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页我被调往黄河文化馆的第一天,老馆长就警告我:“晚上别靠近铁牛,它哭的时候要背对着河走。”我不信邪,在暴雨夜偷**了铁牛流泪的照片。第二天,上游漂来108具无头尸,每具尸体手里都攥着生锈的镇河钱。老馆长指着照片里我背后的倒影说:“你拍的不是铁牛——是它背上醒来的东西。”第一卷:铁牛夜哭七月流火,可一到这黄河边,风里裹挟的却是一股子黏稠的、带着泥腥气的阴凉。我叫陈川,一个刚从省城调来的“文化专干”,名义上是支援地方文物保护,心里头揣着的那点不甘和都市带来的疏离感,就跟这背包侧袋里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一样,晃荡得厉害。目的地是“临河镇黄河文化馆”。名字听着挺气派,实际上就是河滩高坡上孤零零戳着的几排老平房,墙皮剥落得像是害了癞疮,露出底下黄褐色的土坯。门口挂的木牌子风吹日晒,字迹都快淡进木头纹理里去了。唯一算得上“文化”气息的,恐怕就是院当间那头黑黝黝的铁牛。真黑,黑得沉,黑得冷。通体是生铁铸的,怕是有几吨重,就那么沉默地卧在水泥台基上。牛身线条粗粝,没啥精巧纹饰,唯有那对弯角,弧度狰狞地刺向灰蒙蒙的天空,还有那双空洞洞的眼窝,不知怎的,我多看了两眼,就觉得心里头有点发毛,好像那眼窝深处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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