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末日里最后的人类指挥官，坚守十年却被同胞背叛，推入尸海。再醒来，竟重生在末世降临当天，尸王正撕裂我的家门。前世害死我的未婚妻躲在身后尖叫：“快用你的血引开它！你是救世主啊！”我笑了，转身对尸王伸出手：“谈笔交易吗？我知道人类所有据点。”尸王猩红的眼珠转动，竟吐出人言：“条件？”三个月后，我坐在尸潮抬着的王座上，俯视前世那些高高在上的避难所首领。他们跪地哭求：“为什么帮怪物？！”尸王恭敬地为我披上外套，我晃着红酒杯：“因为上一世，你们说我的血……是污染源。”远处，未婚妻正被低级丧尸追得狂奔，我对着她惊恐回望的脸，轻轻举杯。1防盗门被撕裂的声音像死神的指甲划过黑板。我猛地睁开眼，天花板上熟悉的裂纹，床头柜上和林薇薇的合照，空气里还有她昨晚吃剩的泡面味——这是我的家，末世降临前三分钟的家。“陈默！陈默快醒醒！”林薇薇尖叫着摇晃我的肩膀，她的指甲掐进我肉里，和前世一模一样的位置。窗外已经传来惨叫声和玻璃破碎的声响，丧尸的腐臭味从门缝渗进来。“门要破了！是怪物！”她脸色惨白，把我往床边拽，“你快去引开它！用你的血！你是特殊血型，它们会被吸引！”我看着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此刻写满了“恐惧”——但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我前世死前才读懂的算计。门锁崩飞。一只青灰色、爬满黑色血管的手硬生生撕开十厘米厚的防盗门，金属像纸片一样卷曲。尸王猩红的眼珠在裂缝后转动，腐烂的脸贴了上来，粘稠的口涎滴在玄关地砖上，嗤嗤冒烟。林薇薇尖叫着把我往前推。“快去啊！你是救世主！这是你的使命！”前世，我就是信了这话，割破手掌冲出去，鲜血吸引尸群离开——然后她在阳台锁死窗户，看着我被分食。十分钟，我被活吃了十分钟，她就在窗后看着，手里还拿着我囤的最后半瓶水。“你说得对。”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她一愣。我反手抓住她推我的手腕，五指如铁钳般收紧。“啊！你弄疼我了！”她尖叫，想挣脱。但这次，我用了全力。拖着她，大步走向正在撕门的尸王。她的高跟鞋在瓷砖上打滑，身体后仰，漂亮的长发扫过地板。“陈默你疯了？！放开我！”她真的慌了，另一只手拼命捶打我的胳膊。尸王完全撕开门框，三米高的腐烂身躯挤进玄关。天花板吊灯在它头顶摇晃，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在它面前一米处停下，把尖叫挣扎的林薇薇像盾牌一样挡在身前，右手举起手机，屏幕亮着本市最大避难所“曙光堡垒”的立体布防图。“谈笔交易。”我对尸王说，声音盖过林薇薇的哭喊，“吃了她，我给你三个军火库的精确坐标。附赠一个——你们最想要的那个‘抗病毒血清实验室’的通风管道图。”尸王的动作停了。它腐烂的头颅缓缓低下，猩红的眼睛在我脸上、手机上、还有林薇薇惨白的脸上来回移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摩擦声，像在思考。林薇薇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仰头看着尸王滴着腐液的獠牙，离她的脸不到二十厘米，裤腿瞬间湿透，温热的液体顺着小腿流到高跟鞋里。“先……”尸王开口了，嘶哑的人言从腐烂的声带里挤出，“坐标。”我报出第一个军火库地址：“中山区地下防空洞，三道密码门，密码是748392。里面有三辆装甲车，五百支自动步枪，弹药二十吨。”尸王喉咙里发出一声低频嘶吼。窗外，街道上正在肆虐的尸潮突然分流，至少两百头丧尸调转方向，朝着中山区涌去。它们奔跑时关节发出咔嚓声，像一支死亡的军队。“现在，”我把完全僵硬的林薇薇往前推了半步，“她是你的了。”尸王腐烂的手指抬起，黑色指甲在林薇薇脸颊边悬停。她眼球暴突，连呼吸都忘了。我却转身走回客厅，从茶几果盘里拿起那把水果刀——前世，林薇薇就是用这把刀，割开我手腕放血引开丧尸的。“不……不……陈默……”林薇薇终于能出声了，声音抖得像风中的叶子，“我爱你啊……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忘了我们的婚纱照……”我走回来，在她哀求的目光中，一刀划过她白皙的脖颈————挑断了那根细链。镶着钻石的项链坠子落入我掌心。我捏碎外壳，里面微型追踪器的芯片在指尖闪烁红光。前世，就是这东西，让那些“同胞”精准找到藏身的我。“你的爱？”我把芯片塞进尸王张开的嘴里，“廉价得只配喂丧尸。”尸王喉咙滚动，芯片被吞下。它兴奋地低吼，腐臭的呼吸喷在林薇薇脸上。我用刀背拍了拍她冰凉的脸颊，然后刀锋轻轻一压——血珠渗出，在惨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尸王凑近，伸出暗紫色的舌头，舔过那道血痕。林薇薇崩溃了，浑身剧烈抽搐，白眼上翻。我弯腰，贴在她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别晕，这才开始。”“知道前世我怎么死的吗？”“你锁了窗，看着我躺在街上。