前。终于在一个极其模糊的远景镜头里，发现了问题所在。甲方人员在布展时，私自接驳了多台大功率射灯，导致电路过载起火！我立刻打开软件，模拟了整个电路的负载，证明了我的原始设计完全合规且留有充足余量。吐出一口浊气，我又赶制出了一份展厅电路安全升级方案。天微亮，我将所有证据和方案放在了萧凝面前。她沉默不语，一页页翻过去。最后点点头，“不错。”上午九点，萧凝召集了与甲方的视频会议。在会上，她亲自上阵，凭借我提供的铁证和那份新方案，驳回了所有指控，同时让甲方对合作产生了新的兴趣。会议结束，萧凝难以抑制兴奋，她快步走向我，伸出手拍我的肩膀，“干得漂亮！”我把手臂伸到她的后背，一碰即收，形成了一个瞬间的拥抱。“任务完成。”系统语调轻松，我看着盛瑾发来的问候，却感觉山雨欲来。趁着午休，我抱着百合去医院陪盛瑾。我边削苹果边和她聊家常，盛瑾却笑容逐渐淡去。“对不起啊，如果我腿没事，你就不会这么累了。”眼睛发酸，我低着头没看她，“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没救我，你的人生会更一帆风顺。”安慰好一阵，确认盛瑾情绪稳定后我回到公司。系统声音再次响起，“24小时内必须得到萧凝的吻，失败惩罚是盛瑾死亡。”呼吸急促，大脑嗡鸣。寒气从骨头里渗出来，我一字一句，“这是你逼我的。”脚步一转，我狂奔到天台。系统低吼：“你干什么！”“一年前那场车祸，是她推开了我！没有盛瑾我早就死了！你要动她，我就带着你一起消失！”系统声音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你有种跳！”我没有丝毫犹豫，向前迈出一步。失重感传来的瞬间，一双手死死拽住了我的胳膊，巨大的力量将我硬生生拖了回去！“林明慈你疯了！”萧凝气喘吁吁，惊魂未定地大骂，“我刚想找你谈新项目就看到你往上跑！什么难关过不去要寻死！”脸上**辣地疼，我看着被刮花的戒指，再也压不住呜咽。车祸后，盛瑾砸光了所有奖杯，撕碎了所有照片，变得越来越沉默消瘦。只有这枚我偷偷藏起的戒指，是她用第一次比赛奖金买的，成了那个光芒万丈的她存在过的唯一证据。我边哭边摇头，系统的存在就像流窜在血管的尖针，别人看不见但我痛苦万分。系统声音里带着妥协，“你赢了。”“检测到宿主以死明志，情深义重，任务变更。”“请宿主让萧凝爱上你。时限一个月。成功奖励，盛瑾的腿伤将彻底痊愈。”我的话卡在喉咙，手猛地握紧。系统循循善诱，“想想看，她能重新站起来，甚至能重新奔跑。”手上蹭破了些皮，血渗出来，我猛然弯腰呕吐，又被拉回那个车祸现场。出事前，盛瑾是赛场上冉冉升起的马术新星，是她撑起这个家还鼓励我去追梦。我把戒指握在手里，又哭又笑。是我欠她的。如果她能恢复如初，放弃爱情，甚至放弃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老板，你能和我谈恋爱吗？”3萧凝给我放三天假。临走前她脸色铁青，“林工，这次你精神不对我不追究你的唐突，下次和我说话最好过脑子。”我在病房门前打转，犹豫许久还是不敢进去。“明慈，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不进来？”我深吸一口气，抖着手打开病房，积攒的勇气在看见盛瑾笑容的时候功亏一篑。“阿瑾，”我不敢看她，“我觉得我真的很失败。”盛瑾拉过我的手，“说什么呢，你从一个孤儿院走到今天大家都要喊声林工，你是很厉害的。”我置若罔闻，“我这么失败，怎么能一直占着你，我该把你送去更好的地方。”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我吃痛收音，头被强制抬起。盛瑾眼里含泪，“你要和我分手吗？”我没说话，咬紧牙关。“你不能不要我，”手被拽出红印，盛瑾眼泪滴落，“我真的很爱你，比你想的还要爱，我为了留下你做了很多努力，你不能抛弃我。”她的话颠三倒四，我听出了强烈的不甘和怨恨。我用力闭了闭眼，“好。”一夜无话，盛瑾始终背着我，我窝在陪护的小床上，看着她的背影。盛瑾变得异常黏人，每次我手机的震动，都会引来她长久的注视。她死死抓着我的胳膊，“你要走吗？”我关掉了那些广告弹窗，第一次没和她温声说话，“我总会走的。”第三天离开医院，盛瑾没看我一眼。一到公司就被萧凝叫去办公室。她把文件拍到我面前，“甲方又给任务了，大项目，点名要你跟着。”“但在你开始前，我要确保，你的精神正常。”我点点头，“抱歉老板，之前脑抽了，但现在好了。”狐疑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很久才离去。“今天去酒店吧，甲方早就在那边等着了。”甲方的对接人是位女性，在细节把控上的严格超过我的预料，我和她争执了一个小时没得出定论。她递给我一瓶水，“缓一会，等等我再和你说。”我刚接过水，手机震动。盛瑾的信息弹出来，“明慈，你怎么能接受别人的示好呢！”眉头跳了跳，我猛地抬头环顾四周，确定没其他人后迅速低头回复，“你在我身上安监控了。”盛瑾直接承认。我揉揉眉心，还是安抚她，“我们对骂了一个小时，给我一瓶水是她的礼貌。”说完在身上找了一圈，最后发现袖子上的纽扣重量更轻。毫不犹豫摘下来扔进垃圾桶。盛瑾再也没发来信息。又和甲方耗费了两个小时，敲定所有细节，我拖着疲惫的公司回去赶图纸，遇见了正要锁门离开的萧凝。她看了看黑下来的天色，“今天不加班，你也回去吧。”我和她并肩走到楼下，萧凝围绕新项目说了一堆重点，我胡乱迎合着，在看见路上一个人影的时候脚步一顿。盛瑾推着轮椅，手上的绷带还没拆，直勾勾看着我，声音很轻，却清晰传入我耳里。“你更喜欢她吗？”4呼吸一顿，我下意识要跑过去。系统突然出声，“宿主，你为什么要挽回呢？就这样水到渠成的分开不是对你们都好吗？”我手脚僵硬，萧凝疑惑出声，“你在干什么？”大脑混乱，我只看得见盛瑾嘴角勾起的笑，还有她不停掉落的眼泪。系统的催促在耳边炸开，我在盛瑾的注视下，缓慢而用力点下头。她的笑容凝固，眼睛里的光亮逐渐熄灭。盛瑾推着轮椅，慢慢离开。萧凝看着我静静流泪，后退几步，“林工，要是压力大的话我是可以放假的。”我失神落魄，“老板，我把她弄丢了。”系统的压迫感如影随形，我快要窒息，此刻只想抓住一个人倾诉。我坐在大马路边，边哭边嚎把事情说出来，隐去了系统的存在，只告诉萧凝只要我和盛瑾分手，有人就愿意治好她的腿。萧凝脸上是厌恶混合着烦躁，“所以你之前突然表白，是在利用我。”系统的声音把我拽回现实，“宿主，萧凝对你的好感度在下降。”我的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抬头看见萧凝眼神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