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坠崖后带球跑，冷面王爷红了眼靖王大婚那夜，我守在新房外听了一夜旖旎。作为暗卫，我本该麻木，却第一次尝到心如刀绞的滋味。三个月后，我跪在他面前：“王爷，我有了你的骨肉。”他搂着新婚王妃，眼神如看蝼蚁：“一个暗卫，也配生本王的孩子？”那晚，我烧了暗卫营，纵身跃下悬崖。五年后北境战场，我摘下面具，他看着我身边与他容貌酷似的孩子，目眦欲裂。“十七，你没死？”我挽弓对准他心脏：“王爷，这一箭，我等了五年。”夜浓得化不开。靖王府张灯结彩的红尚未褪尽，连空气中都仿佛残留着白日喧嚣的炮竹气味。新房窗棂上，大红的“囍”字剪影巨大而突兀，像烙在视网膜上的印记。十七隐在廊下最深的阴影里，身形与夜色融为一体，呼吸压得极轻，几乎不存在。这是她守了无数个夜晚的位置，熟悉每一片瓦当的弧度，每一根梁柱的纹理。可今夜，一切都不同。里面，是她誓死效忠的主人，靖王萧煜。也是，她藏在心底，见不得光，连自己都耻于触碰的妄念。细碎暧昧的声响，女子娇柔的低吟，男子沉浊的喘息……断断续续，无法阻挡地穿透窗纸，钻进耳朵里，然后化作无数细密的针，精准地扎进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她应该麻木的。暗卫守则第一条，便是没有自我，摒弃所有无用的情感。她是从尸山血海的暗卫营里爬出来的“十七”，一个代号，一把兵器。兵器，怎么会痛呢？可胸腔里那股尖锐的、陌生的、几乎要撕裂她的酸胀感，是什么？她死死咬着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握着佩剑“幽冥”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那声音无休无止，像一场凌迟。她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个聋子，或者，干脆从未存在过。直到天色将明未明，那令人窒息的声音才渐渐歇了。十七僵立的身影，在黎明前最沉的黑暗中，如同凝固的石雕。心口那把无形的刀，似乎已经绞烂了血肉，留下一个空洞洞的窟窿，往里灌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