第一头丧尸咬穿我肚子时，我还能看见你在喝水。第二头撕开我胸口时，你在吃饼干。第三头……”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瞳孔缩成针尖。“它们啃了我十分钟，你看了十分钟，直到我断气。”“所以别急，”我直起身，对尸王点点头，“慢慢吃。”“毕竟她，”我最后看了一眼林薇薇彻底崩溃的脸，“观赏了我的死亡全程。”尸王的獠牙合拢。惨叫声终于冲破喉咙——我转身走向卧室，关上门的瞬间，从门缝里看见尸王腐烂的手指**了林薇薇的肩膀。鲜血溅在玄关的婚纱照上。我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坐下，听着外面撕咬声、惨叫声、骨碎声。打开手机，末世倒计时归零。屏幕左上角，骨戒的图标开始闪烁——那是尸王盟友的标记。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流下来。不是悲伤。是兴奋。“第一个。”我对着空气轻声说。“还有三十九个。”窗外，尸潮如海。2骨戒刚戴上，门就被敲响了。不是丧尸——是人的手，急促又贪婪。“小陈！陈默！开门！我们知道你在家！”隔壁王建国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关切，“外面全是怪物！咱们得团结！”前世，这胖子就是这么骗开门的，然后抢走了我囤的最后一箱罐头。我拉开门。王建国握着棒球棍，身后是他老婆孩子。三个人看到我完好无损，玄关干干净净，都愣了愣。“你……没事？”他小眼睛往屋里瞟，“薇薇呢？”“喂丧尸了。”我说。他干笑：“这、这玩笑……”我侧身，让他看到客厅窗外——那头尸王留下的“护卫”正扒在玻璃上，腐烂的脸挤扁了。“啊——！”他老婆尖叫。王建国倒退两步，棍子对准我：“你、你搞什么鬼？！”我没理他，直接抬手，骨戒对准窗外。“进来。”玻璃炸裂。丧尸爬进来，直扑王建国。他抡棍砸中丧尸肩膀，腐肉飞溅，但丧尸抓住棍子，另一只手掐住他脖子。“等等！等等！”王建国脸憋成猪肝色，“小陈！陈哥！我错了！物资都给你！我家的全给你！”我打个响指。丧尸停住，獠牙离他喉咙只剩一寸。“还有呢？”我问。“车！车库那辆改装牧马人！钥匙给你！”他哆嗦着掏钥匙。“棒球棍。”我指了指他掉地上的武器。他赶紧踢过来。我捡起棍子——就是前世打断我肋骨的那根——掂了掂，然后猛地砸向他左膝。咔嚓。“啊——！！！”他惨嚎倒地。“利息。”我把棍子扔回他脸上，“现在，爬回去，把你家所有吃的喝的搬过来。少一包饼干……”我瞥了眼他吓哭的儿子。“……我就喂他一根手指。”一小时后，我家客厅堆满了王建国家的物资。他拖着断腿爬回去三次，最后一次昏在门口。我让丧尸把他拖回1702，顺便“看守”他们全家。我带着钥匙下楼。车库里的改装牧马人油满箱，后备箱有应急物资。上车，发动。收音机里滋滋响，突然传出声音：“……这里是东区第三避难所赵刚！我们在中山区防空洞遭尸潮围攻！请求支援！坐标……”赵刚。前世按着我让林薇薇捅刀子的队长。我关掉收音机，一脚油门。不是去中山区——是去城南加油站。前世赵刚小队逃脱后会来这里补给。加油站有七八头丧尸在游荡。我下车，举起右手。它们全部僵住，然后默默退到阴影里。我把骨戒按在最大的储油罐上，意识下达指令：“污染这些油。任何车辆加满这种油，行驶时会散发吸引尸群的信息素。”骨戒发烫，油罐表面闪过暗绿纹路。完成。我回到车上，用军用频段模仿惊慌的年轻声音呼叫：“赵队长！这里是城南加油站！我们有大量汽油！但被围困了！求支援！”“坚持住！马上到！”赵刚声音急切。十五分钟后，三辆悍马冲进加油站。赵刚带队跳下车，六个人，全副武装。“油在哪？”“那边！”我躲在对面二楼，用望远镜看他们狂喜地接油管，给悍马和一辆油罐车加油。“队长，这油味道有点怪。”眼镜男刘工说。“逃命要紧！快！”赵刚催促。车队驶离。我远远跟上。三公里后，高架桥下。第一批丧尸从废墟涌出——二十头，直扑车队。“开火！”赵刚喊。枪声响起。但丧尸越打越多。被污染的汽油气味像灯塔，吸引着整片区域的尸群。一百头。两百头。悍马车被扑倒。油罐车侧翻，汽油泄露。丧尸疯了。平头小李被拖下车分食。刀疤脸老周喉咙被咬穿。眼镜男刘工想爬桥墩，被赵刚一脚踩下去：“对不住了！”刘工摔进尸群，惨叫戛然而止。最后只剩赵刚，爬在五米高的桥墩横梁上发抖。下面尸山尸海。我驱车靠近，按了下喇叭。他低头看见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陈默？！是你？！救救我！我带你回避难所！给你立功！”我放下车窗，对他举起右手。骨戒在阳光下泛着幽光。“认识这个吗？”我问。他瞳孔骤缩。我轻轻一挥手。桥墩下，尸群中爬出三头格外高大的丧尸，开始叠罗汉。一层，两层——它们用腐烂的身体搭成梯子，直通横梁。赵刚尖叫，拼命往上爬。但顶上也有丧尸倒吊下来。他被四只手抓住脚踝，拖了下去。惨叫声持续了十秒。我升起车窗，掉头离开。后视镜里，尸群正在分食最后一具“正义之躯”。3回到加油站时，赵刚小队的装备散落一地。我捡起那**用直播设备——前世，赵刚就是用这个直播了我的“英勇牺牲”，旁白深情：“战士陈默为引开尸群壮烈殉职，人类永记。”现在，屏幕上还沾着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